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感受着医疗忍术的治愈波动，听着纲手那温柔的话语，卡卡西的心弦终究是狠狠的颤动了一下。

倒不是说他对纲手产生了什么感情。

而是那种落水者抓住了救命稻草的感觉。

在脑中回忆一遍纲手大人的成长经历，卡卡西意识到纲手似乎确实没有欺骗自己。

纲手确实经历过和他一样的痛苦，甚至犹有过之。

纲手的一生确实见证了太多的伤痛了，两位祖父的死，祖母漩涡水户的死，弟弟和恋人的死……她所经历的痛楚甚至远在自己之上。

同时他的心中也忍不住的开始好奇，纲手大人到底是如何振作起来的，她又是因为什么选择了站在北辰的身后。

“骗你做什么。”

散去手中的掌仙术以后，纲手伸出手试图将卡卡西从地上拽起。

看着纲手递来的那只手，卡卡西犹豫许久以后终究是抓着那只手，从地上爬了起来，同时无比真诚的向着纲手深深的鞠了一躬：

“纲手大人，请您告诉我，您当时到底是怎么从这种阴霾中走出来的。”

听到这话，纲手倒也不犹豫，她回忆着当时的场景，忍不住露出一个美的惊心动魄的微笑，同时向着北辰所在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自然是托了那个家伙的福……如果没有他，我可能还和现在的你一样消沉吧。”

“他……”卡卡西看了眼看都不往这边多看一眼的北辰，觉得无比尴尬的同时，又不仅在心中苦笑了一下。

他或许就是比不上纲手大人吧。

纲手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想法，忍不住伸出手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

“卡卡西，有些事情可能是你想的太少了，但同时，有些事情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听着这句有些拗口的话，卡卡西思虑良久以后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我不明白。”

“我们作为继承了逝者遗志的生者，要做的事情其实就只有两件而已。”

纲手说着，伸出来两根纤细葱白的手指：

“其一是为逝者复仇，其二是带着逝者对自己的期许好好的活下去……仅此而已。”

“为逝者复仇……带着逝者对自己的期许好好的活下去……”

卡卡西念叨着这句话，好像明白了什么又觉得眼前仍旧笼罩着层层迷雾。

如果说复仇的话，带土和琳的仇，已经随着忍界大战的胜利而报成了。

老师和九尾同归于尽，也没有留下什么仇怨。

至于父亲……父亲是自杀的，又何来仇怨一说？

正当卡卡西觉得有些莫名的时候，北辰好似能够读心一般发出了一声冷哼：

“你刚刚在我的幻术世界里又重温了一次你父亲的死亡以后，还是坚持认为你父亲是自杀的么？”

卡卡西诧异的望向北辰：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是那句话，有些事情不是没有猜测，而是不敢去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