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年过去了,但苏愿还认得这块玉佩。
那是她和蒋安昊一起去爬一座半开发、不收门票的山时捡到的。
当时她打算下山后交给景区管理处的,除了拾金不昧外,更重要的是她有点迷信,以前听过捡别人的玉会为人挡灾的说法。
可下山之后,她就发现玉没了,问蒋安昊他说没看到,于是她就只当下山时不小心弄掉了,也没在意。
只是后来一段时间,也不知是不是她心里作用,她倒了好几次霉。
因此她对这块玉印象深刻。
这玉佩的样子又很独特,她不会记错的。
苏愿把这段过往讲了,又冲着蒋安昊道“别说它现在好好的在你手里,就算出了什么问题,你哪来的脸找事”
她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听到苏愿的话,蒋安昊惊讶了一瞬,但很快就变得理直气壮“你胡说,这分明是我家祖传的”
贺明隽也觉得有点意外,剧情中可没有提及这一段。
他当然是更相信苏愿的。
只是真相也不重要了。
不管这块玉来自哪里,原主人是谁,真正有价值的东西是储存卡里的内容而不是卡本身。
那些内容都不再仅蒋安昊可见,而即将成为国家的。
贺明隽没有为自己解释开脱,只有点嚣张地反问“你说是我做的,有什么证据需不需要我帮你报警”
蒋安昊觉得憋屈极了,他连贺明隽动过这块玉佩的证据都没有,更别提那些无形的东西了。
“敢做不敢当吗谁不知道你有背景、连警察都要听你吩咐”蒋安昊同样反问。
然后他又用充满威胁的语气说“如果你不给我个交代的话,那就别怪我同样不择手段。”
见蒋安昊越走越近,再听到他的这番话,海青已经摸到了自己的枪。
但贺明隽还是那副云淡风轻、不为所动的样子。
他嘲讽地轻哼一声,说“你别只嘴上说说,有胆子你就直接动手,我等着送你牢底坐穿。”
蒋安昊像是被贺明隽的话镇住,脸色变得精彩纷呈,他停住脚步,又抬腿踹了旁边的桌子一脚。
蒋安昊的力气不用多说。
桌子被他一脚踹倒,连带着椅子被砸得飞起。
苏愿被吓了一跳,后退两步,拿着两部手机的手下意识抬起遮住脸。
而海青则是站在苏愿面前,戒备地看着蒋安昊。
出乎人意料的,蒋安昊只是瞪他们一眼,不甘心地走了出去。
可实际上,蒋安昊趁人不注意,往苏愿身上弹了点药粉。
店里的监控被他关了,苏愿举着的手机没有对准他,他们没有证据。
他等着他们来求他
然而蒋安昊完全想不到,贺明隽就能治。
到了下午,苏愿开始浑身起红疹,痒得让人受不了,她以为是过敏准备去医院。
海青却第一时间通知贺明隽。
贺明隽的记性本来就很好,更何况这是昨天晚上才看过的内容,他几乎不用思考就想到了解决办法。
蒋安昊等了一天又一天,什么都没等到。
辗转了打听了一通,却得知苏愿安然无恙。
蒋安昊憋闷极了。
可同一招不能使两次,他估计很难再接触苏愿了。
他甚至想过直接给苏愿店里的麻辣烫加点料,但最终被理智压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能留下把柄。
贺明隽这次很大度地没有跟蒋安昊计较。
他忙着把玉佩里的内容整理出来。
不然,万一等蒋安昊走投无路时也想上交呢
他要抢先一步。
因为录屏的影像看起来太不科学了,贺明隽要重新建模,同时还要附上讲解。
他根据现实的情况有所增删。
有些内容并不适合公布出来,还有些内容他要给陶紫嫣当报酬,同时带着苏愿发财。
期间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所以即便有系统协助,贺明隽也用了五天才完成。
当贺明隽把成品交出去的时候,来与他沟通的人都有点受宠若惊,难以置信地问道“真的没有别的条件吗”
贺明隽“如果医疗方面有打算商业化的部分,可以考虑一下陶家。”
对方一脸“就这”的表情,连连保证“小事,小事”
之后的事就不用贺明隽操心了。
武术的部分贺明隽在整理的时候偶尔会和鹿鹿沟通,而且鹿鹿之前也研究过,现在贺明隽也不怎么外出,鹿鹿就去担任总教练。
医学部分有专门成立的研究组,就连商业化也有陶紫嫣忙碌
贺明隽只是针对蒋安昊,又不在意钱,自然就能当甩手掌柜。
两个月后,陶紫嫣和苏愿联合创办的第一家美容养生会馆正式开业。
她们两个是第一批体验的用户,本就是大美人,经过调养和护理,现在更是容光焕发,皮肤通透得像是在发光,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和别人站在一起时,美得不像一个次元的。
她们亲自当代言人,自然是很有说服力。
这个时候,蒋安昊再察觉不到不对劲,那就是个傻子了。
他看着某商场广告屏上那两张笑靥如花的脸,一张脸都有点扭曲。
怒火快要把他燃烧。
陶紫嫣背叛了他
他那么信任她,拿出来多少东西和陶家合作,可陶紫嫣竟然敢这么对他
她留在他身边,就是为了骗他的东西吗
这个问题苏愿也在问陶紫嫣。
“你这么好,怎么会看上蒋安昊那种人到了现在还”
苏愿的话还没说完,陶紫嫣那慵懒又迷人的声音就响起“或许对于伴侣我会要求他忠贞,但是,鸭子么,自然是活儿好就行了。”
“我不仅白嫖,而且他好像体质特殊,根本不用担心会染病。”
因为拥有卓越的听觉,蒋安昊还距离她们一段距离时就听到了这段对话。
“贱人”
蒋安昊大步跑过去,怒喝一声,想要掐住陶紫嫣的脖子。
而陶紫嫣只是抬起胳膊把手心的东西往蒋安昊身上洒去。
就在蒋安昊的手刚触及陶紫嫣的脖颈的皮肤,胳膊就软软地垂下,整个人也像是被打了强效麻药一般瘫软在地。
“贱人我要杀了你。”蒋安昊倔强又含糊不清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