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
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让九珠摸不着头脑。
她不解问:“动什么手?”
“啧!”江学义一副看你真愚蠢的样子,“自然是好好厚葬肥肥。”
什么?
肥肥?
一条蛆也有名字?
没听错吧,要葬一条蛆虫!而且还要厚葬!
你看谁像傻子?
有病,你真是有病。
见九珠呆愣着不动,江学义催促道:“还不快动手。”
“这……我……”九珠支支吾吾道:“该怎么葬啊?”
“你就在花园里挖个坑,把它埋了就行!”
九珠松了口气,幸好不是让她买副棺材,为一条蛆虫披麻戴孝办场葬礼。
她转身要走,被喊住。
“你要去干嘛?”
“不拿锄头怎么挖坑?”九珠没好气的质问。
“谁让你用锄头?”江学义一脸淡然道,“我叫你用手,用你的爪子。”
过分喽,真是过分喽。
九珠不语,盯着眼前这神经病。
江学义一副没看见的样子,不管不顾从袖子里抽出一条白色手帕扔去。
“去,把尸体捡起来包裹好。”
九珠习惯性的接住了手帕。
犹豫一会,只得蹲下,隔着手帕把已经爆浆瘪掉的蛆虫小心的抠起来包好。
她捧着手帕一直跟在江学义身后,随着他在花园里转悠。
等他挑合适的风水宝地。
花园都绕了三圈,才见他抬手指了一处地方。
九珠会意,心里暗骂着,不情愿地蹲下身子用双手慢慢的刨着土。
花园里的土地潮湿松软,几爪下去不一会就刨了一个如碗深的小坑。
九珠仰头,见病秧子抿嘴摇头。
知道不满意,她只得继续把坑刨大刨深一些。
接连几次都摇头不满意。
她敢怒不敢言,直接双膝跪地,撸起袖子,就当帮他挖坟墓一般使劲刨坑。
顺势还把泥土朝江学义的地方刨。
“行了,行了。”江学义为了不弄脏衣服,躲了几步。
听见他满意的回答,九珠这才停手,把手帕扔入坑中,快速用手和脚把泥土填回去。
最后出气似的跺上几脚让泥土更结实些。
九珠舒了口气转头看着江学义,扬声道:“可以了吧!”
江学义阖了一眼,不情不愿的“嗯”了声。
见他满意,九珠便要回去。手上都是泥土,很不好受,回去得好好洗洗。
“你想知道我和王柏为什么打架?”
九珠止步,转身盯着江学义。她还真想知道。
“是我先动手的。”
九珠问原因:“王柏怎么着你了?”
江学义道:“他没着我,而且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只是单纯想打人而已。”
九珠诧异,原来王柏说的是真的,他真是被冤枉的。
“那你不是找死嘛?”九珠不由脱口而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也不挑挑对手,真是吃饱撑着,活腻味了。
江学义不语,脸上挂着肯定的笑容。
九珠震惊,随口一说竟然说中了。
有病,真是有病。
自己不想活,还要拉上垫背的。
世间竟有如此可怕之人。
见他越笑越瘆人,九珠顿觉毛骨悚然,后退几步转身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