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当没在杜庭政身边,否则不会发出这种疑惑的声音。
那蒋屹就踏实了:“你不好安排的话,把杜庭政的手机号发给我,我来跟他讲。”
金石不说话,蒋屹问:“不会这也做不了主吧?”
“……先生在开会,接不了电话。”金石说,“不然我进去问一下,他同意了,我再发给您,可以吗?”
蒋屹请他自便。
金石挂断电话去找杜庭政,片刻后把手机号给蒋屹发过来,发信息交代他现在不要打电话,五点以后再打。
“手机偶尔邢秘书会拿着,五点以后会给我或者给先生。”金石告诉他,“邢秘书有权利直接查看手机上的通话界面和信息界面,偶尔也会回复。”
蒋屹拿着手机,把那串数字反复看过几遍,没打电话,而是尝试添加杜庭政的好友,那边好友申请通过的很快,蒋屹不由扬了扬眉梢。
那黑色的头像就像杜庭政本人一样,沉闷,冷肃,不可捉摸。
蒋屹拖过凳子坐在窗前晒太阳,下午的风都是轻柔的。他向来身体素质强硬,一整年来头疼脑热的次数都很少。
没受过伤,也没吃过苦。
最严重的一次是上飞机之前被背包上的不锈钢扣划到了虎口,渗了一点血。
他的人生中没有杜庭政这样不讲道理的独i裁者。
阳光晒在身上暖烘烘的,又不闷,蒋屹舒适地微微眯起眼。
他没给杜庭政打电话,也没发一个字过去问。
临近七点的时候,金石给他打来电话,蒋屹在学校食堂里吃煮方便面。
“蒋教授,您给先生打电话了吗?”金石问,“我们今天还去接您吗?”
“没打。”蒋屹顿时觉得面前的方便面都没滋没味起来,“最好是别来接我。”
金石顿了顿,询问道:“您在哪里,我们出门了,换了一辆低调的车,二十分钟到。”
蒋屹:“二十分钟肯定能到吗?”
“能,”金石说,“从杜家到您家,或者到您单位的距离差不多,二十分钟应该够。”
他以为蒋屹临时有什么事脱不开身,便说:“没关系的,如果您有事情要忙的话,我们就在旁边等一等,时间还充足。”
他这么纯良,倒叫蒋屹不好意思作弄他,了然无趣道:“学校东门,平房餐厅,南边第二家。”
二十分钟,金石果然到了。
虽然是初秋,但是夜间降温,已经初现寒凉气,金石进来的时候跟热气腾腾的室内形成鲜明对比。
蒋屹把空碗送去回收车,没等他坐下,就往外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