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离忽地咬住筷子,不自在地缩了缩,幽幽觑了眼人。他可还忘记太子先前的疏远呢,哼!
林沂怔了一瞬,收回手坐好,低头把玩着茶盖说:“你说我都找你多少次了。”
“我又没要你找。”
“行,我多管闲事。”林沂起身欲走,衣摆一下被人拉住,垂眸看向身后的人。
\t\t\t\t\t\t\t\t\t', '\t')('\t\t\t\t谢离松开衣摆,努努嘴:“开个玩笑嘛。”
林沂哼了声,重新坐下。
谢离握着筷子一下一下戳碗底,“感念殿下关心,不会忘记的。”
这小不情愿样,林沂抿嘴淡笑,捂唇咳了一下,接着正色道:“那个绑匪,为何不追究?”
谢离一顿,放下筷子挺胸坐好,将了解到的魏恪情况一五一十和林沂细说。
听完,林沂蹙眉:“你要帮他?”
“嗯。”
“你怎么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八年前的案件,许多线索已经尘封,再者叛国大案,不可能草率,误判的可能性很小。”
“那还是有可能的不是吗?”谢离定定说。
林沂撇开眼:“微乎其微。”
“只要有一丝可能,就不该任由无辜之人世代蒙冤。”见林沂不说话,显然不相信魏恪所言,谢离缓和语气继续说:“反正又什么影响,查查又如何,真的也好让他死心,假的正好还忠臣清白。”
“谁说没影响,一个绑架本宫太子妃的劫匪,没有处死已然大幸,还妄想让本宫替他翻案?”林沂脱口而出,说完就意识到不妥,掩饰性地侧身端起茶杯喝水。
谢离低下头,眼睛不自然地左右转悠,鼓起脸颊瞥向太子,压下嘴角嘀咕:“我都没计较。”
林沂舔了下后槽牙,捏住他的脸恨恨道:“这么心软,日后真开起客栈,别人说几句可怜话,不得给人白吃白住。”
“才不会。”谢离鼓气说,“他身上有很多伤口啊,总不似作假。”
“你还看了他的身体!”林沂拔高音量道。
“只是胸脯,”谢离强调,搞不懂太子一惊一乍的干嘛,“都是男人有什么看不得。”
林沂梗住,悻悻地倒了杯水喝,垂着眼眸不吭声,不想承认还是有那么一点在意。
放桌上的手背传来柔柔的触觉,他斜眼看去,谢离正用手指细细地挠,试图唤回他的注意。
“你要是不想管,让我试试行么?”谢离小声问,后宫不得干政,不知道他能不能进廷尉府查看卷宗。
“呵,你要是能进廷尉府拿到卷宗就管吧。”
看来是不能了。谢离眼珠一转,勾勾林沂的手,软声说:“若有殿下的令牌,只是进去看看卷宗应当可以吧。”
林沂挪回手,凉凉道:“我为什么要给你?”
“殿下之前还说要当个明君呢,现在可能有忠臣蒙冤都不予理会吗?”
“八年前的事,本宫那会还未参政,与我何干,前朝事找前朝人。”
谢离腮帮子鼓得胀胀的,幽怨地瞪着林沂,喏喏说:“那殿下要怎样才愿意给令牌嘛?”
“不给。”林沂起身掸掸衣摆,俯视道:“时候不早,本宫先睡了,太子妃自便吧。”
“殿下~”谢离连忙抓住林沂的说,哀求说:“我都答应魏恪会帮他,您忍心看我失信吗?”
“是你失信,又不是我,为何不忍心?”林沂口气冷漠。
“我会许下承诺,是因为一直记得殿下说要当明君的话,坚信殿下定然不会置之不理,平白让臣民含冤。”
谢离仰头凝望,饱含钦仰与信赖,目光凿凿看得人心头一颤,很难不为之心软。
林沂沉默片刻,扒开他的手,“抱歉,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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