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爷今晚就要过来了,您白日里少吃些,发情期前一晚王爷肯定会陪着您的,”笋白又撤下一道荤菜。
惹得宋潭怒目圆睁,就剩一道荤菜了!可恶的笋白!把他炖了!
“这才中午,这会就要饿肚子吗?”
男孩可怜的抬头,狐狸眼都垂成了月牙,可怜得让人心软。
笋白索性闭上眼,“王妃再坚持也不顶用,就这一次,这次一定要让王爷死灰复燃!”
竹青跟着点头附和,王妃好不容易能让王爷陪着用膳几日,这次发情期一定要好好表现,他跟笋白早就准备好了一切润滑措施,只等着夜幕降临。
宋潭蔫巴,只好低头接着吃几口仅有的荤菜,说实话他怕的不是爆菊,更多的是对oga发情的不安。
虽然伸手就能摸到脖子后的腺体,也并没有觉得敏感或者很渴望什么,这种未知的恐惧,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和陌生的设定中,总是让他没有安全感。
而没有安全感的恐惧下,他有难免想起那日在宫宴,被叶廷玉腿交的画面……竟然难得让他有些许安慰。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男男那点事他好歹看也知道些,所以干着这种事再被标记……应该也没那么害怕吧?
于是终于挨到天黑时,宋潭也没多少抗拒了,乖乖穿上竹青和笋白准备的“情趣”衣袍,还是薄薄的纱,但有点人鱼姬色了,看上去的确性感许多。
宋潭站在镜子前,从耳根到锁骨都泛着害羞的粉意,行吧,这么看他确实挺受里受气的。
男孩坐在床帘里,捧着话本子打发时间,本以为等上半个时辰总能等到的,可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一晚上。
直到宋潭发情了,叶廷玉也没出现。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
当叶廷玉一早看到暗卫摆在书案上的密信时,心头就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在边疆的暗卫调查到,左相宋元辉早在前年就收购了一批山寨土匪,连带着山上的矿石、硝石种种,全部划为私产,这帮人在当地没少搜刮油水,欺压百姓,且边防所有的纳税全不缴。
这寨子的规模已经有一个村镇那般大,看样子倒是有几分想做土皇帝的嫌疑啊。
再一联想到前些日子宋潭那个制冰的法子,叶廷玉很难认为他的王妃就独善其身、出淤泥而不染了。
他们宋家的财产,是那么清清白白来的吗?他日日享受的冰盆,是从那些边疆受苦百姓手里换得的。
叶廷玉叹了口气,连上早朝的时候都没往日那般专心,还在想着该如何暗中处理这件事,好不容易找到宋家一点把柄能捏住,也不知道宋元辉那老东西配不配合。
本就心里存了几分芥蒂,再加上中午回宫以后林侧妃来请用膳,叶廷玉索性就没再想着宋潭这码事了。
以至于晚上在林忆安这处歇下的时候,叶廷玉才想起,今晚就是宋潭的发情期……
罢了,晚上也不一定就发情了,万一是明日呢?
男人以往对男孩那点好奇的心思已经消散了几分,剩下的一丁点,也仅仅是因为不想让王妃发情没能被标记而惹出麻烦。
此刻的宋潭的确有些许难受了。
原来发情是这样,他感觉自己浑身都热开了,夏夜里的凉风和冰盆都按耐不住的热意。
这个感觉像知道自己低烧,但身上没力气,也不想起来降温,就软趴趴躺着床上,任由热意继续上涌,干脆把脑袋也热晕。
竹青发现王妃难受起来的时候就已经让笋白去找王爷了。
其实竹青心底也有些打鼓,究竟是什么急事?让王爷没能在晚上过来?以往同王妃感情不睦时,也会前一晚过来,基本上半夜标记完就走了。
可今日……
当笋白带回来消息的时候,竹青算是知道为什么了。
“王爷他……他歇在了侧妃那里,我去请的时候,王爷的侍卫……让我别打扰王爷和侧妃休息。”
笋白的话说到最后几乎没音了,连他们这种beta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怎么能在王妃要发情的时候,去宿在旁人那里?这同新婚夜去与别人圆房有什么区别!
本以为能瞒住宋潭的,竹青和笋白已经压低了声音,却还是让昏昏沉沉的宋潭听见了。
“好热……他,在林忆安……那么?”
宋潭不知道自己发情时说出来的话都软嗒嗒的,这种热意混着奶糖味,让他腻味得紧,迫切想冲进浴桶涮个干净或者拿什么降降温。
明明他只是很普通的询问,没带着别的情绪,可以现在的模样,这样的询问惹来两个哭包的放声恸哭。
“定是林侧妃使的诡计,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同您抢恩宠呢?”笋白一边拿着扇子给宋潭扇风,一边落泪。
竹青没去现场,他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又抓着笋白问了两句,“你能判断出来,那个侍卫是什么态度吗?”
笋白仔细回想一番,“我觉得……那侍卫有点像看我笑话,也有点鄙夷……我说不上来,以前就算王爷来咋们这发火,我也没见过这帮侍卫这么看我……”
竹青看着王妃难受的模样,心下又是一番难过,谁能知道他家公子嫁进来受的是这种罪。
可再沉思一下,就知道王爷可能不是被林侧妃勾走的,而是王妃或者宋家做了什么,惹了王爷不痛快。
竹青越想越觉得是这回事,已经想去打听到底怎么回事了。
不得不说,竹青真相了。
林侧妃此刻已经熄了灯,半个身子倚靠在叶廷玉的胸前,“王爷~怎么能在今晚来妾这里,怕明日惹得王妃哥哥不痛快怎么办……”
“别提他,不想睡你就点开灯看看话本。”
男人靠在床榻上,眉宇间有林忆安从未见过的不耐烦,必然是宋潭惹了王爷不痛快。
叶廷玉此刻确实很恼火,往日他与林忆安的一些亲密接触都不会让他烦躁,可偏偏……今日是宋潭的发情期。
叶廷玉很难忘却前些日子在宫宴时,男孩在他身下凌乱的样子,那样的美,是除却巫山不是云的美。
即使林忆安的模样也算不错了,可绿茶的味道一点也勾不起叶廷玉的兴趣,他躺在床上,此刻想的全是宋潭今晚发情了怎么办?
即使以往见过宋潭发情的样子,可发作没几刻便咬住腺体注入信息素,标记完就结束了,那不会被标记的宋潭又是什么样子呢?
叶廷玉搓了搓指腹,林忆安就把手腕放进了男人的手掌间,轻轻抛了个媚眼,“王爷~人家从未与王爷这般躺在一处,什么都不做,已经足够妾欢喜的了。”
林忆安能猜的出来叶廷玉今夜来,有八成是故意想气王妃的,虽不知王妃做了什么,可难得的机会他林忆安怎么能不把握住呢?
身材瘦削的男孩已经很上道的解开自己的衣服,贴在强壮的男人身上,时不时蹭一下男人粗大的性物,还伸出舌头故作高潮的表情。
叶廷玉闭了眼,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用信息素压制了一旁的男孩,“罢了,我回书房,你早些休息。”
王爷的离去像是一个大大的巴掌,扇得林忆安措手不及,他的魅力就这么小?留不住王爷吗?
快速收拾好的叶廷玉已经在宫门外的甬道上散步了,暗卫亦步亦趋跟在身后。
他已经没心思听新的情报了,挥挥手让跟着的人都退下了。
就这么一路走,还是走到了宋潭的宫殿,只是门口的侍卫还炯炯有神看着门,叶廷玉只好绕过去从后窗看看……宋潭。
男人都不用轻轻掀起一扇窗就已经能闻到奶糖味了,味道里参杂着柔弱无力的无助感。
而推开窗看到的景象也的确如此。
男孩一身薄纱早就被揉捏得不成样子,皱皱巴巴穿在身上,锦被叠了好几层夹在腿中间,双腿无意识的夹紧,又上下摩擦。
奶糖味如同春药般充盈满屋,还溢了出来,怪不得门口的侍卫炯炯有神,闻着这腰的信息素,能不发情就不错了。
叶廷玉的性器几乎一瞬间挺立起来,他好想将发情的宋潭摁在身下,如同这些天幻想的一般,狠狠插入他,占有本来就属于他的——王妃。
男孩皱着眉,感受到敞开的窗户吹来的风很舒服,把脸转向了窗,又不自觉撕开自己的衣衫,将雪白的胸膛裸露,粉色的乳尖都露出来,简直是在邀请窗外的采花贼享用。
男孩半眯着眼,小舌伸出来,还时不时轻吟,“好热……”
叶廷玉瞧着男孩可怜,终于翻身入窗,走到了男孩身边。
薄荷的味道一瞬间如同解药一般,让床上的男孩打了个机灵,宋潭一下就睁开了眼,手已经无意识的抓住了叶廷玉。
“既然这么受不了,那你好好表现,本王就满足你。”叶廷玉又是那冷冰冰的模样,这变化好似回到了宋潭刚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两天。
让宋潭一下失去了安全感,这些日子对叶廷玉的那些微微的动摇一下子消失殆尽。
称呼都是“本王”了,他们本就云泥之别。
“你……为什么……告诉我”
男孩松开抓着男人衣襟的手,又往后退了几尺,抑制住生理上想要渴求男人的欲望,连牙关都咬紧了。
这傲骨铮铮的模样把叶廷玉惹笑了,“呵,你的硝石怎么来的,本王已经知道了。”
男人盯着男孩的目光很是审视,不再同以往迁就的模样,或许他本就是如此,那种模样以往只是给林忆安的吧。
宋潭自嘲一笑,“那王爷……还来做什么?”
叶廷玉还没开口,男孩似乎没再被发情期影响,眼神又清明几分,“哦,来看笑话?嗯……我不是你那,柔弱不能自理的侧妃,离了你……就活不了。”
没人知道,男孩嘴唇内侧,咬的血迹斑斑。
叶廷玉被宋潭的话说的一怔,他来看看宋潭有多难受,倒还成了看笑话了……他又不是不愿意标记他,本来就是他宋家的错。
见男人还站在原地不动,宋潭抬起手指向门外,“王爷慢走,不送。”
宋潭真的太讨厌这个世界信息素的威力了,如果不是凭靠要面子的意志力,他可能……迫切想让眼前的薄荷精咬他一口,哪怕摸,摸他一下,都能让身上的燥热平复几分。
没事,泡冷水澡也行,宋潭就不信了,发情期没有alpha就活不了吗?
叶廷玉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既然宋潭自己能过发情期,他叶廷玉当什么好人,还来标记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