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月婵被突然而来的消息震呆了,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的褪去,苍白如纸,连肌肉都在颤抖,被逐出玉岚宗,那是叛宗弟子才有的惩罚,她若被逐出山门,以后如何在大陆立足?
被巨大的打击给轰得大脑空白,她半晌都回不过神来,过了一会,身躯发软,瘫坐下去,她错了,她不该心存侥幸,以为长老们没有说什么,可以最后利用一下师父的余威庇护,令苍月除掉明月国那个心腹大患。
心中害怕,慕月婵“呜”的一声放声痛哭,再顾不得其他,手脚并用的往前爬行,流泪满面的哭着哀求:“师祖,徒孙错了,求师祖不要赶徒孙出山,求师祖给徒孙一次机会,徒孙再不敢存私心,师祖问什么,弟子一定如实回答……”
离掌门看着慕二爬向木长老,目光平淡,早如如此,何必当初?慕二和慕氏皇族一次又一次的利用玉岚宗弟子身份为苍月谋私利时,就该想到终有一天要承担后果。
对于慕二的哀求,木莲子无动于衷:“慕月婵,在你与慕氏利用玉岚宗弟子身份庇护苍月,令苍月国对四方邻国掠夺土地财富时就该想到会有今天,你们师徒和慕氏造下的因,也该由你们自己承担果。”
他望望掌门之下第一代亲传弟子,目光落在罗一身上:“罗城,你是首席大弟子,执行宗门门规,废去慕月婵灵根,一并带去明月国。”
“是!”罗城恭敬的应了,飞出列,飘到慕二身后。
听闻师祖叫罗一废自己修为,慕月婵惊恐的扭头,看到罗一飞至身后,吓得心弦俱断,不要命的扑到师祖面前,抱着腿求饶:“师祖,求您饶恕徒孙,徒孙再也不敢有私心了,师祖,徒孙对家族虽有私心却没做过大逆不道的事,求求师祖再给徒孙一次机会……”
“你为苍月国利益,在秘境用丹药引妖兽残害北庭松生,由此玉岚宗损失两位亲传弟子,罗一失去一臂,你残害同门师兄弟还不算大逆不道?”慕二绝不认错,木莲子隔空弹指,将慕二给拎起来扔罗一脚下。
“师祖,我没有,我没有,那次真的是意外……”重提十几年的旧事,慕月婵惊骇欲绝,犹不肯承认自己犯下的错,一把抱住罗一的腿,放声痛哭:“大师兄,我没有害三师弟四师弟和大师兄,真的是意外,我真的没有……”
“你说不是你,为什么在那么多的妖兽群中你毫发无伤,为什么妖兽只攻击三师弟四师弟?还有这次玉京山秘境内团队遭妖兽围攻时,为什么妖兽疯狂的攻击小乌鸭几个人,你又一次毫无无损?”
罗城看着抱着自己双腿嚎哭的女子,丝毫不心软,伸手印在慕二头项:“再多说几句吧,在秘境内与妖兽大战之后,我将小乌鸭和与小乌鸭挨得最近几人换下来的衣服偷偷的要回来保存,带出秘境请小仙子小师妹检查,小师妹分析出衣服上沾有令妖兽暴怒的丹药。
小乌鸭心无城府,从不防你,你给小乌鸭下丹药很容易吧?
你还真的够狠,不仅想让玉岚宗百余弟子葬身秘境,还意图将五宗真人一网打尽,只可惜,你棋差一着,小师妹给了我防兽的解毒丹药,当时事见不对,我将小师妹给的丹药拿出来,从而令妖兽没有彻底发狂。”
“不,我没有……”慕月婵最后一丝侥幸被击碎,崩溃了,抱着罗一的腿大哭:“大师兄,我没有,不是我,大师兄,真的不是我,一定是别人陷害我……”
罗城露出一抹叽笑,慕二啊就是死到临头都不会承认自己错识的那类人,她是苍月国的长公主,所以理所当然的认为所有的错都是别人的。
他都不想再浪费时间,真气灌入手掌,再注入慕二头顶,逆行而下,直袭她的丹田和全身几大主脉。
“不……大师兄……师兄救我,掌门师叔,我错了……啊-”在头顶有真气灌入时,慕月婵恐惧得睁大了眼,拼命挣扎。
她也想过自爆,将罗一炸个粉身碎骨,然而,在师祖说要将她逐出师门的那刻,就有一道无形的力量锁住她,让她无法动用真气,也断了她最后想疯狂一把的可能性。
无法用真气,慕月婵也是一个普通人,只能被动的承受从头顶灌入的真气,她听到丹田破碎的闷响,尝到了经脉尽断的剧痛。
罗城废掉慕二,心中无喜无悲,慕二是受到应有的惩罚,可是三师弟四师弟永远回不来了。
被废了修为,慕月婵口鼻渗出血丝,痛得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