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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开手扶拖拉机闯祸(2 / 2)

这些业余爱好确实丰富了我们的业余文化生活,另外我们摄影就天天只顾这件事,到处跑着去照相,给这个拍,给那个照,反正能很快就拿到相片,这事也能交到朋友,也常常因为经费问题得罪一些人。以后我就变抠门了,无论是谁,给他照了相就要钱,一张照片收八分钱钱,是在照相馆照相的十分之一价格。我们后来参加了县里的摄影小组,学习了一些有关知识,经常在看“摄影知识”这本小册子,里面有些专业术语还是看不明白,过去的一些知识书籍经过“文化大革命“后是有些改进,但总觉得有点华而不实的感觉,外表看看简单,其实内容难而又难。譬如看了“怎样拉二胡”和“怎样识五线谱”,内容是简单,可是把复杂的问题浓缩了,这使它们的内容变的更复杂,这也可能是文革的*结果。有些东西难学的很,一个人琢磨也不行,不过,现在的书有些是简单易懂,可能是时代在进步吧。

我们县粮食科有个科长叫安文海,他是粮食系统的一把手,五十多岁了,身材不高,人很活泼,威信也有,孙洪更是他的秘书,王海庭是副科长,安科长领导粮食系统工作的确不错,大家对他的评价也好,勤勤恳恳、联系群众也好。他抓了些具体事情,但在年未,竟然被市里来的工作组给搞掉了,怎么回事呢?是这样,一次,边防军的一部驻军每个月要来拉他们的粮食定量,不知怎么搞的竟然缺少了一些大米,这时从外地调来也需要些时日,这可犯了弥天大罪。这件事情被我们叫做“军供粮”事件。就是给军队供应粮食,是当时我们县粮食科的一项重要任务,弄不好要上纲上线的。恰好市里的工作组在粮食系统蹲点儿,这可就抓了个典型。那时在边境这个敏感的地区,有涉及中国边防军的一点儿问题,就是个大事,实际上这个“军供粮”供应问题缓几天或临时凑一凑也是可以解决的。但偏偏安科长也是个较真儿的人,上边要撤他的职务也不行,说罪不该至此,但工作组的组长也不是个善茬子,你不服就不行,就整死你。结果这位安科长就被开除党内外一切职务,只能在家养老了,这是我知道的在领导层面公开斗争的首次的结局,但不知道内幕,后来才知道一些内情。

孙洪更给慢慢的说了一些,他是科长的秘书。原来起因一次非常简单的事情:安科长在这之前去市里开会,回来时坐火车卧铺的下铺,此时坐在上铺的一个当兵的长者要商量着与他换成下铺(当时不要说卧铺,就是普通座也难买,软卧要用县团级资格开的证明信),安科长的年龄也不小,上铺觉得不大得劲儿,就和这位军人几句话不和吵了起来。后来对方得知是我们县粮食科长后暗自发誓报复,仅用了“军供粮”之事就把安科长搞掉了。军人要搞掉个小地方官也容易,但我也想了许久,人一辈子能熬个局科级官也不容易,就因为这样的事儿一生就完了,可能大家都如此吧。人各有各的难处,大官有大官的难处,小官有小官的难处,各有长短,唉!也要注意一些小节啊,遇到生人时也不知他有什么后台,谨慎为好啊。

小宋调到厂里的“拉丝房”(就是给磨面机器上的碾子上面拉金属丝工作的一个房间)工作了,想不到这么好的事情让他给撞上了。“拉丝房”有台拉丝机*及隔壁有台老掉牙的车*由一个称为宋瞎子的老工人在看着,后来,拉丝机房也配了一名转业军人在看,他姓孙,以后调走了。这工作极为轻松,卡上工件后机*就会自动作业,它一道丝一道丝的拉,人可闲好几个小时,这好工作多数人都想干,无奈领导不给他们机会,看不上他们。小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太走运了。

姚巍有个好同学也是我的同学,同一个班的叫杨永福,他开始被分到我们县砖厂工作,那是同学中分配最不好的单位,离我们单位远,但是砖厂常有闲季,这时领导就派他们来我们厂里的油车间打工,一来二去,加之他是姚巍的好朋友,我和杨永福也成了好朋友,他见我和小宋、姚巍跟孙洪更学习摄影、小提琴等也很羡慕,常常来到粮食系统找我们玩、喝酒,久而久之,我们四人成了一生的好友,这种友好关系一直保持到现在,很难得.在姨奶家的时候,墙上贴了一张大地图,我姨奶还把地图的四角用种民间惯用的方法用浆糊和布贴成了云边,我经常看,了解各个国家的地理位置和概况,甚至买了本叫《各国概况》的书,这本书是袖珍本,价格三元多,相当于两天多的工资。那时我各国国名可默写一百八十多,几乎是当时的全部了,天天看,爱不释手,许多国家的经济状况记得很熟。对于我这么熟悉各国政治、地理和经济情况。杨荣福开玩笑说,你家可能有张大地图,后来他到我姨奶家一看,还真有张大地图。多年后和长利考上了中央党校,我也帮了一点儿忙,后来他以我们县政协副主席位置退休,目前在哈尔滨住,偶尔也回我们县居住。

对烧菜我的兴趣更浓了,不知道是哪天开始的,因为大家常在一起吃饭,我喜欢这种快乐的氛围,而且对烧的菜大家都说好吃,非常好吃。从一进粮油加工厂开始,对做菜就有了兴趣,刚在油车间干活时,用豆油是家常便饭非常随便。但也不是十分方便,有个青年工人叫闫得宝(是北安来的青年,后来调回去了)的有些过分,竟用豆油公开烹炸叫大马哈的鱼(黑龙江著名的鱼,学名叫鲑鱼。),被厂长发现,给了个通报批评。有一次在卸豆油时,装豆油的铁桶摔到地面上开咧了个口子,豆油呼呼的往外冒,在凸凹不平的地面低凹处形成了一个小油池,我们发现后纷纷从宿舍拿来了脸盆、饭盒等,收了回去,像这样事儿还有不少。这在我以后的做菜中大显身手起了帮助,什么“熘豆腐”、“炒干豆腐”、“熘肉段”、“熘鸡块”、各种蔬菜类的炒菜、还有“酥白肉”(白的一种用油炸肥肉做的菜)等等。凡是用油做的各种菜我都能做,还买了各种专业烹饪书用来学习专研,至今还保存着那时买的菜谱,现在我翻来看了看,那精致的彩印插图照片,每本有二百多种菜,什么“锅烧肘子”、“坛子肉”、“红烧鲤鱼”、“九转大肠”等等耳熟能详的菜名,让我回忆起了四十年前的时光,这样的书,每本才一元出头,称为“中国菜谱”。有山东、四川、北京、湖南的各菜系,是我托了孙洪更在上海才买到的,要不做的菜大家都说好吃呢。到了一九七五年我能会做三四十种日常菜了,足够摆几桌的了。

因为经常使用宿舍窗前我在菜园子种的菜练习,如“烧茄子”、“炒木耳”、“炒豆角”等等,以至于大家叫我:“黄大厨”。小宋的妈妈有点儿神经病,家里要请大家一大桌儿去喝酒,特意找我去做大厨,去了他家后,他弟弟(比我小一岁)来帮厨,开始有点儿不信任我,只见我将切好的肉在锅里扒了几下便敬佩的说,黄哥真是内行,那天在他家做了十八个菜,什么“熘肉段”、“熘豆腐”、“熘肥肠”等等,同学们吃了个酒足饭饱。后来经常做菜,每年家里的春节会餐都是我做,近四十年了,这不说谁又能知道呢,现在小宋、姚巍、杨荣福、杨吉杰仍在,丁振武可已经去了,真是时间不饶人啊!

这年年未又改选了粮食系统团总支委员会委员,孙洪更是团总支书记,汪小波是副的,我被选为团总支宣传、体育委员。又调来一位科长,是一个营级转业军官,他的老家及家都在广西柳州市,看来是发配到这里了,天天安安静静的在宿舍和食堂之间来去,也挺可怜的。他和我们这些年轻人住在一起,是单独一房间,不说、不笑、不闹、也不作为,看来上级不喜欢他才将他放在这个边远小县城的。杨吉杰当了团支部书记,我是支部委员,赵济全是党支部副书记,副厂长,都算升了一级,皆大欢喜。小宋要走了,要当兵了,他是嫌“拉丝机房”的工作太轻松,也对解放军太崇拜热爱了,从小就想当解放军,现在,有了这么好的工作再入伍的人,真是个傻子。拉丝工也要技术,也有时间学习想学的东西,相处四年了,年轻时的友好相处,是多么的不容易,天天朝朝暮暮、吃饭住宿、来回上下班,总在一起,想想就想哭,聚了四年,就这样分手了,也不敢相信,还好,还有段儿时间,当不上兵的可能也有,我是这样想的。一九七五年十二月三十一日,我一边写着日记同时照了张相,觉得可能有意义,旁边放着日历和闹钟,以表明时间,现在还有,的确是有意义。

人民日报发表了元旦社论,题为“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这篇社论是很激励人,特别鼓舞年轻人向前奔跑,这真是一个催人前进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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