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狐心道:“这空头支票开得好,此行不定有什么风险,苏云舸不受伤还好,若他受了伤,恐怕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于是当下就轻声笑道:“不听话,还能打他板子不成?您放心,他的一根指头我都不会动。”
苏云舸刚见到银狐时,犹如久旱逢甘霖,长夜见曦光,他从未如此地喜欢过银狐,可他一听这话,就立刻敛了心神。
果然,陆上修一愣,连忙笑道:“您是他的老师,是他师父,他要是不听话,那您打他还不是应该的吗?您看,我这儿还常备着戒尺呢。这样吧,您把这戒尺带走,只要他不听话,就打他屁股,不打不行,他淘得很。”
银狐接过人递来的戒尺,拿在手里掂了掂,就坡下驴地笑道:“就算孩子淘,也只能打屁股,别的地方肉少神经多,不能打。您既然肯把小云交给我,我就一定会尽我所能地,好好管教他。”
陆上修点头笑道:“真是麻烦您了,有任何情况,都可以给我打电话,我的手机24小时开机。”说完又对毫无发言权的苏云舸招了招手:“过来,你叫‘老师’了没有?怎么这么没礼貌?”
若苏云舸此刻再不懂银狐的想法,那他就不是苏云舸了。于是他浑身散发着阴鸷,头顶乌云地逼近银狐身旁,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地问候道:“齐老师好。”
还不忘把“齐”字咬的格外重。
银狐半眯着眼对人打量了一番,轻哼一声:“嗯。”
颇有教书先生的范儿。
苏云舸瞬间就被银狐这种高冷的态度惹毛了,于是他立刻十分不给面子地挤兑道:“齐老师,以前去夏令营的时候,你不是说自己是打杂的么?怎么成大学教授了?”
“我几时说过?”银狐不假思索地脱口答道。
反正是无中生有,撇得倒也利索至极。
苏云舸冷笑道:“那你何必为那几千块钱就砸了我养父母家的电视?你害得我无家可归,寄人篱下,现在倒撇得干净。”
陆上修心下一惊,他只知苏云舸有这么一段“悲惨过往”,却不知道那“悲惨过往”的“始作俑者”正是这玉树临风的齐岳,于是瞬间就对这齐岳起了疑心。
银狐倒还真不知道苏云舸曾经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苦肉计,于是立刻皱眉道:“我何时做过?”
苏云舸冷笑道:“我被养父轰出家门,断了关系,只能寄宿在陆上清家里,这都拜你所赐。不过你现在不承认,我也没有证据证明。可人在做,天在看,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鬼。”
银狐终于听出了个大概,暗自心惊道:“好小子,这是什么时候给我下的套,竟等着我钻了。不妙,不妙。”于是他故作惊讶道:“啊,你说的是那天啊!”说着脸都红了起来,言语间满是歉意:“那天是我失态了,真是太对不起了!”语毕,竟真的恭恭敬敬地对苏云舸深深地鞠了一躬。
不等苏云舸说话,陆上修就开了口:“齐先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银狐满面通红地低着头支吾道:“不该,不该啊,真是丢人。”
陆上修自觉身为苏云舸的代理监护人,就必须了解发生在苏云舸身上的事情,于是他眉头紧锁地追问道:“齐先生,前段时间,小云被逐出家门,这件事跟您到底有没有关系,我希望您能给我一个解释。”
银狐把手里的书和戒尺都放在了桌子上,面对着陆上修深深地鞠了一躬,恳切地道歉道:“对不起,陆先生,是我失态了。”然后红着脸解释:“小云和小清烧坏了几个帐篷,您父亲已经支付了小清的赔偿,但是……那天我的确是喝多了,以为自己很清醒,结果我表达方面有些问题,小云的养父误会了我,拒绝赔偿,我本来想,也就几千块,自己垫上就好了,可就在我离开的时候,一转身,头有些晕,就撞坏了电视机。虽然我已经赔偿了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