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蓝和丁老师的宿舍。
清扬看到杜蓝床头搁物架上的医用纱布包、碘酒和外用消炎药物:“杜蓝是体育老师,受外伤是难免的吧?”
丁老师摇摇头:“她其实是很小心的,很爱护自己——小学生的体育课也就是跑跑步,玩玩球,不会做什么危险性的活动。”
她顺着清扬的眼光看到杜蓝床头的药物:“哦,那个是她上次受伤没用完的,她摔过一次,膝盖那边划了一道口子,还在我们校医院缝了二针,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没有上课……她做这个健身教练也真不容易。”
“哦?她是什么时候受得伤?”
“嗯,大概是一个月前吧,我记得正好是我们校庆的时候,她不能组织活动,还给教导主任批评了,她当时可郁闷了!”
“一个月前么……”
清扬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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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蓝的床头摆了几张照片,有她的单身照,有她跟学生的合影,还有一张她和谢嘉瑜的合影,背景是海南的碧海白沙滩。
清扬说:“这是杜蓝什么时候去旅游的照片?她不是很缺钱吗?”
丁老师说:“她这个朋友很有钱,那次是她朋友请客,約她到海南玩的,一切都是她朋友买单的——我们都羡慕杜蓝有个这么有钱的朋友。”
“杜蓝跟这个朋友很要好?”
“嗯,她们常常打电话,也一直约着见面,对了,杜蓝出事,就是跟这个朋友一起出的事——她那个朋友一定很受打击,两个人这么好……”
“大家不是都说杜蓝是个活泼的姑娘,应该有很多朋友吧?”
丁老师:“杜蓝朋友多没错,可都是泛泛之交,一起混着玩玩可以,她不喜欢跟别人说自己的事,事实上,我觉得杜蓝很封闭的——我们在一起住了那么久,她谈话的话题从来不涉及自己的私事。”
清扬想了一会儿,问她:“如果,杜蓝有什么没做完的重要事情要托付的话,你觉得,她会托付给谁呢?”
丁老师很快地:“当然是她的那个好朋友谢嘉瑜了,就是照片上那个女孩子。”
“有没有第二人选?杜蓝和谢嘉瑜不是都跟高中时代几个同学都很好么?”
丁老师困惑地:“还有好朋友?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看杜蓝联系最多的是谢嘉瑜——我还对杜蓝说过,她一个人撑得那么辛苦,赚那么一点兼职费,干嘛不跟她好朋友求援呢?”
“哦,杜蓝怎么说的?”
“她说,有钱人也有有钱人的难处,谢嘉瑜也不容易什么的,她不想再增加她的负担——反正,不管是听上去,还是感觉上,她跟谢嘉瑜都是两个互相体贴,互相照顾的好朋友。”
“这样啊,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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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扬出去,就马上给刘灿打了电话:“刘队长,案子有没有进展?”
刘灿的声音听上去很疲惫:“我们还在调查中,枪支来源还没有搞清楚,也许是从境外流入的,周边几个地下交易市场都调查了,没有任何消息,我们现在猜测,也许凶手很早前就把行凶手枪准备好了……”
清扬:“刘队长,你就查近期,凶手获得枪支的时间应该不超过一个月。”
“一个月么?”
“是,我想,凶手以前尝试过用匕首,失败了,才会不得已去弄枪的。”
刘队长一怔:“清扬,你怎么知道的?林儒文尸体上的确有个愈合不久的刀伤,刀口很深的呢。”
“那个刀伤是在他肩胛上的吧?”
“对,没错。”
“那个伤是一个月前的,正因为以匕首行凶的法子容易失败,所以,凶手才需要再换一个稳妥的办法。”
“你的意思是,凶手曾经试图杀害过林儒文?为什么他不采取措施,为什么他不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