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会回来抱住我笑著叹气,或者在我找他时踹我几脚再吻上我然後再原谅我,而这次……我找不到他,他不明不白的消失了。
事业在继续,我花费很多的时间在上面,开始彻夜不眠,梦里找不到他,床边没有他,深夜没有他在耳边轻轻低吟……时间缓慢得像静止了一样。
在他离开後的一年里,心被毒蛇揪著,想他就疼,疼得死去活来还是在想,一个人在想,没有人知道我有多爱他。
我很少对他说我爱你,一直都是他在说,我站在浴室颤抖,如戒毒的瘾君子,没有人说他爱我,没有人等我回来,没有人能缠绵的吻住我,没有人给我弄早餐煮咖啡,甚至,没有人听我说我想他。
熬过去了,有时认为,他好像从没在我生命里出现过,那些美好得不像真实的东西都不曾存在过,我不认识那个叫王双唯的人,那个藏在我心底的王子只是我的幻想,他不曾存在过。
那时候,一天抽五包烟,我已为他戒烟,再抽时,没人轻笑著皱著鼻子走开。
他的爱把我彻底惯坏,那时候我只在想,他怎麽可以这样舍得……离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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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又下雪了。
他回来了。
我听说他回来了,车子总是往那些他爱去的地方逛,却害怕去他住的酒店找他,我怕看见那张责备我的脸。
在失去後,我才发现,爱已深到无法去想,一想就痛,而无法找他的那几天,我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竟然懦弱。
毕竟,是我不对。
我害怕,他不能原谅。
而所谓的我能忘却,在见到他的那刻,像天方夜谭。
我坐在车里看著他好久,久得温森的眼睛里有了眼泪。
我动弹不得,手却禁不住的颤抖,我以为是天气冷的原因,可是,车里暖气很足。
我牵著温森的手进了饭馆,如果不抓住一个东西,我无法知道我会不会手抖得像小丑一样难看。
他在吃饭,狼吐虎咽,他抬起脸来的那刻,心脏刹那停止跳动,他的脸,竟瘦得只有皮跟骨头,眼睛在那张脸上显得无比的奇大,大得让我恐惧,并且空得,让我看不见任何东西。
我的眼皮狂跳,那一刻,我知道,事情不对劲,太不对劲,好像,我错失了什麽,又做错了什麽,而这些,通通都是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的。
我被惊骇得无法言语,他……瘦得不成人样,吃起饭却那麽拼命,我的视线无法离开他,一时一刻都不能。
温森咬著嘴,低眼看著桌子,不说话。
我顾不上他,我的眼里,这时候只有一个他。
我强自镇定,任谁也看不也我此刻的害怕,他也不能,我假装平静在他眼前坐下,假装冷淡地问他怎麽样,假装,对他离谱的脆弱视而不见。
他……可是离开我也不好过?可是……他也如我一样想他那样的想我?可是……如我一样的恨他而一样的憎恨我?
他抽著烟,竟笑著对我坦然地说话,我紧紧地看著他,想看出他身上那份让我不自在的东西,他抽烟了,手法纯熟。
可他最厌恶烟味。
我问他的工作,我害怕离开我他受到挫折跟侮辱,他是那麽的骄傲,这些都不是应该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我竟未能保护他……这是,不能原谅的错误。
我想,我真的错了。
我该死的一个劲问他的工作,问他在哪,可他该死的都不回答,挥挥手不当回事地走掉,我的心在撕疼,那挥手间,像是把我们的曾经全都挥洒而却了一样。
我顿时感觉绝望,像是他已把我在他的生命里抹去了一样。
可是,我爱他,太爱太爱,爱得不比他少,我只是……暂时蒙蔽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