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陆上清想起许月明那货就是一阵牙疼,也懒得跟他解释:“算了。我走了。”然后起来就走,留下银狐一个人愕然。
等陆上清骑车走远了,银狐才缓过神来,轻笑一声自言自语:“对,这才像个好孩子。”然后掀开身边的矮柜,从满满一柜的竹筒里随意拿了一支,方打开就飘了一屋的酒香,怡然自得地小啜一口继续说:“好孩子,好孩子不喝酒。”
第12章黑寡妇(二)
“黑寡妇”本来是国际刑警给一个毒枭集团起的代号,它二十多年来以毒养枪、以枪贩毒,作为一枚枪毒同源的毒瘤,成为了周边各国的心头大患。十几年前国际警方成立起一支专门针对“黑寡妇”的缉毒组织,命名为“烈焰”。“烈焰”不负众望,迅速剿灭了“黑寡妇”的老巢,然而不慎被其头目脱网,成了唯一的不足。自此之后,“黑寡妇”就成了该头目的代号,流传于警方了。
黑寡妇阴险狡诈,多年的追踪竟也只有关于她性别为女的情报属实,让警方很是头疼,就这样,你追我躲,你停我犯,来来去去竟拖了十几年还没能抓住她。
六年前,“烈焰”组织追踪至国内沿海一带,终于发现了黑寡妇的踪迹,怀疑其主下线是一名叫何初的房地产商人,却总抓不住真实可靠的线索与证据,一次又一次地扑空,当时组织就怀疑出了内鬼,遂决定由银狐秘密培养新任特工,命其潜伏侦察。
陆上清被选中了。
那年陆上清只有十岁,正是他父母双亡的时候。在公墓中他迎风而立,显得异常单薄,身板却挺得顶天立地,面上无喜无悲,只有一双眼睛闪着熊熊烈焰,仿佛透过墓碑上父母的笑脸看穿了一切,恨不得一把火将这个世界的肮脏付诸一炬。
银狐只看了他一眼,就把他带走了。
陆上清异常聪慧,很快就掌握了潜伏的技能,仿佛他天生就是个特工的苗子,再加上银狐悉心培养,只用了一年时间,陆上清就开始执行任务了。
一开始的任务只是打听情报,侦察踩点,危险系数低。到后来,随着陆上清的成长,分配的任务越来越艰险,越是艰险,做出的事就越见不得人。有时需要在夜深人静时潜入公寓对熟睡的人一刀毙命,有时需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悄无声息地潜藏狙击。陆上清童年的尾巴,就在那些日复一日的腥风血雨中滚过来了,像是活在黑暗中的鬼魅。
陆上清似乎从不觉得疲累,别人把他当一把利剑,仿佛他就只是一把利剑,无喜无悲。
然而在他那不动声色的掩饰下,银狐却深刻地明白,为什么这人如此孤注一掷地当上特工,为什么日复一日地茹毛饮血,为什么每次扑空他都要喝上一整瓶白酒,以及他内心深处为什么堆满了累累血债。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银狐对陆上清的态度永远游离在犯贱与真贱之间,然而也只有银狐肯把自己当蜡烛一样烧得真心诚意无怨无悔。陆上清心知肚明,所以在心里也格外敬重这个妖孽一样的师父。然而心里敬重不代表要表现的敬重,所以陆上清就针对银狐的犯贱仔细研究出了一套应对的策略——以不要脸对不要脸,才是上上策。
第13章少年侦探团(一)
陆上清踏着铃声进了教室,双手插兜走得不食人间五谷,风轻云淡地接受了班上女孩们灼热的注目礼,也风轻云淡地接受了许月明更加灼热的瞪视。
……这俊秀的倔驴果然死性不改,就没人能收了他么。
“陆上清。”苏云舸幽幽地唤着。
陆上清转头看向他,一脸木然地表示自己听到了。
“你怎么甩掉我的?”苏云舸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这个让他纠结了一中午的问题,恨恨地注视着斜前方的人,似乎想上去咬一口。
“爬,”陆上清依旧木然地回答,“连滚带爬。”
从某种角度来说,陆上清的确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