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情的旁听人员愣住,知情人士恍然大悟,就说嘛,赵家谋杀贺子琼燕飞霞的事会曝光,必定跟晁家小义孙有联系,果然如此。
赵家众人和贾铃也望着法庭一侧的小门,那边没动静,发现原告委托代理人望向旁听席,几乎下意识的扭头后望,当看到从第一排座上站起来的小姑娘,赵立赵益雄贾铃吓得魂飞魄散,当时就瘫坐下去。
法警看到小姑娘,打开隔离内庭与旁听席的栅栏的门,让小姑娘通过,再关上。
证人从旁听席走进内庭,旁听人员也终于能看清,证人穿短袖、七分裤的白色休闲衫,留着男生一样的短发,穿一双白色运动鞋,个子小小的。
乐韵进内庭,先站着向前方躹了个躬,再走向证人席位,当绕过赵家人时看到那些渣渣们惊恐的望着自己瑟瑟发抖,心情美极了,叫那些渣渣丧尽天良,这下快遭报应了。
心里美,也不能表达出来,顶着一张无时无刻都保持着笑意的阳光笑脸,走到证人证席上,原本想坐下,测量桌子高度,如果坐下后会被证人席的桌沿挡住下巴以下的部位,只好轻轻的将椅子移到一边,站着。
书记员们依惯例问证人姓名、性别、职业、住址等。
乐韵如实回答,报了姓名、性别和年龄,再答:“现在身份是青华学园医学部医学生,户口在青华学园,属集体户口。”
不知情听众:“?”15岁的医学生?虽然说现在连小孩子的话也可成证词,只是这个证人是不是太小了点儿。
合议庭成员问证人如何证明原告的犯罪嫌疑人没有悔过表现。
“回答法官的问题,我的理由有二,”乐韵看看全场:“我所说内容涉及到医学秘密,并且是绝不能外传的秘密,所以在举证之前,我希望审判长和法官们允许我在涉及到医学秘密的地方和个人隐私的地方做模糊处理,如果必须要详细的细节,我再以文字说明,并且文字内容必须严格保密,一旦外传,所造成的后果由泄秘之人自主承担。”
法庭突的静宓,唯有医学界的人眼冒绿光。
审判长和合议庭成员们低声做了一下交流:“同意证人提出的合理要求。证人请说。”
“谢谢。”乐韵礼貌的感谢法官们的理解,安安静静的陈述:“犯罪嫌疑人辩护人说犯罪嫌疑人这些年人他们其实有后悔的表现,这一点我本人执反对意见,我以医学知识来证犯罪嫌疑人从二十几年前至今从没有停止过犯罪行为,事实一,是犯罪嫌疑人多年来持续在给燕行大校下各种有毒药物……”
她还没说完,贾铃惊恐的大叫:“我没有,你血口喷人……”
赵立瘫坐在板凳上,汗如雨落。
“犯罪嫌疑人肃静!”犯罪嫌疑人大吼大叫打断证人说话,审判长执起审判锤敲了一下台面,看向证人:“证人继续。”
被审判长叫安静,贾铃声音嘎然而止,望着证人,浑身发抖。
“谢谢法官,”乐韵瞟了一眼贾铃,继续接着自己的话:“犯罪嫌疑人多年来持续给燕行大校下有毒药物,我不能说出犯罪嫌疑人具体给燕大校用了哪些有毒物,因为那几种药很常见,农村五六十岁的人大部分人认识,药店也有售,如何用能让中毒的细节我更加不能说,防止被心灵黑暗的人知道了照本宣科的用药害人。
燕行大校之所以并未死亡,一部分原因是燕行大校从小被下慢性毒,身体形成了一定的免疫能力,能自动排除部分毒素,另外,他本人也一直在吃排毒去毒的药物以解毒。
没有被自动排除的部分毒素在燕行大校体内累积过程中又因他被下另外的毒,旧毒与新毒相遇有部分自我中和,有部分又积累下来或再次与其他新吸收到的毒素相互隔合,相互抵消;
有部分残毒与新毒则形成其他种类的毒素,各种毒素暂时性达到平衡状态,并不会发作,一旦遇上另外的物质随时有可能催化暴发,也有可能是发生新的化学化应,如果没有其他药物中和或平衡,仍然会暴发,毒性暴发后上医院检查化验基本会呈食物中毒现象。
燕行大校去年七月份受过伤,并且也是毒发期间,是我为燕行大校处理的伤,燕行大校受的伤很重,回京后有住院休养,医院有记录。
我帮燕行大校医治伤时为他排除部分毒素,并且帮他压制住身体内潜伏的毒素,按理来说他身上的毒能保持平衡三五年,实质上他在八月末再次毒发。
燕行大校之所以再次毒发时因为犯罪嫌疑人又给他下了一种新毒,新毒是杀人树的毒,杀人树就是见血封喉树,树汁在遇到人或物身上的伤口时可使人或物心脏麻痹,血管封闭,血液凝固,导至窒息死亡。
犯罪嫌疑人用的不是单一的杀人树毒,是和另外几种有毒药材合成的混合毒,另外几种有毒植物比较常见,毒药配制方法也不难,我不能说名字,说出来被万一被有心人知晓了用那几种药自己研究也能研究出害人药物。
犯罪嫌疑人精通药理和中药植物,多年来给燕行大校下的有毒药物都是当时不会发作的药物,去年八月给燕行大校下的药物也是如此,犯罪嫌疑人用杀人树毒汁和另几种剧毒药材混合下在吃的东西里,在燕行大校住院期间将吃的送至他手里,意图让燕行大校死在医院。
犯罪嫌疑人在燕大校住院里给他下毒的吃食是一道有莲藕的菜肴……”
燕鸣一直安静的听,待听到小龙宝住院期间曾遭人下毒,整个人都在发抖,当听到“有莲藕的菜肴”,当时人如发羊癫疯似的抽搐,嘴里大叫了一声:“贾……贾铃……你好毒!”
他发出愤怒的大吼后,人像抽干了力气,仰倒在座位里,一张脸血色全无,白如宣纸,眼中泪流不止,嘴唇直哆嗦,喘了一口气,又一次痛苦的抓着胸,全身都在痉挛。
柳老金婶吓得不轻,两人和金婶按着燕老,一个喂药,一个掐他手心和后劲窝位置。
贾铃眼着狠瞪着证人,如见厉鬼般的惊恐,瞳孔暴睁,眼珠子几乎要挤出眼眶;
赵家众人也如被扼住脖子的鸭子,快不能呼吸。
审判长并没有宣布休庭,看向旁听席,书记员也看着旁听席上的受害人家属,维持秩序的法警去问了一下情况,老人并没有晕倒,只是气得有心脏病发的征兆,被他身边的人一顿摁,呼吸又恢复顺畅,只是却举起了手,似乎有话要对法官讲。
书记员看到了,向审判长报告说受害人家属申请陈述发言,审判长同意。
燕鸣踉踉跄跄的站起来,大口大口的呼吸两口气,从喉咙挤出嘶哑的声音:“审……审判长,法官,证人……说的是事实,去年八月,我孙子住院,贾铃……煲了个排骨炖莲藕给我带去医院送给我孙子燕行吃,我孙子……跟贾铃的关系不太好,不吃贾铃做的饭菜,贾铃说要改善关系,总是做吃的让我给我孙子,让我说是我家保姆做的,我……以为贾铃是真的对我孙子好,从没怀疑,为了化解两人之间的矛盾,我也瞒着说是保姆做的……贾铃好歹毒的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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