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分好鱼汤,听到将士们满足地叹息,当即表示:“是太子妃在冰雪里站了一天钓的鱼。”可不能落下离离的功劳。
帐中响起此起彼伏的感谢声,谢离霎时羞耻起来,有时真的很想把花颜的嘴堵上。
林沂拉过他的手心疼地抚摸,“下次别去了,这本该是炊事考虑的事。”
谢离小声嘀咕:“本来也是闲着,找点乐子罢了。”
两日后
\t\t\t\t\t\t\t\t\t', '\t')('\t\t\t\t,正当所有人探索下一步作战计划时,一封来自京城的加急密函送到中军帐。
林沂看完密函整个人身形不稳地晃动几步,离他最近的定北侯傅易昀蹙眉道:“怎么呢,可是京城出什么大事?”
林沂将密函传给傅易昀,声线略显颤抖:“战事终止,本宫要回京城。”
傅易昀看完密函亦是震惊,——皇帝病重,请太子即刻回城以顾国事。
当天,林沂带上几个侍卫先一步快马奔赴京城,本想留下谢离随大部队其后,但对方不愿:“难道我一个人在后头慢悠悠赶路就会好受吗,殿下,无论何时,我都想你并肩呀。”
林沂感念万分,还是松了口,他忽然发现自己是真的离不开谢离,有他在的地方,总会有一片安定的角落。
八百里加急,一路跑死□□匹马,一行人总算赶到京城。
林沂不敢停下片刻便急匆匆赶回皇宫。
皇帝寝宫,皇后忍着悲痛守在床头,殿外传来纷沓的脚步声,“父皇!”
她一听见儿子的声音,强忍的眼泪夺眶而出,迎上林沂抱住:“沂儿,你终于回来了。”
林沂哽咽道:“对不起母后,儿臣回来晚了。”
皇后摇摇头,带着人到床边,“早些时候就有苗头,他知你势如破竹,不肯传信怕耽误你的一番雄心大业,直到快撑不住才...”话没说完,已经说不出话。
林沂大恸,一下跌跪在地,甚至来不及安慰母亲,抓住父亲的手声音哆嗦地唤“父皇”。
皇帝睁开细微的缝,虚弱地发声:“是沂儿回来了?”
“是我,儿臣回来晚了。”
“不晚,还来得及,”皇帝手挣脱林沂的束缚反过来轻拍,“你比父皇有胆量有野心,国家交给你,父皇很放心。”
“不过是沾了父皇的光,若无父皇做后盾,儿臣岂敢放肆,请求父皇再看顾些。”
皇帝扬起淡笑:“父皇不中用了,我儿必是扬名千古的君王,好好的,也好好照顾你母后,多陪陪她。”
“是...”林沂忍不住埋头抵住皇帝的手失声痛哭。
皇帝感受到儿子的眼泪,同样眼眶湿润,不过秉着父亲的威严不肯落下一滴,竭力扬起另一只手覆上林沂的头,“好啦,成大事者岂能轻易落泪,最后一点时间就让我多陪陪你母后吧。”
林沂点了点头,最后深深注视皇帝一眼,给他们腾出最后相处的空间。
待儿子出去,皇后一下扑倒皇帝怀里,不敢用力地捶了下他的胸:“我真恨你。”
皇帝塞住:“你是该恨我,沂儿和我说他不愿立侧妃的原因,我才知道你有多委屈,我亏欠你良多,一点不如我们儿子。”
“你知道就好,所以我才不会随你殉葬,你一个人走吧。”
“我先走,在下面等你,再一起过奈何桥,来世,来世你可还愿嫁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皇后抬起头看他:“我从未后悔嫁你,今生不悔,来世也不会后悔。”
“好,好,沂儿自有主意,你多宽心,不必顾虑太多,只管自己舒坦,多久我都等你。”
“嗯...”
谢离没有跟林沂一起进去,这种时候他们一家人该有很多话说。等候许久,林沂神情哀痛从里面出来,“殿下!”
\t\t\t\t\t\t\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