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扬问谢嘉瑜：“那天，你为什么不去找高清波？”

谢嘉瑜抬头看了清扬一眼：“因为我们听说了你——清波来了个侦探姐姐，我不想撞到枪口上。”

“那你们也知道清波出事是谁干的吧？”

谢嘉瑜点点头：“是林儒文，他还让郭倩含在高清波受伤的时候，趁着人乱，检查了一下她的包，想找到那个玉观音。”

清扬：“林儒文为什么会想到要杀害清波？清波什么都不知道。”

谢嘉瑜怯怯地看了清扬一眼：“是杜蓝……她当时也想到了林儒文有可能对她有灭口的威胁，就说，那个玉观音放在一个知情人手里，她已经把楚澜的事情给那个人说了……正是因为这样，林儒文才会急着去问郭倩含，那个人到底会是谁……”

这群女人！高清波差点被她们给害死！

清扬又问：“林儒文的死是怎么回事？”

谢嘉瑜咬着嘴唇，好久都不说话。

清扬：“那把枪是你弄来的吧？就算是国外，你这样的购枪人也会很醒目，你以为警方查不到吗？”

谢嘉瑜：“嗯……枪是我弄来的，我把它交给了冷翡翠，别的我都没管。”

她看了高清扬一眼：“打你的冷枪……我都不知情。”

高清扬看了她一会儿，又缓缓地：“你们是从什么时候计划杀死林儒文的？”

谢嘉瑜脸色阴郁：“我们几年前就想杀掉他了……可是，那个时候我们胆量不足，能力也不足……最想杀他的人是杜蓝，她实施过一次，失败了，后来，林儒文还警告过我们，说要是再发生这种事，他不仅要把动手的人杀死，其余的人还必须支付第二轮的封口费，他说那个数字就不会是二十万这么简单了……”

“所以，你们必须只能成功，不许失败，一定得想个更稳妥的办法？”

谢嘉瑜点了点头，低下头去：“我们别无选择，郭倩含是我们第一个结婚的，她结婚后一直提心吊胆，一听到电话铃就心惊肉跳，就是因为在她婚礼上，林儒文不请自来，还向新郎敬了一杯酒，说他福气真好，能娶到这么贤淑的姑娘……他真是太恶意了，特意加重了‘贤淑’二个字的语气，后来，郭倩含的老公还一直问她，说她是怎么认识这个大老板的……小郭是好不容易才应付过去——我们想到我们以后的生活，如果像小郭那样……还不如博一把。”

高清扬想，林儒文不是个很精明的商人么，他为什么还不见好就收，会继续逼迫这几个女人，引火烧身呢？

像是在回答她的疑问，谢嘉瑜说：“林儒文其实是个很变态的人，他对我们一直是个猫玩老鼠的心态，他喜欢看我们惊慌失措的样子，好像这比赚钱还要令他开心……”

高清扬看着谢嘉瑜：“你们干掉林儒文之后是怎么打算的？你们以为这事会一直神不知鬼不觉，像莫雪月的案子吗？”

谢嘉瑜泪水又不知不觉流了出来：“我们没有办法，只好再赌一把……”

高清扬问她最后一个问题：“那把枪现在在哪里？”

“嗯，在冷翡翠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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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个小时的情绪稳定，冷翡翠看上去已经泰然自若，有那么点视死如归的样子。

高清扬上来第一个问题就问她：“冷翡翠，那把勃朗宁的枪在哪里？”

冷翡翠以一贯地冷冷的语气：“扔了，扔湖里去了。”

“林儒文是你打死的吗？”

“不错，那个王八蛋早该死了。”

冷翡翠很爽快地承认。

“不是郭倩含？她不是个神枪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