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郢墨看着他说:“是啊。如果是我一个人在战斗,那的确是蠢死了。我要是一个人的话,再怎么样聪明也是没用的。我再聪明,也要有你帮我才行。只要有你和我一起战斗,那刚才说的话就不是狂傲,而是事实了!”
“会的,我会和你一起战斗的。”姚暄夏算是接受了他的说法。
吕郢墨又道:“公子,你觉得,骧王如果是做皇帝的话,该当如何?”
姚暄夏想了想说:“骧王带兵骁勇,为人桀骜狂妄,实是将才,而非君才。他御下过严,罔顾人命,并无为君之能。”
“这句话说得未免太过好听了。”吕郢墨的声音有些闷,“公子,你是打仗之人,知道骧王的成名之战吗?”
“略知一二。那一场战役中,匈奴折损了超过十万的士兵,甚至连匈奴的首领,亦亡于骧王之手,骧王亦因此一战成名。”
“是,却也不是。在朝中捷报上,骧王是斩杀匈奴叛军十万。只是,据我所知,那时候,匈奴单于,可是带兵前来投诚的啊……”
姚暄夏不由得瞠大双眸,瞳孔因惊讶而收缩。他倒吸一口凉气,惊道:“这真的是难以置信!”顿了顿,“殿下是如何得知的?”
“我自有渠道。”吕郢墨正色。“骧王为求功名如此不讲信用,太子又只能仰仗母亲裙带,你为什么觉得我赢不过他们?”
“骧王执掌天策军,太子坐拥江南将军手中兵权,殿下呢?”
“我有你呀!”吕郢墨看着他说。语气间,理直气壮,若无其事,已经是给予了他十分的信任,将他当成自己人来看待了。
“也对!”姚暄夏点头。
吕郢墨看他的样子,好像没什么自信,“公子,是信不过自己?”
姚暄夏叹了一口气,“唉。殿下莫要开玩笑,在下此时与骧王、江南将军没有可比性。”
“我从不开玩笑。”吕郢墨正色。令姚暄夏突然觉得,空气中有种无形的东西散了开去,一瞬间天朗气清。“千金易得,一将难求。我能抢来兵马,却不一定能寻到一位足以媲美骧王或江南将军的军人。公子,如果你做了华北将军,敢比那两位差吗?”
“自是不敢。只是,听刚才殿下你说的话,骧王竟是那样的背信弃义之人。你与他乃是一母所出,何以见得你不会在他日行那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之举?”
这话就尖锐了,姚暄夏双眼死死盯着吕郢墨。
吕郢墨平日里笑盈盈的,与骧王分毫不像。此刻,突然冷肃起来,才让人觉得,那张脸的确是肖似骧王的。或许柔和了些,苍白了些,可的确是像的。那一双眼睛,像是刀锋削过一样地冷锐。“我这一辈子最痛恨的事情,就是背叛。我不允许任何人背叛我,也绝对不会背叛任何人。那是我做人的原则。若是做了皇帝,那就是我做皇帝的原则。姚暄夏,你既然不信,那本王就于此立誓: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