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温和地一微笑,“华北将军的长子姚暄夏。”
吕郢墨倏地瞳孔放大,袖中的手指猛地收紧。
吕光:“哦?”
吕郢篆徐徐道:“姚暄夏公子从军十余年,曾带领军队打过二十次以上的实仗,于理,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也是。朕也有点印象,那小子是不错的。”吕光转而望向吕郢墨,“墨儿,觉着姚暄夏可合适?”
“……合适。”吕郢墨呆呆地说。他想不出反对的理由。
“好,那这事就这么定了吧!”吕光拍板道,“华北就由姚长公子出战!”
吕郢篆一笑,作揖,“父皇圣明!”
“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吕郢墨已经在冒着冷汗了。他不知道吕郢篆在打什么算盘,他只知道,那家伙绝对不安好心。
……他有不祥的预感。
然而,事已大定,吕光当天便已经下旨,指定华北军那方派姚暄夏领兵出战。
圣旨一到,姚暄夏虽然奇怪,但亦无法抗旨,只能按照圣旨的意思,带领一批华北军的兵马,前往讨伐楼兰。
半个月后,姚暄夏从长安出发。
离开秦州,大军行至凉州境内的河湟。
这里依旧是吕家的势力范围,只是离武威有些远了,平常不会有什么人驻守在这里。
声势赫赫的大队人马前面,三位身材伟岸、威风凛凛的将军正在边走边谈论着什么。
其中一位身着盔甲,骑着枣红色高头大马的青年人尤其显得特别的精神。不像那些文人骚客一样有柔弱矫情的气质,那种刚毅的脸庞,坚定的眼神,以及略显强壮的身材,那便是姚暄夏。
一位放在任何一个地方都会被人看见,发光似的青年人。
边上的两位分别是姚暄夏的副将,一位是伍誉,一位是梁骏,都是这些年鞍前马后、出生入死的兄弟。
他们是姚暄夏惯常的左右手。对于姚暄夏的能力,从来都只能用佩服来形容。
三个人边走边谈论着楼兰的局势问题,还有就是谈论此次禁卫军和江南军方面,都派出了多少军队,领队之人的用兵之道,以及这些年参加过哪些战役,得到了哪些奖赏等等。
毕竟家国天下,家还是在前面的。对于这些将军来说,最先考虑到的是家里人过得怎么样?自己出生入死是否值得?
“主帅!天色渐暗,到了前面的驿站,车队人马就休整一下吧。”眼见太阳西落,转眼间光明披上一层灰蒙,伍誉提醒道。
“是要休整一下,毕竟后面的路还很长,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赶到的,只要不比其他两军慢即可。”姚暄夏点头回复说道。
随着姚暄夏话的落音,便有人开始传令车队进行休息。马匹的存放喂养,车队物资的放置,全都井井有条,从侧面反映了这些人平时都是训练有素的。
而就在夜深人静之时,只听得有马匹嘶鸣了两声,然后又变得安静无比。
值班的士兵起先一阵紧张,却又因没有看出动静的由来,便没有惊动上面。就这样,后面的时间都在一片宁静中度过。
清晨,天气有点闷,似要下雨。
姚暄夏起得很早进行锻炼。这是他每日都做的功课,是任何时候都不会间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