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一生所求便是为国为民扫清污秽,还天下公正,草民只愿承父亲遗志,昔年只顾逃生荒废大好光阴,现下打算从头开始读书。”
谢离欣慰地点点头:“只要有心,什么时候都可以从头来过,花颜,你去拿些银两,看你天寒地冻穿得略显单薄,孤身苦读只怕生活艰难,你且先收下,他日高中再还我。”
魏恪欲拒
\t\t\t\t\t\t\t\t\t', '\t')('\t\t\t\t绝的话卡在喉咙,若是施赠,他是断然不会接受,可对方只是借予,顾全自尊又寄予期望,如何能推拒。
花颜已经取来一袋银两,魏恪用力擦擦手恭敬接过,拳头大的钱袋重逾千金,这里面不仅是太子妃一片善意,更是他坚定的决心。
他连着眨了几下酸涩的眼眶,语气略带哽咽又郑重地说:“草民定不辜负太子妃的厚望。”
谢离笑笑:“我对你可没有厚望,你只需对得起自己就行。”
“是。”魏恪敛下眼皮,一息间又抬眸怯怯望着人。
对方的目光似乎有些热切,谢离不自在地别开头,缠缠手指尴尬地说:“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魏恪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失礼,连忙躬身回:“草民先行告退。”
谢离轻轻颔首,待人出门时提醒一句:“先去做身厚棉衣,要是着凉生病可就亏大了。”
“是。”魏恪轻轻应声,回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步履坚定地闯进大雪里。
人离开,谢离重新磕起瓜子,同时思索起要怎么帮鸢姐姐脱身。“你说有没有一种会让人暂时死去的药?”
花颜拨拨炉子里的炭火,随口回:“那不是话本里才有的假死药吗?”
“说不定真有呢。”
花颜仰起头看他:“要不你问问太子?”
“好的。”
花颜一愣,撇撇嘴默想原来自己只是个递话的。
晚上,谢离和林沂各坐一侧捧着本书阅读,塌下炉火烧得正旺,中间炕桌摆放一盏烛火、一壶热茶和两碟点心。
一会,谢离放下书,挪动身体朝向对面的林沂,双手撑着脸:“殿下。”
林沂正看到兴起,随口应了一声,谁知好半天都没有听到说话声,疑惑地抬头看去,对方双唇紧紧抿着,一脸不高兴地盯着他。
闷声笑了笑,合上书册同样转过身,摆出一副认真倾听的姿势。
炭火啪呲一声,闪出几点星子,烛台的火焰轻微摇晃,面对面对视的两人身上的投影跟着晃了一下,倾斜落到地板像是两块相吻合的玉珏。
“噗呲——”
良久,两人同时笑出声。
谢离放下一只手,点点桌子先发制人:“你笑什么?”
“你又笑什么?”林沂挺直身板,卷起书本抵住微震的胸口。
谢离眨了眨眼:“我看到你眼睛里有我的脸。”
“被自己美住了?”
“我有这么自恋吗?”谢离无语道,忽地上半身探过一半炕桌,凑近林沂问:“殿下会这么说,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看?”
林沂下意识后仰,扫过近在咫尺的脸,偏头口不对心说:“还行。”
谢离努努嘴,坐回去继续单手撑脸,“也是,殿下见过的美貌女子只怕数不胜数,自然不会将我放在眼里。”
林沂好笑:“你一个大男人还和女子比美?”
“美又不分男女。”
“不知以后你的妻子作何感想。”
谢离闻言沉吟:“我似乎更习惯和女子交朋友,无法想象和哪个女人共度一生。”
林沂怔了片刻,手指不自觉拨动书页,压下眼眸试探地问:“听说某些沿海地方会有男子结伴,名约‘契兄弟’,难不成你有这种想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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