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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凡,一个普通的beta,其实也不普通。

事实上,他是穿书的,不一样的是路凡是胎穿,在还泡在子宫羊水里,就有了意识。起初,路凡只是认为转世过奈何桥时孟婆汤出了问题。在娘胎里,路凡隔着一层肚皮才知道这个世界是个abo。

路凡五岁时,因为母亲去世,在晏家做司机的父亲把路凡接去了晏家,晏家也是体谅父亲跟了晏家多年,便把路凡留了下来。

好景不长,六岁那年,晏夫人即将临盆被送往医院时,被人劫走了,连带着路凡父亲以及路凡。

其实路凡记不清当时的情形了,只记得在父亲倒在血泊里,再是一群人带走晏夫人和自己。

在后来就是晏家来救人,路凡被救了出来,晏夫人却因为惊吓过度难产去世,这场任谁都看得出来阴谋的事故,却在多都未被查出幕后黑手。

那场劫人案带走了两个人,也留下了路凡和晏时安。路凡成了孤儿,好在晏家并没有把自己送走。

晏时安出生其实并没有给晏家带来多少欢乐,准确来说是晏时安的父亲,并没有因为晏时安的到来而走出失去妻子的悲痛,路凡印象里晏夫人是个会用带着一些茧子手摸自己头的温柔的oga,在上流阶级中广为流传的就是晏家独子晏沉,当年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却一人浪子回头,使劲手段留人在身边甚至不惜跟家庭决裂,可谓深情至极。

在晏时安出生那时路凡才从封尘的记忆里想起一本万人迷的男主好像叫晏时安,原来自己并非转世而是穿书,问题时那本路凡已经记不大清内容了。

自从晏夫人去世之后,路凡就不怎么看到过晏沉了,在这偌大的住宅中住着的也就路凡和晏时安以及一堆晏家的仆人,再者就是时不时过来教导的晏老爷子。

看着自己抱着的小团子,路凡无奈的谈了口气,作为一名拥有二十五岁灵魂的六岁小人,基本生活是没问题的,可是问题在于晏时安。尽管此时的晏时安也不过一岁多一点,可是把黏人发挥到了极致,但凡路凡离开不到两个小时,晏时安就会放开嗓子大哭,有一次路凡祭奠父母,回来时晏时安已经哭的发起了烧,声音其实已经弱的微不可闻了,但看那架势如果路凡再不回来,这个小祖宗会活活哭晕过去。

就这样过了一年左右,路凡到了上学不得不去学校的年纪,晏老爷子请来了家教,好在安然无恙的过了五年。当年的还是小团子的晏时安,此时也到了上学的年纪,可能晏老爷子也发觉了不对劲,那就是晏时安还是太过于依赖路凡,分开两人上了不同学校,晏时安去了贵族学校,路凡则去了当地的住宿学校,但也是教育顶尖的中学之一了。

路凡还记得自己对晏老爷子,成年时离开晏家的承诺。

路凡十八岁时,性别分化成了beta,这在路凡意料之中,毕竟他的父母就是beta,自己自然也是beta。路凡离开了晏家,出大门的时候,晏时安在家,此时没了踪影,路凡有点郁闷,小时候还黏人的紧,长大了反倒成了陌生人。

“消失”的晏时安,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看着路凡的背影,只是眼中浓稠与这夜一般化不开。

其实只要路凡回头看一眼便能看到晏时安,不过自始至终,路凡都不曾回头。

“你真的不去送你的beta哥哥?你离别显得这么冷淡,不怕伤他的心,好歹人家把你当了那么多年弟弟照顾?”孟东榆笑意盈盈看着窗前依旧站着得晏时安,若是路凡在这儿,估计又对他笑面虎的印象多了几分。

“你要是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话是这么说,可若不是晏时安长着一张跟洋娃娃似的脸,估计更有威慑力,此时晏时安的脸上还有些未褪去的婴儿肥,更显得明媚皓齿些,孟东榆被说了也不生气,谁让他好美人呢。

说起来孟东榆跟路凡其实一样的岁数,孟家向来跟晏家有生意上的往来,孟东榆授意来往晏家也是常理,只不过孟东榆也只跟晏时安交好,跟路凡可没有多少话语,要不是晏时安心里只有那个beta,孟东榆怕是连话都不愿与路凡说。

路凡离开晏家后,在学校旁边找了兼职,好挣些生活费,离开的时候晏老爷子,提出会资助他大学四年的费用,路凡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既然离开了,我也有能力独自生活,就不麻烦您了,感谢您这么多年的照顾。”说完路凡就拉着行李离开了。

离科大开学还有一个月,路凡只能边兼职边找房子,忙完一天的路凡蹲在路边吃着盒饭,拿着手机翻看通话录,打算给骆宇打电话,一想到他家里的情况,还是熄了屏。路凡心想看来今天又要在公园里度过一晚了,早知道就该答应晏老爷子的话,路凡叹了口气,把吃完的盒饭扔掉就去了别处。

不远处,晏时安握着不断重复“您拨打的点电话是空号”的手机,紧盯着路凡,像是想要盯出一个窟窿。

司机看向路凡的眼神却有些同情,内心暗暗想少爷越发琢磨不透了,路凡少爷你可怎么办啊。

“回去吧”

“嗯?少爷,我们不去找路凡少爷了吗?”

晏时安扫了一眼,司机连忙低下头回到了驾驶座。明明不过半大少年,身上气质倒是跟在商场拼杀的晏家主相似。

终于熬到了科大开学,路凡终于不用去租那个破得要死价格却贵的要死的出租屋,他发誓绝对不租那个小破屋了。

或许对路凡来说,此时的人生才是真正的新生。

是夜,路凡去酒吧辞职,他已经在科大找了图书管理员的兼职,想来酒吧这边也不用再去了。

刚开始老板不想让路凡辞职,毕竟路凡干活踏实又是beta,处理那些发情的alpha,oga比其他人可靠多了。

抵不过路凡的请求,老板最终心软答应路凡找到其他兼职后就放人。

路凡拿了工资,本想就此离开,没想到一只脚还没他出去,就被老板着急忙慌的拉了厕所那里,周围已经围满了人。

老板捂着口鼻,一脸难为情,“里面有个oga好像发/情了,店里其他beta去处理被oga信息素吸引的alpha了,人手不够,只能找你了。”说完塞给路凡一只抑制剂,就连忙去阻止硬闯的人,徒留路凡一人。

“有人吗?需要帮忙吗,我在这里兼职,我是beta不会对你做些什么的,这里有抑制剂或者我们去医院。”路凡一边向里面喊一边寻找oga,他是beta闻不到信息素,找人实在有些麻烦。

“我…我我在这里”尽管声音微小路凡还是听到了。

沈知漾尽可能将身体缩在小角落,只有这样才好叫那些恶臭的alpha找不到自己,沈知漾有些恼,什么时候不分化,偏偏要自己偷出来玩的时候分化,现在只能死死咬着下唇,抵挡体内来势汹汹的热浪。

“找到了”

路凡打开最后一间厕所门的时候,沈知漾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刚分化?”怪不得路凡会疑问,因为眼前的人,跟晏时安第一次分化的状况相似。

路凡拿着抑制剂,小心翼翼地靠近眼前的oga。

沈知漾脑子有些晕乎乎的,看见有人过来,嘴里嘟囔着“别过来,你…你你知道我是谁吗,离我远点,啊…”身体却如久旱甘霖,一点点攀上路凡的脖子。沈知漾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状态,一双杏眸因为分化此刻已蓄满了泪,嘴角也被咬破了,红艳艳的,像熟透了的樱桃,一眼望去凭空惹人瞎想。这要让alpha看见了,估计就要当场标记了,不过路凡是个beta,还是个有些木讷的老好人。就算现在沈知漾不安的在怀里扭动,路凡也只是轻轻拍打他的背部。

好傻的动作,当我是小孩子吗,沈知漾无意识地想。或许安抚起了作用,oga不在乱动,只是环着路凡的胳膊又紧了些。

oga的呼吸吐在路凡脖颈处,有些痒,跟晏时安分化的时候有点像,蛮可爱的,路凡一边想一边将抑制剂注射进去。

等到信息素散的差不多的时候,路凡将外套裹紧oga走了出去,老板蹲在墙角已经抽了三根烟了。

酒吧里已经没有客人了,只剩下几个黑衣人,还有在墙角抽了三根烟的老板,见路凡出来,老板连忙示意路凡将oga交给黑衣人。

“沈家来人了,接下来就不用你来,麻烦了你了路凡。”

“客气了,我应该做的。还没谢谢老板多给我两天的工资呢。”路凡有些不好意思,这本来就是自己的本职工作,虽然今天最后一天也该尽到应有的职责。

“我再给你翻两倍的工资,你继续再在我这儿干一个月,你看怎么样?”见路凡提起老板不死心继续劝路凡留下来。

路凡有点心动,但酒吧毕竟不是长留之地。见路凡不动摇,老板也不再坚持。

“哎,罢了罢了,走了就走了,就是以后还能不能招到想你那么称职的员工了”说完,还摸了摸眼角不存在的泪。

等路凡回去的时候,学校已经关了门,只好翻墙过去了,不翻不知道,一翻摔个屁股蹲。

路凡回来的时候,顶着满身的橘子信息素以及…一瘸一拐的腿。

“你出去跟oga幽会,被人家的alpha打了?”

见室友一脸惊讶,路凡摇摇头,有时候不得不佩服室友的脑洞。

“没有,去了兼职的地方碰巧有人分化了,腿是翻墙进来摔倒的。”路凡拿着冷毛巾敷着腿上的红肿处,不一会儿,小腿已经肿了老高,看来明天要去趟医院了。

“小腿骨折,出门右拐第二间房拿着单子去打石膏。”“下一位”

医生的话路凡其实有心理准备的,只是行动不便学校的兼职怎么办。

路凡拄着拐,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有些惊讶碰到急匆匆的骆宇。

“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来,你连摔断腿都不跟我说,我还是从你室友口中才知道的,什么时候你都开始向我瞒着了”骆宇不满,自从上了大学,他就很少见到路凡了,每次找他不是在兼职就是活动,直到这次是在医院。

“我这不是忙着挣学费吗,下次,下次你找我,我请你吃饭”路凡赔笑,这事儿确实自己做的不地道。

骆宇接过拐杖,搀着路凡下楼梯“还吃饭,你先把你腿养好再说吧,都包上石膏了。”

路凡没想到再次见到晏时安是在学校门口,黑色的保姆车停在不起眼的角落,因为晏时安独特的气质和颜值没少吸引人看向这边。

十三岁少年,稚气未脱,身量却是不短,靠在车身上,像是走秀的模特。

骆宇显然也是没想到会见到晏时安,上一秒还与路凡说笑,下一秒嘴角微笑的弧度就下沉了许多。晏时安更甚,本就不爱笑,此时脸色更是阴沉。

路凡心里只有两个字,完了,好死不死让他俩遇见了。

“你腿怎么回事?”

“啊哈,没事儿,回学校不小心摔到了。”路凡感觉晏时安看着打石膏的腿好像又痛了。

“呵,看来你离开晏家过得并不好。”

无端的恶意,心口有些闷痛,一度盖过了腿上的疼痛。

“过得好不好都跟晏大少爷无关吧,晏少爷不妨关心下自己吧,别在晚回家被家长教训咯。”骆宇回讽道。

往事提起,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路凡干笑一声,“你怎么来了,学校那边放假了?”晏时安奇怪的看了路凡一眼。

后悔了,这句话说出来怎么像我赶人走一样,还有那个眼神,总感觉是看傻子……

“后天是爷爷寿辰。”说完头也不扭坐车走了。

“哈,一如既往的讨人厌。”骆宇还是看不顺眼晏时安。

路凡:“他还小嘛,说话冲点正常,长大就好了。”

真的会变好吗,当初自己答应离开,晏时安抱着自己哭的样子现在还印在路凡脑海里。

负责图书馆的老师看到路凡瘸着腿还来上班,提出让别人替班。路凡连忙表示自己可以。

“你总是把活拦自己身上,有时候不用这么要强,适当摆烂放纵一下,才多大,活得比我还无趣。”路凡被小几岁晏时安调侃就算了没想到有一天也会被大自己一轮的老师调侃,我这逃不过被调侃的命运啊。

周围书页翻过的声音,周围笔尖滑动,路凡最爱此刻的静谧,就好像周身与自己无关,什么万人迷,孟东榆,oga通通都闪一边去。

事实证明,路凡想什么,都不会如愿。“碰”地一声,在这安静的图书馆里显得如雷响,一只白嫩的手出现在路凡视野里。

路凡内心:哎,又来麻烦事。

沈知漾昨天被接回去之后没少被骂,但沈知漾不在乎。那老头子眼里只有公司,哪里管过自己,可自己偏偏是个oga,注定要被那个人送去商业联姻。

沈知漾才不要,要找就要找自己喜欢的,名存实亡的婚姻谁爱要谁要,他沈知漾死也不答应。后知后觉才想到昨天救自己的男人,正好借感谢他这个机会在溜出去。

“喂,你就是路凡?”

路凡看着合上的书,听这声音有点眼熟,抬头一看,果不其然是昨天的oga少年。

“是,我是路凡,有事出去说,这里是图书馆。”沈知漾看着周围看向这边的视线,脸有点红,有点丢人,跟着路凡立马出去了。

“怎么了,你找我什么事,如果是昨天帮忙的事,你不用感到负担,那是我的本职工作。”路凡被打扰的心情不佳,加上腿瘸,语气就显得更加不耐烦了。

小少爷沈知漾那被人这么说过话,刚才的窘迫被窜上头的火气盖过,但又想到有求于他,不得不低头道:“首先很感谢你昨天救了我,虽然是你自己要救的,但我又不是什么不知恩图报的人,今天是问你有没有想要的,我都答应你。”说完,头又抬起起来,好像再说“快说啊,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看着低自己一头的oga,路凡想起来原着里晏时安好像是ao通吃,而那个o应该就是眼前的少年了。

“你的名字,是什么?”

沈知漾有点不可置信,“啊?你不认得我,你在那家酒吧工作,你不知道我是谁?”看着有些惊讶的oga路凡并不想多说什么,今天遇见晏时安已经够糟心了,自他答应离开晏家之后就做好不在跟晏时安一切扯上关系的准备了。

“没事了,你不用感谢我,我也没什么想要的,以后别来找我了。”路凡只想离开这里,从昨天到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有些累。

“什么啊,我叫沈知漾,你这人真冷漠。”oga看着路凡的背影,才发现路凡拄着拐,“难道因为昨天救自己受的伤?”沈知漾幽幽的想。

听到“沈知漾”这个名字,路凡并没有感到惊讶,关于晏时安出现在哪儿,剧情就在哪儿发展这种位面之子的情况,路凡怎么会不明白。而沈知漾,晏时安的未婚妻,又怎么会跟自己扯上关系,路凡不得不再次懊恼,下次帮人,一定眼下,救得人是谁,他真的不想跟主角扯上一点关系了。

晏老的生辰宴,来往的不少是商场的大佬,像路凡种年纪来参加宴会有不少是家族里的下一代继承者。

远处,晏老拉着晏时安穿梭在人群里,晏时安今天穿了件深色西服,本就白净的脸更显得乖巧了,不过了解他的人都知道,看似笑着的人,不知何时就能在无知无觉间将人搞垮,晏家多年经营,不衰反盛,绝不可能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路凡到是第一次看到晏时安穿西服,好像又长高了一点,路凡拿手比起台上的人,将那边的人缩小在两指之间,又将远处的人跟自己对比了下,大概在耳朵这里,是比之前长高了些。

这边晏时安还在台上跟各世家交谈着,向角落里投向目光,就看到路凡不知道在比划着什么。

“你在看什么?”

爷爷还在这里,晏时安收回目光。

“没什么。”

路凡有些无聊,他有些不大明白晏老为什么要让他参加宴会,毕竟在不久之前这老爷子还让自己离开晏宅,并特意叮嘱了不要靠近晏时安。

手里的酒杯已经见杯底了。

“哎?你怎么在这儿?”略显稚嫩的声音响起。

是沈知漾。小少爷穿的白色西服,因为分化的原因,后颈还贴着信息素阻隔贴。

“好巧啊,路凡少爷也在这儿啊。”孟东榆不知何时凑到了路凡身边。

路凡不用看就知道是孟东榆,在场的大多人都不认识自己,只有少数人知道晏家很多年前收养了一个司机的孩子,对外称养子,但是谁都知道,那只是个司机的孩子,因为当年一场意外,才有了养子的名号。不过路凡并没有因为身份转变而大肆宣扬,所以很少有人称路凡少爷,自始至终他都明白这晏家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不是他能待的地方。

“孟东榆,你认识他?少爷?我没听过哪家有姓路的少爷啊。”沈知漾不说还好,一说就吸引了不少人看往这边。

“当然是晏家当年收养那个司机的儿子啊。你腿好些了啊?石膏都摘了。”孟东榆带着嬉笑说。

路凡捏着杯子的手下意识捏紧了些。

“我有些不舒服,先出去休息下,抱歉。”

说完,就放下酒杯向后花园走去,好似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追着。

“喂,你怎么认识他的啊?跟我讲讲呗。”小少爷天真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路凡的脚步更加快了些。

好不容易走到后花园,原以为能短暂休息一会儿,没想到这里有人。

“孟珏,很久之前我就给过你机会了,不该伸手的地方你最好安分点,看在叙言和妹妹份上,我不与你计较,不代表什么事我都能忍着。”

晏沉?他怎么在这儿,不应该在前面招待客人吗,路凡将身子隐蔽在角落里,好在夜里灯光昏些,倒是不容易让人发现。

“哈哈哈,没想到没想到在外雷厉风行的晏总,最后是连自己的爱人都保不住哈哈哈,当年的事我就不信你没有查到老爷子的头上。怎么?你也只能动我了。不对,你动不了我,因为你答应了叙言。哈…哈哈哈,你个懦……”孟钰的声音越来越激动,到最后甚至有些癫狂。

不过在路凡听起来,这声音除了凄戚没有一丝高兴的意味。

“碰”,是拳头碰到皮肉的声音。

打起来了啊?路凡正想起身看情况,下一秒就跌入了满是茉莉香的怀抱。

“嘘,别出声。”

等到那边声音弱下去,路凡的腿蹲的有些麻,窝在一个小自己五岁小孩的怀里怪难为情的。

“好了嘛”怀里闷闷的声音穿来,晏时安,才恋恋不舍的将怀里的人松开。

“咳咳,宴会结束了?”路凡有些不自然的搭话道。

“没有。”晏时安处理完事情后,再转眼看时,路凡已经不在那里了,只剩下孟东榆以及沈家那个蠢货。担心出事,晏时安才急匆匆赶到这里,就发现路凡在听墙角。

路凡不清楚晏时安有没有听到晏沉他们之间的对话,又或者说听到了多少。那次事故和晏老爷子有关……

“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路凡脑子有些乱,他现在需要静下来,当年那件事绝对不简单。

“等等。”身体更快一步做出反应,路凡还未转身就被alpha抱住,再传来的是脖子上的疼痛。

“嘶。”路凡被咬的低声呼痛。

不过,晏时安好像没有要松口的迹象,beta没有腺体,晏时安的信息素注不进去,只能在表面停留,不管咬的多紧,注进多少信息素,最多也只能停留一个星期罢了。

“我发/情期到了。”晏时安说完晕倒了。

果不其然,晏时安身上温度比自己高出不少,路凡将人把人抱紧休息室里,此时晏时安整个人都呈现一种熟透的状态,原本白皙的皮肤因为情热变成粉色,双眸紧闭,两条腿难耐地缴着床单。

路凡翻遍整间休息室,都没有看到抑制剂的影子。不应该啊,休息室里,抑制剂必不可少的……

“不会吧”

一想到晏时安有可能是被人暗算了,路凡就有些不可思议,谁还敢暗算晏时安,更何况现在还在晏老爷子的宴会上。

“路凡,路凡…”

路凡进到卧室就看到晏时安挣扎着起身,许是见到了路凡,晏时安此刻安分不少。

“不要走,我很乖,不会标记你的,不要走。”应该是发/情的原因,晏时安比清醒时少了份攻击性,多了分脆弱,连声音都带来分哽咽。

路凡心想:若是让孟东榆看到了,那还得了,好在是我。不知不觉想到,嘴角隐约中也带了弧度。

背上轻轻的抚慰,让晏时安,平静不少,如果不是路凡手被紧紧握着,他都要觉着,晏时安已经睡着了。

路凡的手指,无意识的抚向晏时安的脸,眼下的青黑多了不少,他不知道晏时安最近在做什么,只是让他感觉更加不好亲近了,明明小时候还好好的,什么时候就变了。

天蒙蒙亮,晏时安醒来的时候,还有些不清醒,看来昨天那个下药的人没下狠手,本想揉下惺忪的眼,看到的确是一只略为宽大的手,顺着手的主人看去,原来是路凡,昨天他没有走,一种莫大的欣喜裹上心脏,再看到路凡脖子上血痕,晏时安感觉自己周身的血液都有些沸腾,昨天的药效还是没有过。

阳光透过隙缝,有些斑驳地撒在两人身上。

晏时安多想时间就这样停留,指尖温暖的触感有些让他有些不舍。

“少爷,老爷那里来人了”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昨夜如果不是自己提前准备,估计现在已经着了某人的道了。

“我知道了,你跟他说我一会儿就过去。”晏时安这才将手松开慢悠悠地起身。

临走之余,看着床边睡着安稳的路凡,晏时安忍不住俯身吻向昨夜被自己摧残地厉害的脖子,那里留下一排带着血痕的牙印,可见alpha下嘴时的狠戾,beta虽然没有腺体,但也经不起alpha这般重创。

细碎的吻落在脆弱的脖颈,一路攀上路凡微张的嘴,留下星星点点。

暧昧渐升,梦中路凡感觉有一天巨蟒慢慢缠绕在自己身上,一点点收紧,像是要把自己吃了,意识到危机感的路凡因为呼吸困难下意识哼出了声,一瞬间将沉溺在其中的晏时安思绪拉回,看着眉头紧皱成“川”的路凡,原本因为兴奋染上红晕的脸更加病态。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现在还不是时候,晏时安一边想着,一边艰难从路凡身上起来。

路凡在床沿趴了一晚上,昨晚他本想出去找抑制剂,结果晏时安的手像钳子一样掰不开,熬到半夜床上的人都没有丝毫松手的迹象,好在最后晏时安看起来不那么难受了,路凡才放下心来。

不过床上已经没有昨夜人的身影,床上也没了温度。

早就离开了啊,路凡有些失落的想。

路凡揉着早已麻了的腿,行动时不小心扯到了脖子上的伤口。

“嘶…怎么下嘴这么狠啊”

此时已是中午,昨天晚会进行了很晚才结束,外面的人估计找人都找疯了吧。离开晏家的路上,路凡还在想着晏时安,昨天他突然在宴会上离开,应该没事吧……

“啊啊啊!你又出去鬼混、、?!身上好重的alpha信息素!你个beta…你,你脖子怎么回事?”对于路凡多次夜不归宿的情况,室友还是感到不可思议,看着老实本分的人比他一个alpha还浪…

“没有没有,一点小意外。”路凡被自己沙哑的声音有点吓到,闪身进了浴室,好躲避室友的声波攻击。

“路凡你不讲义气!我什么事都跟你说,你却瞒着我找对象!!!你出来!!!”门口室友气愤的声音还在响着其中还夹杂着气急败坏的敲门声。

等到声音小点路凡才想起照镜子,之前没有镜子路凡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现在看来室友的反应不是没有道理。

镜中肤色有些深的beta,眼下是昨夜晚睡留下的青黑,脖子上布满红痕,从脖子后方延至到喉结,就连嘴唇都有些红肿,喉结处的痕迹甚至比别处更深些,任谁看都知道这个beta昨夜经历了什么,而路凡还在想怪不得自己声音这么哑。

“昨天有这么激烈嘛…”路凡摸着红痕嘟囔道。

此时晏宅中,晏时安正接受着昨夜擅自离开的惩罚。

皮鞭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随着鞭子挥下,背上就出现一道疤痕,看得出来下手的人没有因为那是晏时安而留情,一鞭下去,衣服已经裂开,破碎的衣角混着血肉糅杂在白嫩的背部,显得突兀又可怖,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晏时安抑制口中闷哼,生生收下这一鞭。

管家打下一鞭后看向沙发上的人,见人没有发话,就明白这是继续打意思了,直到晏时安嘴角鲜血流下,主座上的的才摆摆手让人退下。

晏时安视野已经被汗水模糊,身体也因为疼痛支撑不住而倒下,见爷爷走来,又强撑着跪坐起来。

“你忘记我跟你说的话了吗,如果还有下次,受罚的就不是你了,那个beta就是你想护,我也有多的办法,让他消失。”

晏老爷子的话,逐字逐句敲打在晏时安的心房,母亲的下场就是最直接的例子。

“明白。”

“昨天下药的人有头绪了吗,这件事交给你自己处理,那个beta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说完,拿起手帕,轻轻擦去晏时安嘴角已经干枯的血迹。

“你是我孙子,我自然是为你考虑的,沈家那个小子,你也看到了,之后好好相处。”

“……”

爷爷…可笑……握在膝盖的手不自然地收紧,看着眼前人彻底离去,晏时安才真正倒下去。

----时间大法----

“骆宇,毕业之后,你想好要去哪儿了吗”大学时光过得意外的快,转眼间四年过去,他与骆宇也即将分开。

“前几天,教授给我引荐了一个私人教练馆,薪资还挺高的,你也知道,我妈身体不好,我也想快点挣钱凑够手术钱。”一想到未来跟路凡不能经常见面,骆宇就不争气的流下两行清泪。

“你怎么又哭了,算上今天这一次,你这周已经哭了三次了,我又不是不在了,干嘛搞得这么伤感。”说完,路凡就被骆宇手肘攻击了。

骆宇声音还带着哭腔,“你说什么呢,什么不在了。”说完哭的更厉害了。

知道骆宇对生死这事情敏感,路凡不由得怨自己说错话。

“你以前就爱哭,高中那个时候,对你见面的印象就是爱哭,看起来是个大高个,那俩眼睛后面跟储个水库似的,流也流不完。

“那还不是那个时候,别人都欺负我,只有你替我说话,一看到有人在乎我,我就忍不住。”

“不说我了,你呢,你去哪儿,要去当老师吗?”

“嗯,想好了,老师对我来说应该算是最好的选择了。”beta在这个世界上太普通既没有oga的柔软也没有alpha的强悍,想来老师是最稳当的职业,再说自己前世也是个老师,没什么比老本行更得心应手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妈手术成功了之后,你会考虑我吗?”骆宇有些羞涩的低下头。

路凡何尝不明白骆宇的心思,自从高中毕业晚会上骆宇对自己表白之后,俩人之间就好像隔着一层透不过的膜,这份感情,他真的能坦然接受吗?

见路凡沉默不语,骆宇连忙改过话头,“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作业没写完,先走了。”

“那件事,我不着急,你慢慢想,我等你。”说完还拉动嘴角努力做出一个微笑,却因为刚才哭过,显得有些滑稽。

眼前人似逃窜的身影让路凡不禁想起以前的日子。

路凡上中学的时候,因为上下学都是豪车接送,吸引不少人跟他搭讪,因为为人和善,自然有很多人跟他结交。

与路凡不同的是骆宇,家里的贫困让骆宇营养不良,瘦瘦小小一个,没有父亲,母亲又多病,在学校没少受到欺负。

骆宇原以为自己就这样度过中学生活时,路凡出现了。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路凡在学校小巷子里看到被三四个人围堵的骆宇,不用想也知道是校园霸凌。

“喂,那里的人,巡逻的老师快来了,不想被发现就快点走吧。”

年纪小的无非怕的就是父母和学校的处分,那几个是见过路凡的,知道他不好惹,对着骆宇淬了一口,留下一句“你给我等着”就走了,离开前还狠狠剜了一眼路凡,路凡也不恼,脸上甚至还挂着浅浅的笑。

“你没事吧。”

眼前陡然出现的手,让骆宇有些吃惊,一时间也忘了回话。

“受伤了?怎么呆呆的?”

直到那双带有温度的手夹杂晚间微凉的风抚上额头,骆宇才慢半拍的抬眼望去,只是这一眼,此后经年再难忘却。

自那以后,骆宇就经常去找路凡,除了寻求庇护之外,还有一些别的小心思,这些小心思,当时有些神经大条的路凡一点都没发现,倒是让当时还是几岁的晏时安发觉了。

“你怎么又带他来啊?”骆宇看着晏时安缠着路凡的手,内心不断劝解自己,那是他弟弟,不能想歪,语气中的醋意却是丝毫不减。

路凡听不出话中的意思,只当骆宇嫌小孩子麻烦,更别提发现这俩人暗地里无端的对峙。“小孩子,比较粘人。”路凡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本来他家邀请的就是自己,突然带个小孩子,骆宇不高兴也是正常。

其实,路凡只要低下头,就能看见平常在自己跟前要抱要亲的小人,眼中情绪,倒是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

晚饭没进行到多久,晏时安就吵着闹着要回家吃家里做的鲜花饼,路凡哄着说明天给他做,才勉强让晏时安分一点,没过多久,晏时安又拿爷爷有门禁的话来堵路凡,在场的人都知道晏家哪有什么门禁,都时晏时安想快点离开罢了。

那些年因为晏时安,路凡不知道欠了骆宇多少顿饭。这么多年过去了,骆宇不在是当年那个小瘦猴,身体强壮的都能给别人做教练,他也不在长以往那样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了…

路凡时常感叹时间的过得真快,快的让他以为上一世仿佛就发生在昨日。

上一世的路凡只不过是这大千世界中的小小一部分,幼年时父母因车祸身亡,留下路凡一个人,生活的压迫,尚且年幼的路凡不得不饱受这世间冷暖,好在因为政策原因,路凡进了福利院,才免受流浪之苦。

不过上天像是给路凡开了个玩笑,十五岁时,福利院也因为资金不够被迫将所有的孩子送走,而路凡因为年纪过大,被人拒领,那是也不过半大少年站在福利院大门看着一个又一个孩子被领走,作为福利院里年龄最大孩子,路凡也是最懂事的那个‘’每一个孩子临走前面对路凡都是泪眼婆娑,而路凡也只是摸摸抱着自己小孩子的头,面露微笑轻声安慰。

终于在送走最后一个被领养的孩子时,那个坚强的少年蹲在门口,再也压制不出声音的哽咽,夕阳将眼前小小人儿的身影拉的细长,也将少年仅有的幼稚磨灭成为独当一面的“大人”。

任谁看见这一幕都难免恻隐之心,年事已高的院长也不例外,明明是古稀之年,却还是收养了路凡,于是“老人”和“大人”便组成了一个小小的家。

老人膝下无子,一生奔波,该是安享晚年的年龄,却用微少的退休金来维持这来之不易的家。

那时路凡为了减轻院长奶奶负担经常在学校做着帮人跑腿的活,放学后在昏暗灯光下,院长奶奶做着手工活儿,小路凡就在旁边写作业。

那大概是路凡那一生最怀念的日子,尽管日子贫苦了些,却胜在温馨。

事实证明,意外总是打的人措手不及,像是暴风雨来临前一刻的平静与安宁。

路凡满心欢喜拿着在学校跑腿挣的钱,因为今天生意不错,这次钱比前几次多了不少,路上路凡还想着今晚可以和奶奶搓顿肉,然而当路凡真正站在门口时,不是以往那个有些佝偻的身影,代替的是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

小路凡穿过重重阻碍,心境逐渐不安,周围街坊邻居的声音不断传到耳边。

“诶呦,真可怜,这小偷可真会找人。”

“你说可不是,就这家也没个大人,现在老人不在了,就剩个小孩。”

“听说那个小偷就想拿个钱,没想杀人”

“啊对对对,那个小偷都要走了,刚好那个老太婆醒了,死活拦着不让走。”

“这钱哪有命重要啊,也是老了人也糊涂了。”

“……”

路凡不管那些声音,心里默念“不会的,不会这么巧的”,泪水却在眼眶里打转,倔强的不肯流下。

终于穿过噪杂的人群,等来的却是即将盖上白布的尸体。明明不足一百米的路程,路凡腿上像是有千斤重,走到尸体旁边时,旁边警察还在询问老人生前的相关的人。

路凡有些颤抖,握住早已冰冷布满细小伤口的手,或许是老人附在身上的灵魂尚未离去,原本小偷死活打不开的双手,此时却松开了,掉落的是用塑料袋包裹的钱袋子,上面还用黑色墨水注明着“小凡的学费”。

水滴落在老人的脸上

下雨了

……

“天气预报不是说今天没雨吗”

“这天也真怪”

“快走吧,快走吧”

雨声盖过人群的嘈杂,周围的人如受惊的燕群,四处散去。谁也没注意到那个小小的人,趴在尸体上失声痛哭。

在邻居和警察的帮助下,路凡好在把老人下葬,自此,也是真正的自己一个人。

就这样,路凡一边挣钱一边上学,老人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让路凡考上个好大学,在这片土地上出人头地。不负所望,路凡考上当时最好的大学,在毕业时选择了做老师。

十八岁如约而至,晏时安也从路凡眼中的“小孩”变成大人。路凡其实很想去参加晏时安的成人礼,如果不是现在跟晏老爷子坐在一个包厢里的话。

“老爷找我有什么事,我记得当年我离开的时候,您说过不会再来找我。”或许因为上了年纪还是别的,晏老给他的感觉与从前的凌厉不同,更像是被拔了牙的老虎,徒有其表。

“哦?是吗,我好像不记得了。”路凡无奈,碍于自己能力有限也不与他争辩。

尽管年龄大了,威严也还在,光是坐在那里就让路凡背后有些发毛。

“你也知道,晏时安该订婚了,作为他的爷爷,总要为他考虑,晏家需要的是世家相配的oga。”

路凡想不通,他已经离开晏家那么多年,晏时安来找自己也是寥寥无几,这老头儿,怎么认为晏时安还喜欢自己。

再对上那双浑浊的眼时,“那是你们的事,我已经不是晏家的人了。当年父亲为了救晏夫人搭上了性命,我不欠晏家什么。如果你来是为了告知我里晏时安远点的话,你大可放心。”路凡拿起外套,起身离开。

“那不巧,我不放心。”

路凡踏出包厢门的脚步一顿,有些疑惑的看向那个目光不善的晏老。

晏时安有些累,作为晚会主角,每个被邀约的人都要来送上祝福,不出意外明天的行程要往后推了。

主台上响着主持人年的祝福词,美好又温馨;台下是来往不绝的觥筹交错,迷乱又让人晕眩。

晚会进行到最后,晏老走向台,宣布晏家与沈家的婚约。而此时两位主角,坐在台下,是陌生人都不如的状态。

“哼,谁想跟你结婚,我提前告诉你,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劝你不要懂歪心思。”

晏时安轻闭双眼,手指捏着高挺的鼻梁,缓解酒精带来的晕厥,眼神自始至终不曾分过旁人一分,“你放心,婚约我会解除,不是现在,但也快了。”

“你…!”沈知漾从小到大没吃过多少瘪,路凡是一次,现在又是一次,,恼怒的瞪了晏时安一眼,微圆的眼此时瞪的更圆了,本是柔顺的头发,此时翘起昭示着主人的不快。

路凡在出租屋里收拾着东西,他的东西本来就不多,收拾来回也不过半个行李箱。完事,正洗漱着,门口却响起敲门声,路凡只得匆匆围个浴袍开门。

“来了,来了”路凡原想是骆宇来找他说去他家的事,一开门就落入一个满是酒味的怀抱,搂得有些紧,像是把路凡溺毕在这个怀抱。

眼前人比自己高大许多,路凡不确定自己认不认识这个人,毕竟现在路凡正被搂在怀里挡住了视线。

醉酒的人不管怀里人的挣扎,固执地将人往怀里带,几乎就要把路凡揉碎在身体里。

好不容易看见抱自己的人是谁,路凡不由惊道,“你怎么在这儿?”

看着那些商场上狡猾的狐狸此时穿上得体的礼服,互相举着酒杯装出和善的模样,其实心里都想着怎么把对方搞垮,利益罢了。晏时安突然想笑,只是为了争权夺利,却想着把对方逼上绝路,爷爷是,母亲也是,利益的牺牲品。

趁着酒精还未完全上头,晏时安就早早安排管家排好车,他有些想路凡,他们都知道今天是晏家未来继承人的生日宴,殊不知今天也是晏夫人的忌日,晏时安垂下眼,今天也是路凡父亲忌日。

夏日微风和煦,透过门缝吹进屋内,连带着茉莉花香,那是晏时安带来的花。

路凡有些讶异,晏时安此刻应该在晚会上,而不是在这个狭小的出租屋,或许想到了什么,路凡不在挣扎,任由眼前人将自己拥入怀。

或许是眼前人的酒精味太过浓重,让路凡觉得自己也醉了,不然怎么会就这样让晏时安抱着。如果不是背后那双原本安分的手,顺着脊梁,一步一步向下探去,路凡想他们应该会搂到明日。

身后的不适感越来越强烈,路凡有些不安地扭动,在这样下去,他不敢想。

“晏时安…你清醒一点…唔!”路凡推搡道,却被alpha堵住了嘴,口腔里充斥着酒精的味道,再睁眼,掉入一个幽暗的眼神,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将路凡拆骨入腹。

怀里beta的挣扎,在alpha面前显得微不足道,晏时安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哪里想的那么多,alpha的本能让他将自己的配偶箍紧。

对,配偶,他提前发情了。

路凡意识到晏时安不对劲时,自己正被alpha用领带捆住双手,一把扛在肩上,向角落里卧室走去。

眼前的人早已经不是十二岁大的那个少年了,尽管现在路凡用双手敲打alpha的背部,依旧无法制止那人走向卧室的脚步。

“晏时安!!!你看清楚我是谁,我不是oga,你要发情去找别人去!”扔到床上时,路凡不死心喊道。

晏时安有些不解,歪头的模样像是疑惑,“我的配偶就是beta呀”,一抹称得上灿烂的笑容挂在嘴角。明明是笑,路凡却感到背后发毛,他还从未见过晏时安这种模样,

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人,路凡没有下死手,只是将alpha踢下了床,趁着alpha惊讶的空隙,快速向外跑去。

快了,里门口就差一步的距离。

就在路凡以为自己会逃过着一次时,一只手将自己抵在门上,眼里的希冀还未磨灭,身下传来凉风,原本赤裸的身体,此时更是一丝不挂。

晏时安声音带了些冷意,“你去哪儿啊,哥哥。”

“晏时安!你先放开我,我去拿给你拿抑制剂好吗,小安?”

路凡的身体此时正被按在门板上,粗糙的表面,将路凡身体上留下细细麻麻的痕迹。

“好啊。”路凡心下一喜,然而下一秒,一根炙热的物体毫无征兆地插入身下,突如其来的侵犯,让路凡软了身子,落入alpha的怀抱。

“啊…”感到隐秘处的疼痛,怀里人忍不住颤抖,偏偏alpha还要就着这个姿势向别地方走去。

疼痛让路凡揪紧了晏时安的衣领,自己已是赤裸,而罪魁祸首还是衣冠楚楚,如果不是下面那个东西还插在里面,路凡就要以为他才是变态。

“你不喜欢床,那我们去别的地方。”路凡还不懂晏时安什么心思,下一刻自己就被抵在阳台的栏杆上,尽管现在是深夜,但不保证真的没有人从这里过。

路凡惊道,“你疯…啊…?!”

不等路凡说完,晏时安就开始抽插起来,没有润滑过的地方生涩地厉害,不过一会儿,俩人都已经满头大汗。

alpha明白beta的紧张,青涩的安抚对beta不起作用,阴茎还被死咬着。

当那个可怕的东西离开身体时,路凡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含住了前端,温热的口腔包裹住阴茎,刺激着路凡的大脑。

黑色的夜里,屋内有些昏暗的灯光亮着,阳台上的两人隐匿其中,沉浮在涌动的暧昧中。

灵活的舌尖挑逗着,路凡没被人这样对过,脑中只剩下快感。

终于忍不住,一声闷哼,就泄在晏时安的嘴里。

顺着栏杆向下滑去,路凡以为就此结束时,晏时安将他射出去的精液,涂抹在嘴上,吻上来。

路凡瞳孔微张,alpha在做爱上我行我素,不等路凡反应过来,alpha那个可怖的尺寸随着精液的润滑再度进入。

前端射精的刺激余韵还未过去,alpha就已经开始了再一轮讨伐,这次有了润滑,一切都显得容易多,路凡脸颊绯红,晚风吹过,带不走缠绵。

“哥哥…不要走好不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alpha还未射精,beta却已经晕了过去。

“嗯啊”随着一声喟叹,alpha才把精关打开,放过那个看起来有些可怜的beta

微肿的穴口随着长时间的抽插,形成一个狭小的洞有些合不上,凉风吹过,不自然地收缩着,好像邀请着某种东西堵住他,精液混着肠液顺着beta的腿留下,显得涩情又奢靡,像个荡夫,这些词本不该出现在一个beta上,但是晏时安就是把个罪名按在路凡头上。

晏时安并没有在这过夜,把路凡安置好,打了抑制剂,就在夜色中离开。

看来没有十天半个月是,消不掉了,路凡看着手腕上被捆出来的痕迹以及脖子上的吻痕,微微叹了口气。

路凡拿着行李,离开的时候,看着桌子上的那束花,眸色微微一深。

茉莉…莫离吗…

房门将初晨的微光杜绝,连带屋内的一切都蒙上灰色。

路凡没有带走那束花。

五年后

“路哥!你在家吗?”午间的风格外令人感到烦躁,却不改来人的热情。

“来了,来了”隔了一会儿,路凡才从厨房解着围裙走出来。

秋季的午后阳光照在洲白的脸上,原本苍白的脸颊被照的透明,给人感觉下一秒轮椅上的人就要随风而去。

路凡连忙将洲白推进屋内,无奈道“不是说有事电话说嘛,你行动不方便,下次直接电话联系,不用在跑一趟的。”

洲白露出嘴角两边的酒窝,笑着撒娇“可是我就是想自己见路哥呀。”

路凡笑着摇摇头,将洲白放到餐椅前,“你来的刚好,我刚做的菜,你尝尝,新菜品。”

桌上盘子上放着黑白混杂不知名物体,洲白扯了扯嘴角,“我来之前刚吃完,现在还饱着呢。”说完还把那盘东西望远处推了推。

“啊?好吧。”路凡有些落寞语气让洲白不自觉笑出了声,笑声回响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

五年前自己来到这个小镇,按着晏老爷子给的身份在这找了份教师的工作,没想到第二天上班路上差点撞到人,还是个残疾人,了解之后才知道原来跟自己是一个学校的老师,更巧的是两人是邻居,来往之间俩人更熟了。

洲白没有待多久,留下自己刚画的画就走了,临走之前还悄咪咪地让路凡晚点打开,看顾洲白略带娇羞的表情,路凡就有种心累的感觉。

顾洲白是个oga不过也不全是,路凡刚到的时候听到不少关于顾洲白的传言,其中就是顾洲白在好几年前就到这里了,好像因为车祸把腿毁了,腺体也受了不可逆的损伤,无奈之下把腺体摘了,来这里休养,可顾洲白不是个安静的性子,听到小学没有美术老师,自愿去教小朋友画画,小镇的人淳朴善良,如此一来,对他更多怜爱了,生活上也照顾不少。

路凡本就是个心软的,一来二去,也帮了洲白不少忙。

翌日,那群吵着要叫顾老师带他们去画画的小朋友们,一大早就等在门口,顾洲白没想到小朋友画画的激情这么高涨,本想着在家里简单教一下,结果一群小孩吵吵嚷嚷非要去写生,洲白没办法,只好叫隔壁路凡来帮忙,最后俩人统一决定去小镇西边的草地,那边地方宽阔,警察局也在附近,如果有危险还能及时报警。

夏天的尾巴还未离去,空旷的草坪上残存些绿意,远处是遮阳的树木仍枝繁叶茂,偶尔能看见几只鸟儿飞过,伴随着清脆的鸣叫,掠过树杈间,投下斑驳的影子。

小孩子精力旺盛,玩闹了一下午仍不知疲倦,吵着不想走,路凡只能搬出家长“恐吓”,才让这些小家伙消停点,西斜的落日昭示着一天即将结束,顾洲白招呼着小朋友,清点人数,另一边路凡则快速收拾着画具,好在天黑之前将小朋友送回家。

“老师!我哥哥不见了,呜呜呜呜”小女孩揉着眼啜泣道,那边路凡听到动静,放下手中的画具,赶到洲白身边时,顾洲白正抱着小女孩柔声询问“你最后见哥哥是什么时候啊,不哭啊乖乖,老师一会儿就去找你哥哥去,回答老师好吗?”

小女孩虽止不住哭泣,但还指了指哥哥最后消失的方向。路凡跟顾洲白对视一眼,明白各自心中所想,“你去吧,注意安全,我先带着小朋友去派出所。”有了洲白的话,路凡才放心去找人。

天已渐渐黑了,晚间还有残留的蝉鸣,路凡凭着手机微弱的光照着路,还是免不了被绊倒的命运,眼看时间一点点流逝,学生还是没有下落,意向冷静的路凡也焦躁起来,这块草坪看起来虽大,但实际上并没有多宽阔,一个小学生按理说不应该找不到啊,更何况已经过了几个小时,手机的电量快耗尽,洲白那边还没有消息,路凡皱了皱眉头,想不通一个小屁孩能走到哪儿去。

最后路凡还是想碰碰运气,又回到了小树林,欲往深处走,深夜的寂静越发明显。

“叮铃铃”铃声的响起,让路凡燃起来点希望,是洲白的电话。

“喂,路哥你回来吧,小孩已经找到了,自己去别的地方玩去不小心迷了路被好心人送来了。”洲白的话给路凡下了一记定心丸。

“那就好,我现在就回去,你不用等我。”说完手机不争气地熄了屏,路凡上一秒还庆幸找到了人,下一秒转身掉落到土坑里,坑不深不浅,以路凡的体力可以试试爬上去,可偏偏路凡站起身的那一刻,足腕处传来一股钻心的痛。

“有够倒霉得”路凡自嘲道,“看来今晚要风餐露宿了”好在头顶的月亮今晚格外明亮,也不似那么孤独,

另一边电话挂断,洲白身边的好心人忍不住开口道,“你说的‘路哥’是谁?”

顾洲白看着眼前西装革履的男人,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回了,“路哥,是我们学校的老师,路凡啊。”

路凡打算就此凑合过一晚,没想到即将睡着之前,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本以为是幻听,声音却越来越近。

静谧的夜晚,呼喊的声音显得格外大,却又让人耳熟,像把小锤子一下又一下敲在路凡的心房。

月光照耀下,路凡声音有些颤抖,“我在这儿!”

透过昏暗的光线,当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时,路凡才确信,那是晏时安。

多年过去,alpha早已褪去青涩,眼角柔和的线条也因成长变得凌厉,让路凡不敢直视。

一路无言,像最熟悉的陌生人,至少路凡是这样想的,虽然他现在还在晏时安的背上。

“你家在哪儿?”

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让路凡一时没反应过来。

“啊?清水街108号”

路凡是感觉尴尬的,就他跟当年脚受伤一样,只不过没了冷嘲热讽,只是简单的询问。

时间好似将两人之间的隔阂消磨,尽管如此,到底是隔了层薄壁。

路凡在上车前,还没注意到晏时安的着装,此时在车内,才看到晏时安的一身黑西装,他不喜欢黑色。

按照原书的设定,此时应该是晏老病重,晏沉自杀的时间段,心中莫处颤动,路凡抬眼,透过后视镜,看着此时开车的alpha。

人人都道,主角是天道宠儿,前路坦荡,路凡却觉得不对,至少在晏时安这里,实在算不上“坦荡”。

幼时的晏时安跟骄纵可爱,是路凡宠着的,直到晏老的到来,路凡才发觉,未来的主角为什么喜怒无常,人人艳羡的晏家,不过是披着华丽外衣的蛇窟。

若不是路凡无意间撞见晏老惩罚晏时安,他倒是真觉得这晏老是个“和蔼”的人了。

“看什么?”耳边传来的alpha的声音,把路凡飘散的思绪拉回。

“没什么,前面了路口就到了,车子进不去,路口下就可以了。”路凡尽量平静道。

“好。”alpha嘴上答应着,下车时手上动作不给beta一点拒绝的余地。双脚腾空,路凡来不及惊呼,就被alpha摁在怀里。

路凡很少被人抱,毕竟没人会抱一个成年beta,前世独自一人也在未曾有过。

若有若无的茉莉香萦绕在鼻尖,路凡莫名感到燥热。

“路哥?”顾洲白的出现,让路凡有些不知所措,眼下情形,一个beta被一个alpha抱着,实属罕见。

“你怎么了?受伤了吗?”顾洲白担忧的说。

路凡不自然地咳嗽一声,拽了下alpha的衣领示意把他放下来,没想到那双手臂将他圈的更紧了。

路凡只能就着这个姿势,尴尬地向顾洲白解释“不小心扭到了,不用担心。”

“没事就好,你们认识?”顾洲白打量着,疑惑问。而这是晏时安也在看着顾洲白,他们是一类人,一眼就能看出对方想要的是什么。

不过晏时安倒是不在意顾洲白的打量,心心念念的只有怀里的beta。

路凡心尖微颤,踌躇道“他是我…弟弟。”

beta忙着对付娇小易碎的oga,丝毫没注意到,alpha听到后的眼神中的不满。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听到路哥这么激动呢。”oga露出脸颊边上的酒窝,甜甜的讲。

“你们见过?”路凡意外地说。

“刚刚在派出所哪儿就是他把小朋友送来的,还问我…”

“天很晚了。”晏时安冷不丁的出声打断道,语气里藏着不易被人发现的不耐烦。

“啊,是很晚了,路哥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oga被打断也不恼,善解人意地说。

看着oga摇着轮椅离去的身影,路凡别扭道,“你放我下来吧。"

alpha此时倒是乖巧的听话,将路凡放下来之后,就站在门口也不走,好像在等眼前的beta说话。

“我没地方住。”对上那双无辜的眼,路凡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转念一想,现在这么晚,要去找酒店估计也来不及。

于是就讲alpha放了进来。晏时安环看着屋子,没有第二个人生活的痕迹,嘴边是微微上扬的弧度。

“毛巾跟牙刷都是新的,浴室里沐浴露。你先将就下”将手机东西塞给alpha后,路凡就一瘸一拐的收拾别的东西。

路凡犯了难,家里只有一张床,这样只能委屈一个人睡沙发了。

看着晏时安在沙发上,将沙发都衬着小了一倍,路凡决定今晚自己睡沙发。

晏时安可不这么想,听到路凡要睡沙发,固执地拦着路凡,不让他有动作。

“你受伤了,我们一起睡。”alpha目光灼灼,路凡被烫了一下,一瞬间,整个人从头红到了脚,直到被晏时安按在床上,脑子还有些晕乎。

见alpha只是将自己环在怀里,就不再有动作,路凡在心底暗自唾弃自己想歪了。

alpha的手臂横在腰上,温热的体温传来,搞得路凡感觉那块都不是自己的了,尤其是此时的晏时安刚完洗澡,身上还带着些许潮气,像把路凡整个人泡在温泉里。

敌不住疲惫,路凡没过多久就沉沉睡去。

而在路凡睡着那一刻,身后的alpha几乎同时睁开了眼。

晏时安盯着beta的后颈,多希望那里可以有腺体,那样,他就可以标记他,就没有人可以在觊觎他的人了。

想起那晚,身下不合时宜的鼓起。

“额…哈”

月光透过窗缝照在俩人身上,晏时安握着beta的手,引导着,游走至下体。

beta手指间的茧子粗粝偶尔摩擦到马眼,那是路凡常年握笔磨出的。

晏时安脑中浮现,一个清瘦beta穿着衬衫站在讲台上,裁剪得当西装裤包裹着饱满的双臀,拿着教鞭的样子。

“嗯哈…”随着一声低哼,泄在了beta的手心,两手间是黏腻的精液。

晏时安只是草草的将东西处理掉,转身又开始盯上beta脆弱的脖颈。

有些尖锐的犬牙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因为离得近,呼吸喷在皮肤上,浮起不自然的潮红。

beta或许在睡梦中感到不安,将自己蜷缩一团,刚好被alpha圈住,脖子上还留有可疑的水渍。

晏时安一点也没有被险些发现而停下动作,只是看着路凡身上没一两赘肉,发现比之前瘦了许多的事实,自责涌上心头,也不再折腾beta。

一夜无梦,路凡醒来的时候,晏时安已不在,路凡也没多想,假期快要结束,他也得准备教材了。

说着准备,想起昨夜的场景,路凡还是决定晚点再见顾洲白,他一定有很多话想问。

路凡叹了口气,但是…从何说起啊。

晏时安清水镇赶回去,将晏沉的葬礼处理差不多之后,转头又去老爷子在的护理院。

昔日神采奕奕的人,如今已经如西山落日,奄奄一息,靠着呼吸机维持仅存的生命。

“最近过的好吗?”

“哦,我忘了,您现在说不了话。”晏时安略带欢愉声说。

晏紫东,躺在床上,用干瘪的眼看着这个长大的孙子,像是被他的不敬而恼,想出声教训,“啊…你…唔……”嘶哑嘲哳地声音响起,充满了不甘与悔恨,晏老爷子举起布满针管的手,似要抓住他。

看着那双干枯如柴的手,晏时安躲了过去。

“您放心,您现在还死不了,我会好好给您养老送终的。”晏时安不打算多留,血脉的联系对他来说没什么意义,在这儿多待一秒,他觉得恶心,转身离开屋子。

“哦,对了,我忘了说了,你还是不要着急死,您儿子估计也不想在奈何桥遇见你。”

“你…咳咳…啊”喉头涌出献血,溢出呼吸罩,晏时安按下呼叫按钮,不在看。

床上老人瞪着布满血丝的眼,似枯竭沙漠挤出一滴泪,淌过眼角。

路凡其实没想到这么快见到顾洲白。

“早啊,路大哥。”顾洲白打着招呼,没注意到路凡僵了一瞬间。

“你要出门吗?”

察觉顾洲白没有询问昨夜事的想法,路凡顿觉松了口气。

“是啊,快开学了,我去准备开学用的物品。”

“刚好,我也要去买些颜料,路大哥应该不介意捎我一段吧。”

“怎么会,你等会儿我,我去换个车来。”路凡转身离开说到。

殊不知,身后的oga在他转身的那刻,脸色陡然变得阴郁。

他身上有茉莉的味道,是昨天那个alpha的信息素,像是故意留下的,顾洲白扯了扯嘴角,心里却想的真是幼稚。

等路凡回来,又挂上了温柔的笑。

自从晏时安找到路凡之后,几乎每隔几天就要来一次,路凡以为他要把自己绑回去,但其实晏明安只是聊聊家常,偶尔几次不来也会留信告诉他不必等他,然而就当路凡以为日子就这么平静的过去的时候,晏时安开着高调的车子来了学校。

小镇里没出现过这么高挑漂亮的人,周围人来来往往吸引了不少眼球。作为教师,路凡还是决定无视那个紧盯自己的人以免出什么事,面无表情的骑着自行车从晏时安身前飘过。

路凡尽量忽视alpha惊讶的眼神,晏时安可不这么想,开着跑车,慢慢吞吞的跟在自行车后面。

本就窄小的街道,因为车子,变得拥挤起来,还有好奇的人,驻足围观车子里的人。终于在路上拥挤的将路凡自行车都腾不出道了,路凡才忍无可忍地将自己那辆起了五年的自行车停下,坐上了晏时安的车。

“在家等我就好,不用来接我。”路凡眨巴眨巴眼,假装不经意看了驾驶座上的晏时安。

“哥哥不让我来嘛,我以为我来接,哥哥会开心的。”晏时安说完,嘴角还往下撇了撇。

路凡梗住,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晏时安还有绿茶技能。

“哪里的事儿。”干笑了几声,路凡打算转移话题,晏时安却先开了口,“后天是我母亲的忌日,可以陪我一起去嘛?”

座上的beta肉眼可见的脸色沉下来,晏时安以为没戏的时候,路凡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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