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清动动唇,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他想了想,朝许赫说道:“许赫,很多事情,我不说,你也可以问我。”
许赫放下了面包,浅色的眸子攫住了临清的眼睛。
临清抿了抿唇:“我不说,只是因为不知从何说起。只要你想知道,无论真相多么卑劣难堪,我都会告诉你。如果遇见了很难过的事情,你不要憋着,也不要害怕。”这最后的一句话才是重点,临清最怕到了基地之后,许赫的平淡反应和独自一人压抑伤心。
这话无厘头至极,却又好像是临清深思熟虑,字字斟酌说出来的。
许赫点点头,咬了两口面包,慢慢地咽下去。
然后静了一会儿,许赫开口:“临清,我不说也不问都是因为觉得没有必要,并非压抑怀疑。”
临清轻轻地笑了笑,临清的笑仿佛永远都是许赫的特权,带着温度还带着柔软。
“我知道。”临清坐到许赫的身侧。
许赫不屑于怀疑已经选择相信的人,除非不得已而为之。
“只是,没必要的事太多,我却不管必要不必要都想要知晓。”
许赫点点头,抬起手轻轻摸了摸临清的侧脸。
然后放下手,静了几秒钟,又重新抬起手,称得上是极其温柔地摸了摸临清的眼尾。
临清突然觉得伤心得不得了,这样一个把所有温柔都内敛地藏起来的许赫,究竟要失去多少东西,才能得到上天眷顾呢?
临清抓住许赫的手,把眼睛捂在许赫的手心,平复了下情绪。
许赫微微抬起手,浅色的眸子微微深沉起来,嘴唇抿了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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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玉?”魏源叫了一声正在发愣的凌玉。
凌玉抬起头,下意识勾起往常的弧度:“怎么了?”
魏源有些失落地看向临清和许赫的方向:“他们都不吵架吗?”
说不失落是假的,钢铁般坚强的心也要被这明显的差别待遇搞得支离破碎。无论他怎么在临清面前刷存在感,临清的眼睛从来不会看向他,只会看着许赫,更不会像对着许赫那样,笑得眼眸弯起,从冰凉的湖水变成春日的暖阳。
凌玉架起十指,下巴靠上去,温润的眸子划向那两人的方向,温声说道:“人心怎么会不变呢,爱意又怎么会不被消磨,如果想要得到,就要耐得住寂寞,等待机会。”
魏源烦躁地低声说道:“你说话总是这样,不是非要打几个弯,就是非要说得文绉绉的。”
凌玉勾起唇角:“我的意思是,我有点改变主意了,不过要等。”
“改变什么主意?”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如果想要,不妨就试试。”凌玉保持着姿势,声音还是温温地如同春风。
魏源做到后座,抱胸:“你想要什么?”
凌玉的笑意加深:“你会知道的,说出来就不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