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半床位。
晚上他会回来吃晚饭,吃完晚上还要出去三四个小时到深夜才归。
我一睡到晌午,再看看书,查查资料,对著沙包练练拳脚,一天很容易过去。
这天中午胖子送来午餐我才醒,吃完上了会网,查了点东西,这几天身体也感觉有力了些,算是体力恢复得当。
坐了会去踢沙包,还好房间里健身身器材不少,有空就折腾几下,慢慢的身体也快速地好了起来。
一个回旋踢,在空中挺了一秒再著地,我微笑,总算好了起来,男人嘛,身手很重要,时刻不要忘了保持身手的灵敏度。
再一个左回旋踢过去,门被敲响,声音刺耳,丫的,如果不是图这个门拉起来拉下来简单利索,我绝对是要换成个钝铁门,让人把手敲碎了也敲不响……
一打开,我稍愣了下,随即微笑:“有事?”
是李越天,雪白的衬衫,黑色的休闲西装外套,看起来还是那样的迷人性感。
笔直的鼻子下那张嘴抿得紧紧的,眼睛也是冷冷的,看著我,眼里有点微红,整张脸透示著他的冷情,这个厉害的男人却懂得用他的眼神表达他的淡淡委屈跟脆弱。
以为我会心疼?还会抱他入怀亲吻他的眼睛?在他心里,我到底有多爱他啊?我不由叹息,这男人,总是不肯承认我不再爱他……
“花好看吗?”他淡淡地问。
那盆秋菊?我倚著门,笑了笑:“没仔细看。”
他头一转,我往前面看了一看,黑色跑车前车盖上一盆完全展开的淡白色菊花,黄色的花蕊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很绝美的一幅风景。
花开得一年比一年灿烂,可物是人非,我们再也不是当年的我们了,当年爱他入骨的我从不舍得他有丝毫为难到已经学会对他残忍了,这是段漫长的时间,长得足够把我们曾拥有的全部埋葬,我了悟了,他却还不懂得。
“你说过,你不会放开我。”他看著那耀眼得夺目的花朵,嘴边抽动了一下,“我也不会。”
“你放开过我。”我看著他发际的一点点白,淡淡的回答:“放得很彻底。”
他看著花,倚在我旁边的墙壁,看著花不发一语。
花在阳光下摇曳得光彩夺目,他看著脚底,淡淡地说:“我很累。”
微风吹得有点凉,阳光照得身上有点冷,他累了?我曾又何尝不是?
“别逼我,小唯,别让我们成为过去,没有你,我过得不好。”他撇过眼,看向我,眼睛如海,包澜著我曾最爱的色彩。
“我爱过你,越天,想想,我曾有多爱你?连瞎子都感受得到,甚至连你妈养的那条小白狗都知道我只对你好……”我自嘲地笑笑:“如果连那麽强烈的感情我都不想要,你想我要经受过什麽才会做到放弃这一切?”
往事太痛苦,不堪回首,非得跟一个要把我的疮疤全部揭开的人在一起吗?就算,我爱他又如何?过去都过去了……我用死亡学会放弃,还不够?
他爱我,我竟听得已经感觉不到欣喜。
“我做错过事。”他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沈著地说:“但我不会再伤害你,你回来,我还是那个你爱的男人,并会做得比以前更好。”
“可是,越天,我已经不要你了,”无法再笑出来,心里酸楚,竟是这样的爱过他可他还是不懂,我都有点怜悯以前的自己,可惜再如何过去也只是过去,也淡然地回道:“我伤你的那次,我看著你血肉模糊在手术里,我就想再也不能爱你了,太累,伤害已经存在了,用什麽都无法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