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阴沉沉的,似乎快要下雨了。
南慕瓷开着车,越是接近墓地,原本平和的心情越是变得异常压抑。
这两年,她一直很抗拒来这里祭奠死去的人。但冥冥之中,又似乎有一种力量在呼唤着她。仿佛只有来了,她才会有力量,义无反顾地继续走下去,坚持下去。
停车进了墓地,绵惜抱着花,她跟在身后,母女两个一前一后往前走。
这里是南都最好的墓地,霍钦衍的母亲,南慕瓷的父亲,还有霍钦衍,全都葬在这里,相隔不远。
远远地,走到前面的绵惜居然奇怪地“咦”了一声。
“怎么又是这样?”
话音落,绵惜一下子跑开,没一会儿,又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南慕瓷擦了把她头上的汗,皱眉问,“怎么了?”
绵惜吐了口气,抬手指了指不远处,又指了指近在咫尺的霍钦衍的墓碑,“爸爸面前的花儿又不见了,可奶奶和外公面前的花儿又换成了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