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看书日>玄幻奇幻>那过去了的事> 第十一章 开始了在大学里的最后一次教学实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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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开始了在大学里的最后一次教学实习(1 / 2)

<p>我们学校计划这批林业专业的七八级三个班的同学要去实习,这是林学院首次组织这么大规模林业的教学实习。目的呢,是找个次生林(不是原始林和人工林)面积足够大的林业局,通过测定林木及各种生物在一定面积上总的生物量,来了解这个区域林地的供养能力及对其产生的生态环境的影响。这想必是上级部门拨给了学校不少的专款,学校能让这么多的同学到林业局去搞研究。这次是由几位全国著名的林业学者带队老师加上学生共一百人出头,这些人由各自的辅导员带领,事先调查研究了一番,这些人就奔赴已选好址黑龙江省东面下属的牡丹江市柴河林业局,开始了我们在大学里的最后一次教学实习。

这柴河林业局和牡丹江市相邻,在牡丹江东北面,可从“三棵树”火车站上车,在车上七八个小时到牡丹江市后再坐汽车就到了柴河林业局。我们班从“三棵树”上了火车后就在车上开始了长途旅行,我和刘小四等同学在同一个车厢,这么长时间就这么消耗掉,是很无聊的。我就提议我们几人在座位上做个小游戏,现在叫做“成语接龙”,我们几人你一个我一个他一个接个没完,谁接不上由谁再起。在那时,我们这种玩法非常新颖,比如我来一句:“锦上添花”,刘小四就接:“花落谁家”,其他人再接:“家家有余”,我再继续往下接。我们三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爱好,就是对文学、古诗、成语都会一些。我不用说了,刘小四就是一个文学家,小说、古诗等文学作品看得多,这方面是无所不知;其他人也是饱读诗书,肚子里的墨水不少。这样不知不觉地火车就到了到了牡丹江市,不知为何车晚点了五个小时,结果姚翠英、高喜荣和班级里的许多人到车站的附近街面上去玩。后来姚翠英、高喜荣两人未赶上车,结果把个刘庆红急得团团转,气的破口大骂。还好,一会儿,她俩坐了下趟车赶了回来,竟然慢悠悠地连说:“没事,没事,看你们急的,还有车,我们坐着另一趟车就赶了回来”,高喜荣的性格就这么慢,这姚翠英也是这种脾气,稳当得很。

第二天六月三十号上午十点,我们到了柴河林业局,逛了一下柴河林业局街里,它给我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街道非常泥泞,厕所脏的不堪入目,整个就是一个烂泥塘,这可能也是中国那时北方林业小镇的浓缩吧。一九八一年初,整个中国正处于改革开放的前期,自从安徽凤阳县“小岗村”的经验推向全国后,中国农村的形势大变。从解放以来批判的农村从“包干到户”由走资本主义道路而成为“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所有制”方式后,由集体经济改为了个人单干。安徽的小岗村就是这样:文革后期,农民看生活实在过不下去了,于是十几个人冒着极大危险联名签字要求土地包产到户,间接促成了中央农村政策的改变。面对着这种情况,当时中国的实际领导人曾就改变后的农村问题发表了重要谈话,他说:“农村政策放宽以后,一些地方适宜搞包产到户的搞了包产到户,效果很好,变化很快,安徽肥西县绝大部分的生产队搞了包产到户,增产幅度很大,‘凤阳花鼓’中唱的那个凤阳县,绝大多数搞了大包干,也是一年翻身、改变面貌,有的同志担心,这样搞会不会影响集体经济,我看这种担心是不必要的”。他这样讲了后,中国的农村形势就大变了。如仅“小岗村”自农业合作化以来从来未交过公粮,自从包产到户,生产队的全年粮食产量由一点五万公斤猛增到六万公斤,第一次向国家交了公粮,这样大大调动了农民的积极性。到了一九八一年时,全中国的生产队实行包产到户的有百分之四十,还有百分之五的生产队还在人民公社的阵营中,另有百分之五十五的还在犹豫中,这样极大地调动了人们生产的积极性!人就是这样,如果在一个大集体里,天天混饭,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就没有积极性,知道干活是为了自己干,多劳多得自己有相应的报酬,就会拼命干。人的潜力很大,若把这些潜力发挥出来,真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都能做出来,共缠挡打国min挡不是这样吗,翻了身,分了土地的农民能把那些有美式装备武装的、有文化的国min挡军队打垮,不就是调动了人们的潜力吗?共缠挡人是这样,在每个阶段每个社会都是这样的啊。但在中国北方的城市里,尤其在东北这些以重工业、森林、煤炭为经济基础的城镇中,这种改变的苗头还在迟缓,还没出现。在柴河这样的林业局,从局里的落后面貌可以看出整个局里的面貌破旧老式,还没有改革的魄力,我给与了这样的评价。

我们的实习地点在一个叫“秋皮沟”的地方,离柴河约有二百多里路,能开通小火车。因李冬梅在学校里参加文艺演出要晚到一天,辅导员丁庆祝就让我在林业局等一天接应他,为了等候他我晚间在柴河林业局住了一宿。

这一宿遇到了一个宿友,是鹤北林业局来出差的一个股长,和他聊了半夜。他说:“基层单位很缺你们这样的专业人员啊,我有感触,在基层工作,有很多现实的事情,不能一视同仁,执行上级的指示也不能死搬硬套,第一线的工人觉悟不高,水平不高,你不让他们乱砍滥伐,他们也不听,少伐了树木的钱少,他们也没法生活,要给他们安排生活出路”。此人四十多岁,工作有经验,说的很衷肯,我俩你一句我一句,聊到深夜才睡,这人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也不嫌耗费赞美词地夸我,说我诚实、坦率。第二天,我接到了匆匆赶来的李东眉,汇合后,一起赶上了正要去“秋皮沟”大队同学们,准备开往实习地点。

我们坐上了开往“秋皮沟”的小火车,这种小火车是拉原木的平板车,我们几十个人坐在上面,大家坐了有四节车皮。所谓车皮仅是车的底盘上有木板铺装而成,二三十人在上面席地而坐。小火车的车头喷出浓浓的黑烟,在茫茫林海中快速穿梭着,车旁的乔木、灌木、草丛飞速向后闪过,望着这高大的树木、形态各异的灌木和那些不知名的森林野草,大家在一起坐着奔驰的小火车,齐声唱起了当时的流行歌曲“年轻的朋友来相会”,歌中这么唱到:“年轻的朋友们,我们来相会,荡起小船儿,暖风轻轻的吹,花儿香、鸟儿鸣,*多明媚,欢歌笑语绕着彩云归。啊亲爱的朋友们,美妙的*属于谁,属于你,属于我,属于我们八十年代的新一辈。再过二十年我们来相会,伟大的祖国,该有多么美,天也新地野新,*更明媚,城市农村处处增光辉,啊亲爱的朋友们,创造这明天要靠谁,要靠你,要靠我,要靠我们八十年代的新一辈……”,是啊,祖国的白山黑水,中国的广阔天地,要靠我们这些八十年代的新一辈来创造、来开发、来设计啊!大家真是热血沸腾,心情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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