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鹿问。
“这还不简单,”乔梓洲马上换了副精神奕奕且会发光的模样,“你身上的味道大部分来源于无骨叶,而无骨叶是尸蜈蚣的克星,可惜啊,这药比尸蜈蚣还要毒。”
“不过尸蜈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它能存尸,但会造成无体温,反噬,眼内结翳等副作用。而翳是最后一个警示,所以我没必要再做些没有意义的事。”
“最后一个警示?”权翊疑惑。
乔梓洲像是吃惊了一样“哎”了一声,“你不知道他活不过一月?”
“乔大夫不要信口开河。”汤鹿微眯眸子,眸子里闪烁着令人发指的寒光。
“走,我们回遥清宫。”说完拉上权翊就要走。
权翊不动,汤鹿低头,紧抿双唇。
“他说的是真的?”
“我说‘不是’你相信么?”
二人都是艰难发声。
“小鹿你早就知道,可是为什么不告诉我?”
“没这个必要。”小声,很小声。
“什么?”
“老子说没必要!同样的话你要我说几遍,说出来又怎样,改变得了事实么?我是要死了,但我特么不想看到你难过。”
权翊失神。
“咳咳咳……”
咳嗽声变成了最刺耳的声音。
“抱歉打扰到你们,不过我想说有两种办法可以救他。”
“你不是说救不了!”汤鹿和权翊同时吼出声,吼的乔梓洲有点委屈。
他同样放大嗓门:“我是说我没必要,又没说救不了,还有不是救不了,而是不想救,我这人有个原则,死人不医,不医死人。”
汤鹿遽然想起遥清宫的宫训,药一分,毒九分,医邪不医正。
话刚说完就被权翊一把拽住衣领,“再把‘死’和他挂钩,休怪我翻脸。”
“放手,放手,”乔梓洲喊了两声,权翊闻所未闻,“不想知道办法了?”权翊慢慢地放开了手。
“放血。”
要不是知道乔梓洲没口音,汤鹿会特么的听成“放心”。
“就是将全身的血液放干,然后再把尸蜈蚣剜出来。”
听起来很轻松的样子哦。
“你特么的在逗我?”汤鹿没忍住爆粗了。
“这是最简单的方法,不过这法子是对付死人的,你虽然快……”
“第二个就稍微好一点了,找到无茎花就可以了。”幸亏乔梓洲话锋转的快,不然他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无骨叶?无茎花?
“无茎花哪里有?”权翊有些急切地问。
“附近有一株。”
俩人喜形于色。
“但是几个月前被人摘走了。”
汤鹿的心声:好想抽他,怎么破?急,在线等。
“话给我一次说完。”汤鹿道,“既然没事了,我们就先告辞了,改日准备好谢礼在过来探望乔大夫。”
“好!”乔梓洲异常地爽快了一次。
“既然之前生长过,那么现在也能找到吧。”权翊拉住汤鹿欲离开的动作。
闻言,嘴角一抽,“不大能。”
“那就是有机会的意思。我们先回房休息了,还望乔大夫明日想起无茎花喜待的环境。”
权翊笑,搂着汤鹿出门。乔梓洲在后面气的胃差点打结。
“小心脚下。”到门槛的时候权翊提醒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