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沐尘的呼吸逐渐变得紊乱，刚开始只是下巴，脖子，锁骨，还有胸腹肌肉，而后一路深入腹地，直到......

“别。”酒水和身后的温度让叶沐尘的思绪混乱，唯一的清醒使他扣住了宋仙玉的手腕。

叶沐尘虽然在阻止，可是声线早已经弱了下来，不像是阻拦，更像是欲擒故纵招引某人胡作非为。

忽然之间，叶沐尘猛然觉得那双白皙的玉手不像是谪仙，反而，像是将人拉下欲望地狱的妖精。

莫名的，叶沐尘有些惶恐。

一旦越过了那道线，他跟宋仙玉的关系便再也回不到以前，没有悔过的机会......

若是大玉国的子民知道了会怎么想，父皇和母后会怎么想......

宛若偷尝禁果，叶沐尘眼睫轻颤，心中思绪混乱。

有一个声音让他拒绝，可是又有一个弱小的声音像是逐渐生长的幼芽一样，慢慢长大，就像绞杀藤一样绞死了拒绝的声音----

宋仙玉怎么办？

“今朝有酒今朝醉......”宋仙玉的声音推动着叶沐尘心中的魔鬼，“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若要怪，就怪在我头上好了......”

见叶沐尘卸了力，宋仙玉高悬的心总算落了地，笑容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

玉手轻握，摩擦......

......

为了这一天，宋仙玉准备了很多，他甚至以自己为实验。

降落在叶沐尘身上的先是微风轻拂，蜻蜓点水，接着是春风吹柳，摇曳不安。

叶沐尘往身后的唯一依靠缩了缩，他紧咬下唇，汗水“啪嗒”“啪嗒”打在水面。

最后烈酒清泉，衣衫湿，树影摇曳，水中藻荇交横，缠绵不清，吹得恍若狂风过境，小船颠簸。

一种想要叫喊的冲动裹挟了叶沐尘。

但叶沐尘不想，他强迫自己忍耐着，却不知喉咙中泄露出的，是难得的软音，不复平时的清朗沉稳。

叶沐尘难耐地握住了宋仙玉动作着的手臂，手中的力道到了最大的时候，却仍旧阻止不了早已经在心中演练过千万遍的人。

练武的手，握剑的手，保护宋仙玉的手，抓破了宋仙玉的衣服，皮肤。眉头紧蹙，表情不复往日平静，像是快要哭出来了一样。

叶沐尘完全卸了力，他腿脚发软，难堪至极。

自尊心让他想要并腿阻拦，反而让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宋仙玉身上......

“......”

接近于崩溃的声音。

半晌，叶沐尘的眼神终于对焦，他看见岸边的衣服上，沾染了不该沾染的污渍。

那是宋仙玉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