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我看著对面有著坚硬脸庞的男人,冷笑出声,“李越天,你当我是傻b,我还记得前个不久你说保证我不受委屈,看看,这才几天,我弟就进了警察局了,我要是信你,是不是改明儿我得找人替我收尸了?”
他烦燥地拉松领带:“你就不能信我一次?”
“不能。”我遗憾地看著他,说出是谁这麽难吗?当然,供出自己是主谋是有难度的,不过,也不难,我从不小看你,你做得出,也有的是办法把这事给弄圆乎了。
“你不是心里有谱吗?”他一脸的“不用我说你也知道。”
“哦?”我扯著笑,“这麽说,是你妈干的了?”
他一口喝干酒,把瓶子扔桌上,站起来,往卧室走:“我去洗澡。”
看著他的背影,我笑,李越天,你这表现,是不是我可以认为,你爱我比我认为的还要多?宁肯拿你最重要的亲人出来当挡箭牌。
背影在卧室门口停下,没有转身,背著我说:“小唯,她是我妈,再多的不是,也是我妈,生我养育我的亲妈,是谁都不会忘本,我还等著她老死我能替她送终。”说完就进了卧室,干脆利落,不等我的回答。
我慢悠悠地喝著手中的酒,“我知道,一直都知道。”
第24章
孙国栋继罗白之後找上门来,约了时间地点,在一家休闲餐馆里的隐秘角落,还依著假山傍著绿水,环境好得让人心情愉悦,连个粗人都不会在这样的环境里暴怒,那太伤风雅。
我一见他,就知道这人不知比多少人聪明去了,万年不变温著一张脸,雷打不动风吹不垮,整一修练千年的老妖。
“唯少……”他站起来打招呼。
我坐了下,“什麽事非得见面才能说,我时间不多。”
他笑了一笑,“最近发生了不少事……”他倒上酒。
我接过,握在手中,淡然:“有人犯浑生事,这可怪不到我身上吧。”
孙国栋客气地摆弄嘴角,“没的事。”沈吟了一下,继而笑笑道:“只不过,越天这次是著实生了气,我也被他叫去说了些事……”
我看著他,他继续往下说:“当年有些事情我们哥几个确实对你做得不地道,原本也没想闹到台上的,这小打小闹我们都在暗地下转著弯玩,你也知道的。”
我转著酒杯玩,没看他,是,我知道,每个圈子有每个圈子的潜规则,地底下的事谁也没想抬出来说,我也没想过跟李越天打小报告,李越天硬要说他不知道他那些哥们跟我耍的手段也无可厚非。
“我们哥几个一夥人都是一起长大的,从穿开裆裤时一起满世界疯玩,”孙国栋有点深沈地说:“越天是我们的头,他是主心骨,我们谁都不服就服他,说白了到了後头,我们这个圈就是围著他打转形成的,从小到大都是,後来你来了,成了他最……”他停了下,点上烟抽上:“你不知道,就算以前听说过你们有些事,但他第一次带你来见我们时,我们差点没疯,你……”
他手在空中一甩,满脸的挫败,我扬眉看他,敢情,当初我一出场就把他们全震傻了?
“老实说,当初真觉得你是满大街都能抓一把的人,一点小帅气,吊儿郎当,口里几句南方小痞子的脏话,我们这夥人里好几个对越天有意思的人比你优秀多去了,越天挑上你,当时谁又能服气……”孙国栋苦笑著说。
我笑笑,不接话,对於自己曾有的这形象不予置评,孙国栋今天玩开诚布告,我要给面子让他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