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清从不向她发怒,可是此时,他面色冷沉有如黑夜降临,眉间止不住的怒气,双眸沉沉,隐隐而发。
“坐下!”
骆婉欣竟不由自主的服从了。
冷夜清抱着双臂,沉沉的看着骆嫔欣:“你以为我说的一切,都是在帮古家开脱?”
“......难道不是吗?”
“你是这么认为的?”微挑的话音里,充满了风雨欲来的恐怖。
“......”骆嫔欣突然不知该怎么开口了。
“骆嫔欣,相识二年,你逃走五年,找到你又过去三年,这十年时间,你对我的了解仅仅如此?”
“我......”不,她只是气话而己,他的性子她当然了解。
泠夜清闭上双眼,半晌,像是疲倦,又像是无力:“有时候,我真的宁愿从没有认识过你,我的人生因为你起了那么多的风浪,你却仍然质疑我......这一切,究竟值不值得?”
“夜清,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宁愿把整颗心封闭起来,也不肯看一看周围的人。”
“不,不是的。”
冷夜清摆摆手:“我还有工作,你去休息吧。”
起身,转身,离开。
脚步沉着却疲乏。
十年的时间,钢铁都会磨薄,人心却如此难懂。
他究竟在坚持什么?
骆婉欣突然一阵发慌。
脚步不由的跟过去。
冷夜清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却不做停留。
“夜清,你听我说,我只是一时心急......”
声音却被隔绝在一扇厚厚的房门外。
骆婉欣拍着门:“夜清,你开门,你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