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口。伤口已经闭口了,但还是有一道骇人的裂痕。
吕郢墨感受着对方的手与自己的手交触的触感,觉得心跳得快要猛跳出来了,唯有说点儿什么缓和气氛,“哎,不会留疤吧?”
姚暄夏为他拉回衣袖,放下了他的手。“我们华北军有一种药膏,对伤口特别好,晚上我拿来给你用。好好用,不会留下疤痕的。”
“额……”吕郢墨尴尬得要死,“谢谢你了……”
元松在那边嘶吼,唤回了他们的神智,“喂喂喂!你们到底还有没有记得我存在?”
“有!”二人异口同声道。
晚上。
姚暄夏取了一瓶药膏过来,“殿下,药膏我取来了。”
吕郢墨说:“哦。麻烦你了。”
“我帮你涂吧。”姚暄夏轻声道。他走近他,一手提他的左手,一手拉起他的衣袖,将药膏抹在他的伤口上。
一阵冰凉的感觉传来,不知道是来自药膏的凉意,还是来自他手指的温度。
涂好之后,他拉回他的衣袖,放下他的手。
吕郢墨静静地看着他的动作,疑惑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他们只不过是政治利益上的盟友关系,为什么他要这么关心他这个人?
“因为,我想照顾你。”他默默地看着吕郢墨,没有半分虚言。这是事实。当别人只看到这位三皇子的嬉皮笑脸时,他却看到了他内心的伤痛。当别人只看到这位三皇子的风光庄严时,他却看到了他左手的伤患。当别人只看到这位三皇子的霸气强大时,他却看到了他心底的真诚。他也说不出为什么,他真的觉得他很可爱,真心想照顾他。
听了这句话,吕郢墨不由得笑了笑,“我也一直想被人照顾。”
是的,笑容面具下的吕郢墨其实活得很累,压力很大,一向乐于索取别人的关心,汲取别人的温暖,寻求别人的慰籍。他喜欢被他人照顾着,这样会令他觉得很有安全感。
他依恋这一份温存。
吕郢墨把他拉过去一边的长榻坐下,说:“那从现在开始,你来照顾我吧!说过的不准反悔!”一脸的慵懒,“我渴了!给我倒杯茶喝喝!”
“好好好。”看到他这副不要脸的样子,像挥使佣人一样的态度,姚暄夏惝恍无奈,还是去给他沏了一杯热乎乎的茶回来。
吕郢墨双手捧着那杯热乎乎的茶,茶杯还冒着热热的烟,不喝,只是环抱着卷起的双腿,依偎在长榻上面,感受着熏出来的温度。
“你冷吗?”
姚暄夏见案上有一件吕郢墨的被肩,便把那件被肩拿来,打开,覆在了吕郢墨的身上。
“还好吧。”
吕郢墨没有动作,由着他把被肩覆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