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荭酥的小公寓。
她刚刚化好妆,手机就响了。
她看了一下号码,皱了下眉头,接起来的时候,却是笑了:“呵呵,王总啊,这段时间一直没联系,是不是很忙?”
方荭酥一边接电话,一边娇笑连连,听了几句话后,又说:“王总,谢谢您栽培,可我这两天身体不好,嗓子也不好,您那酒会上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去了,不要拆您的台才是……瞧您说的,这不是钱不钱的事,知道王总一直对我很慷慨……左吉林?左吉林跟我有什么关系?!”
方荭酥脸色变了,声音高了:“你以为老娘离了他就不行了?给脸不要脸!姑奶奶就不去,你能拿我怎么样?!滚一边儿去!”
她啪地把电话挂了,气咻咻地:“当我是他专职三陪么!每次给那么一点点钱,又是让我唱,又是让我跳的……nnd,还提左吉林,以为我没有左老板就要上街要饭么?就算是要饭,也要不到这矮胖子头上!”
安牛牛知道,肯定是有人知道左吉林死了,以为方荭酥少了金主扶持,在找到新靠山之前,身价自然自贬,便想沾个便宜。
她刚挂了电话,马上又响了起来,方荭酥一脸怒容,一开手机,就准备大骂,可刚说了个:“你……”,便顿住了。
并不说话,听了两句,瞄了安牛牛一眼,“嗯”了一声,就飞快挂了。
是她的朋友,抑或是不为外人道的情人?
安牛牛仔细观察方荭酥,她最后那个电话后,明显得有点神不守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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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荭酥开一辆白色小宝马,她去夜总会上工的路上,顺便送安牛牛一程:“安小姐,你要回家吗?”
“不,我还要再去另一个关系人那里做调查。”
“那我送你去哪里?”
吴熙悦住在郊区的一片新开发小区,安牛牛想了一下,请她把她在最近的地铁口放下。
方荭酥笑道:“都七点多了,安警官现在才去,不知道多晚才回来呢,看来不管哪一行都很辛苦,谁都不容易。”
安牛牛笑了一下:“人命关天,总得抓紧时间,尽早破案。”
方荭酥点点头:“老左虽然人粗陋,还算个通理明达的,在钱上不计较,就这一点,都比别人强很多……”她也感叹着:“没想到这么突然就去世了。”
她皱着眉头,一片忧思不已的样子。
自左吉林出了事,这是第一次有人说出同情之语,还百分之八十是为心疼自家钱包引起的同情演绎。
安牛牛想到了同样为左吉林金钱所收买的李凌,问方荭酥:“李凌你应该认识吧?”
方荭酥点头:“当然,她也是洗浴城的,ktv伴唱的,上段时间还找过我好几次。”
“找你?”
“她也想走唱歌这条路,说我是前辈,来请教我来了。”
方荭酥摇摇头:“我当时就劝她,做什么都行,最好还是别唱歌,我这样的,当时也是挤破头出位的,现在也不过如此,可期间的付出却是让人得不偿失——就算是唱红了又能怎样,不过是二三年……唉。”
“她歌唱条件怎么样?”
方荭酥不以为然地:“一般吧,像她这条件的,每个ktv都能一下子找出一大把。不过,她自己却不这么想,一门心思做歌星,我这样说她,她还以为是妒忌新人,不肯指路呢。”
方荭酥冷哼了一声:“到时候撞得头破血流的时候她就知道了,我可是好心劝她。”
安牛牛缓缓地:“我想,她是没有那个时候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