曾经他们在这里打洞捉鱼,然后一起在这岸边烤鱼吃,他们聊的很是开心。
然而一切都是曾经了,眼泪轻轻的滑落下来,这一刻终于是不用克制了。
看着自己家公主哭成这样,喜鹊有点不知所措了,要知道她打认识荣寿以来,就不曾看她哭泣过,就算一人在深宫之中她也不曾哭泣过,说过丧气话,然而此刻却哭成了泪人。
喜鹊有些慌张的说道;“公主,你别哭啊,有什么事情你和喜鹊说,说出来就好了。”
或许是克制的太久了,在这她不是宫里面的公主,在这她不是恭亲王府里面的郡主,她就是单纯她的而已,可以肆意的哭,好像发泄一边的哭着。
躲在暗处的林义,看着那个哭成泪人的小女孩,心都被狠狠的揪在了一起,好想上去将她拥入怀中,让她不要哭泣,可是偏偏耳边全是那晚的惨叫声,自己父亲的惨叫声,虽然不是他杀,可是却是他的阿玛所杀。
荣寿站了许久,不想在触景伤情,可是转过身之后,还是不自觉的向着后山走去,一边走一边哭泣,说道:“喜鹊,你还记得八岁那年,我被土匪劫持的事情嘛?”
“莫非就是这个寨子里面的劫匪劫的?还把许嬷嬷给杀了,现在寨子成了这样,也是活该,不知天高地厚的,连公主你都干劫持。”喜鹊愤愤不平的说道,提起这件事情现在都有火气呢,她可没忘记瓜尔佳氏那几天的不安和哭泣。
荣寿苦笑一下说道:“开始我也想把他们碎尸万段,可是后来慢慢在这生活下去,我却适应了,理解了他们有他们不得已的苦衷,便没有在想着报仇了,可是阿玛却派人将这里,弄成了这样。”
“要我说啊,公主你就是心太软,就算有不得已的苦衷,也不能杀人啊,更何况劫持公主本就是死罪,就算不是整个寨子的人都劫持了你,可他们知情不报也是死罪啊,公主,您有什么好伤心的啊?”喜鹊满是不解的看着身边的荣寿。
“可是我喜欢这的少当家。”荣寿坦白了这么多年压抑在心中的感情。
一句话惊的喜鹊都快傻了,呆愣的看着荣寿,好似从来都不认识荣寿一般,良久才震楞的问道:“公主,你说什么呢?你说你喜欢上了土匪?那个土匪是不是也被王爷给杀了啊?”
这句话也把躲在暗处跟着的林义给惊到了,原来她也喜欢自己,心中一阵温暖,克制不住的欢呼雀跃,然而一切都不过是转瞬即逝,因为沉重的现实注定他们无法在一起。
此刻心中很清楚,做着一切的都不是荣寿,而是恭亲王,可他们是父女啊!他该怎么办?
“没有,他侥幸活过来了,而且他也打算和我阿玛报这没门之仇,喜鹊若是你,你会怎么办?”荣寿看着身边的喜鹊问道,语气中透着浓浓的悲伤和无奈,而她的眼神是那般的绝望,也没指望着喜鹊给她什么好的答案。
躲在暗处的林义完全明白她心中的那种悲伤和无奈还有绝望,因为他此时也是一样的心境,曾经他想着引野狼寨走上正途,想着考取功名,想着入朝为官,想着一步一步走向她,然而现在一切都不过是空谈,他们成了仇人。
喜鹊一时半会都不知道说什么了,也终于知道自己家的公主是因为什么而流泪了,这公主的命怎么那么苦呢,半响才说道:“公主,事情都成这样了,要不咱们谁也不帮,反正我们明天就回宫了。”
“可是我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阿玛被杀,也无法看着他杀阿玛失败而被阿玛杀,这不同于权利的斗争,我可以谁也不帮,毕竟不会伤及性命。”荣寿说道,眼神之中透露着一抹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