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离取出来一字一句地翻阅,里面详细记载清每个审查的过程,事出,经过,查证,审问,到最后结案,滴水不漏没有任何问题。
他把卷宗给身后的魏恪,继续查看里面的罪证——通敌信件和供词,“这是你父亲的字?”
魏恪草草读完卷宗已然心绪不稳,再看信件,熟悉的字更是当头棒喝
\t\t\t\t\t\t\t\t\t', '\t')('\t\t\t\t,嘴唇颤抖地说:“不可能,我父亲怎么可能会通敌。”
谢离看对方反应便确定字迹无误。里面还有对比文书,他同时拿起信件与文书比较,确实是一个人的字,人证物证俱在,难道当真不是冤案?
“父亲床头挂着‘忠君为民,清廉不阿’的大字时刻自省,绝不可能做出叛逆之事。”察觉到谢离的迟疑,魏恪语气激动地喊道。
谢离叹气:“你那时候也不过八岁,为父者想在儿子面前树立形象,再正常不过。”
“殿下这话是指我父亲表里不一?”魏恪不可置信地说。
谢离闭声,耸了耸肩,再次举起信件和文书看。如果字没问题,那信是怎么来的?
举累了,他抱着匣子准备到前面的桌子坐会,身后的人还处于凌乱中,完全不在状态,是指望不上对方。
谢离将信件对着光仔细端详,没有一丝缝合的痕迹。又将信件摊平,在文书上找到相应的字一一对照。
既然魏恪坚信父亲不可能通敌,信件就一定得是伪造的,可他又解释不了这字迹的问题。
十封信件,全部对完都快到黄昏。
谢离抬起酸痛的脖子,触到魏恪期待的眼神,移开目光没说话。
魏恪一下跌落,大口喘着气。
谢离垂下头同样泄气,指尖在信件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点,惆怅无比。随后又沿着字迹一竖竖滑下来,视线紧紧跟着。
看着看着,他突然发现两边的符号好像有点不太一样。甩了甩眼,凑到一起细细比量,还真有细微差别。
信件上的符号更圆润一些,而文书偏方正些,应该是用笔习惯的问题。
是了,字迹能模仿,习惯微末处是难改的。
谢离端正起:“你知道谁会临你父亲的字吗?”
魏恪陷入沉思:“我有临过父亲的字,还有就是师爷?有时会帮父亲抄些卷宗。”他蓦地瞪大眼睛,切齿道:“师爷!就是他指证我父亲通敌的。”
谢离无语,白了他一眼:“看到信件的时候不说。”
魏恪愣住,无措地说:“那时没想起来。”
“我还以为你复案心切,应该在心里反复思量呢。”
魏恪低头嗫嗫道:“大多时候都在想着怎么活下去,不敢分神。”
这下轮到谢离愣住,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开始看起师爷那部分的判词。师爷虽作了指证,还是遭逢几年牢狱之灾,出狱后早就失去踪迹。
其实只要找到师爷,能让他出来推翻供词,一切都迎刃而解。
不过魏恪这些年遭遇那么多暗杀,想必做伪证的师爷恐很难幸免吧。
但现在好歹能确定魏大人真的是被冤枉,给了他一记定心丸,回去可以跟太子说说。
谢离将东西放回匣子,准备带回去给太子看。
却不想离开时被廷尉右监阻拦:“太子妃,卷宗不轻易离室,您莫要为难臣。”
谢离利落地拿出太子给的令牌:“如果本宫以太子的名义借用呢?”
廷尉右监尬笑:“太子自是可随意借用。”
谢离挑了挑眉,收好令牌,抱着匣子往外走。
第25章
晚上,谢离敲开林沂的房门。
林沂抬头瞥了他一眼,注意到他怀中捧着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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