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声,看了眼太子,自觉退出去。
林沂舀起一勺药轻轻吹凉喂给谢离,眼里始终含着脉脉温情。
谢离默不作声一口一口喝下,待汤药见底,躺回床上拉住林沂的手,一动不动看着他,一句话不肯说。
林沂收紧手,俯身与他贴脸,用几近气音的声响诉说情意,甜言蜜语海誓山盟许了个遍都不得反馈,转而说起路上趣事逗他开心,几次下来,谢离一瞬没绷住笑出了声。
“笑了就不许再伤怀好不好,是我没有处理好一切,无辜牵连你,你可以埋怨我,朝我出气,但不要伤自己身。”林沂揉揉他的脸说。
谢离淡下笑,抱住他蹭了蹭:“看在你笑话说得好听的份上,不与你生气,你也别再自责了。”
“嗯。”林沂亲了下谢离的脸喟叹:“怎的这么心软,我倒希望你再耍些性子。”
谢离灼灼看他,轻声嗫嗫道:“我也舍不得。”
林沂怔了一瞬,埋脸到谢离脖颈间难以自抑地叹息,胸口像被突然塞进一块烧红的铁块,烫得生疼,烙下永不磨灭的印记。
“殿下,国公世子求见。”
下人来报时,林沂正和身体痊愈的谢离在花园里散步,听到这人来见,隆起眉头疑惑:“他来干什么?”
云侧妃小产到太子妃中毒,在太子雷厉风行下两天就结案处置完一众涉案人员,暂时还搁置云侧妃,只将所有罪都推到嬷嬷身上,说是此人因照顾不周害侧妃流产,又心存歹念嫁祸太子妃。
明眼人都知这说辞站不住脚,但太子不容置噱,已经下了决断,面上不说,只能在私下议论纷纷。云侧妃的母族陈家递来无数请罪折子都没有得到回应,踌躇莫展只能请丽妃在旁斡旋,谁知皇上皇后都只说太子私事由太子处理。
至于太子会如何处置云侧妃和陈家,外人无从得知,就连亲如谢离都十分好奇。
林沂捏了捏他的脸说:“先去听听世子说什么?”
谭检一进太子府就板正跪下,等太子和太子妃出现,立即磕头认罪:“是臣恶意引诱侧妃才导致后续一切罪过,臣愿一力承担,只求殿下饶恕侧妃。”
谢离睁大双眼,一时都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面对这一出。
林沂大半注意力都在谢离身上,被他这样子逗乐,往他身边靠靠,朝宁海示意让他去传云侧妃。
在云侧妃到来之前,满堂寂静,谭检伏在地上等候发落,谢离和林沂互相对视,以眼神交流。
一会,神情恍惚的云侧妃全然不见以往的端庄蹒跚出现,看到地上的男人丢魂似的跌落,闻声的谭检抬起头想把人扶起,碍于前头的太子只能忍下,“地上凉,你快起来。”
云侧妃崩溃大哭:“你来干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谭检还是一副随性模样,眼神却十分认真,笑说:“我是你孩子的爹,怎么和我无关?”
云侧妃大惊,双手双脚爬过去死死捂住他的嘴:“闭嘴,你胡说什么,你怎么敢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接着放开人,挪向堂上的太子:“殿下,是我不知廉耻,是我心生歹念害了太子妃,都是我的错。”
“你一个人怎么不知廉耻,当然得有合谋,你小时候连快冻死的鸟都会捂在胸口试图救治,怎么会想去谋害别人,一定是那个嬷嬷的主意。”谭检语气激动道。
“别人的主意,她明知不对,不仅不阻止甚至纵容顺水推舟,与主谋有何区别?”林沂敲了敲桌子沉声说。
谭检脸一僵,咬咬牙大声道:“纵使如此,侧妃也是迫于无奈,祸源都在臣,请殿下降罪。”
“住口,谁要你顶罪,”云侧妃用力推了他一把,言辞恨恨:“你算什么东西,不过玩弄一场,少在这故作姿态。”
“我是不是故作姿态你不知道吗?”谭检转头看她,那双向来不羁的眼眸是深不见底的情愫,“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