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瞅我那看著挺惨的模样,“工作怎麽样?”话问得挺客气的,实在看不出一年前这男人恨不得一掌pia了我。
“挺好的。”我挺认真的回答他,温森那眼珠子直瞪著我这边,冷冰冰的看著挺让糁人的,那眼神,啧,就像老子勾引他男人似的。
李越天顺著回看了过去,笑了笑,那小男人脸红了红,撇过头不看了。
我招人:“买单……”
李越天回过头似笑非笑:“怎麽?”
“吃饱了,走人……”我连白眼都懒得翻,没力气,让他自作多情去。
“算我帐上……”
我把钱给了服员生,说了句:“不用找了。”起身走人,吃饱了更困,恨不得马上就躺在床上。
“你在哪上班?”他在背後说。
我伸出手向後罢罢,没力气说话,想著是打车回去还是开车?还是开车吧,明天来取车很麻烦……
一回到屋,我连澡都懒得洗,趴在床上,一分锺都没坚持就跟周公下棋了。
醒来是被客厅里的电话吵醒的,卧室门没关,那电话声音响了好一会,朦胧间我拒绝去接,到最後实在是抗拒不了,爬到客厅,阴森森地说:“哪个?”虽然我很想说是哪个王八蛋,但思及这是新家的号码除了我爸我妈还有公司的老总知道之外没人知道,措词还是相当客气的。
“哥,是我……”耳朵里传来一挺浑厚的声音。
我沈默了一下,“哪个王八蛋?”掏掏耳朵,问。
“你弟,你爸的第二个儿子,跟你同父异母的叫王双守不叫王八蛋的人……”那边那人一幅“我跟你讲道理”的口气。
“哦……”我懒懒的应了一声,随即大吼了一声:“大清八早的你打电话干什麽,死人了著急成这样?”
“没,我就告诉你我到北京了,在飞机场里……”我好像听到了咬牙切齿的声音。
“你到北京来干嘛……”话一说完,我麻木地想起我爸前几天打电话给我,说:你弟考了北京的学校,过几天就来。
“我过来上学……”那边传来暴吼声。
“你等著,我来接你。”立马挂上电话,我这弟脾气没比我好,真不明白,我爸脾气挺好的,怎麽生出来两儿子来,都这德性……
看了表,才六点半,这小子,怕是为省钱才搭晚上的机,真抠门,小时候穷成这德性至今都改不了,他妈带著他过了几年非婚生子的苦,後来顺利进入王家也脱不了那小家子气。
随便洗叭洗叭,开了车,往首都机场赶,还好,清晨车不多,从我那小独立门宅子到机场,也只花了半小时。
找到那小子,穿一黑色t恤跟一黑乌鸦似的,行李箱也是黑的,满脸黑线,走过去,拍了他一脑袋:“丫的,这青春期也太长了点,还装什麽酷。”
那小子搭拉著头,像是没睡好,“这经济窗真不是人坐的。”
我看了他那眼快接近一米九的个头,哭笑不得:“省钱哪有省成你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