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开创一番事业。
程瑶和张静安没有她那么大的志气,但是都对西洋南洋来的海货非常感兴趣。
稀奇古怪的小玩意谁不爱?
要是能贩到京城来,还愁生意不好?
以王文静多年的见识,西洋太远,南洋这条线王家却走的很稳妥,而且从南洋那边一样可以买到很多西洋玩意儿。只要有船,在广东福建浙江能找到合适的茶叶丝绸或者瓷器商人供货,一船轻飘飘的茶叶运过去,回来就能有半船的白银!要是南洋那边也有人脉,能再贩了南洋的香料,珠宝,药材回来,那收益又能翻上一翻。
海运风险大,可是利益也大。
基本上就看谁家的船队本事大,人脉强。
而王家在这方面自认老二,没人敢认老大。
王文静她爹当官,家里的事情,都是王文静和王文静她舅舅一起操持的,做这些,还真的不在话下。
如今她爹管住了她的钱,还不许以前的商人给她供货,可她可以凭借程瑶家在福建的人脉买到茶叶,还可以凭借她舅舅的船队出海,当然,还有张静安愿意出钱先包下两艘船的货款。
王文静虽然觉得张静安傻乎乎的,神经兮兮的,可是她这么豪爽却让她喜欢。张静安跟她相交不久,但是信她就是信她,这个让她不免有点小小的感动。
出于朋友的情分,她还是提醒张静安,这门生意可是要一次性投入两万两银子现银的,张静安可还和梁家打着赌呢,万一输了,可是要赔五万两的,她拿不拿的出来啊。
张静安却笃信自己的赌约绝对输不了。毕竟从那天暴雨冰雹之后,雨断断续续的就没有停过,据说城西积水都有尺许深了。事情发展既然和上一世一模一样,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她虽然花钱买了粮食,开了粮店,可她也把这一季的租子提前收了回来,虽然留了一多半给佃户应付灾害,可算上京城里几个铺子的租金,还有以前的存款,就算不动外祖母给她的压箱底,手里三四万两银子还是有的。而且收购茶叶要等到明年清明之后了,现如今王文静要做得头一笔生意,是她答应了慧能大师,要往京城贩米粮。她很大方地不仅提供了两万两给王文静买米,还打算出一万两直接入股王文静的瑾月行。
倒是程瑶私下里教训张静安,你就是个顾头不顾腚的。
张静安就不满,“不是你也觉得文瑾姐姐的生意肯定能做好的吗?”还将嫁妆里的压箱银子五千两都偷偷投入进去了的。
程瑶就恨得不行,“我是可以投进去,我又没跟人打赌输了要赔五万两。”
张静安就暗笑,“我才不会输呢。”
程瑶实在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不过今年的天象绝对有异倒是真的,已经连续下了快一个月的雨了。当初朝廷差点把那个慧能和尚抓起来,还是青云寺的方丈出面,才平息了此事。祈天监的那些说大旱之后可能有涝的人,之前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如今却都成了红人,鼻孔朝天,不可一世了起来。
可张静安要跟人赌中秋之后一定会大涝也就罢了,她偏偏跟人去赌一定会溃堤,而且还一定溃的是老虎坝。这能说得准?
张静安只笑嘻嘻地不说话,她活了两世这种事情,就算是好朋友也不好说的吧。反正她不会输就是了。
王文静私下里却跟程瑶说,“我觉得安娘有点一根筋,我看她这两万两银子还是先不能动,万一她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