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花雪从门口唤过来一个精干细作,低声吩咐了几句,看着他离开,便对韩风说道:“如今我已经派人去看看沐谦心是不是还在秦淮画舫了。”
“若说沐谦心在这里的话,罪魁祸首几乎就可以呼之欲出了。”韩风摇了摇头,对着曹宗卿问道:“总领大人,容元丰被策反这件事,让我们细作司丢尽了颜面。总领大人准备如何处置?”
曹宗卿迟疑了一下,缓缓的说道:“严查建康府,我要把金人在建康府的势力连根拔起。”
韩风看了看一直没有说话的高天赐,又瞥了妖娆的花雪一眼,深深吸了口气,端起桌子上的一杯酒,仰起脖子灌了下去:“下官有个想法。”
“说!”曹宗卿正在心乱如麻,不置可否的挥了挥手。
“让我精选一队人马,连夜过江。我要在容元丰投金的时候,要他的命!”韩风冷冷的说道。
高天赐从鼻孔中冷冷的哼了一声,抱着膀子,侧过脑袋,看也不看韩风。而花雪却是眼前一亮,下意识的朝韩风身边走了一步。曹宗卿抬起头来,缓缓的说道:“骑都尉,你不知道建康府这边的情况,才会如此口出狂言。”
曹宗卿站起身来,缓步走到窗边,看着热闹喧嚣的街头,清晰的说道:“容元丰不是一般人,他跟我差不多年纪,是凭借战功升上来的。一身武艺,在军中算是很不错了。他对部下不错,部下也极为拥戴他,不然的话,也不可能哗变的如此轻松。”
“这些只是一个方面。就已经决定了你刺杀他的难度有多大。而另一方面,容元丰哗变之后,自己有船过江,金人有接应。你想过江杀人,就算你杀了他,怎么回来?”曹宗卿转身瞪着韩风,冷笑道:“难道你打算跳到水里,一路游回建康府不成?”
“杀人,抢船,楚统制可以派军接应。现在宋金无战事,金人也不会贸然派遣大军攻打建康府。毕竟,长江天险是在我们宋人的手中,说到水战,宋军可以当金人的祖师爷。”
韩风朗声说道:“既然曹总领都没有想到,我会去刺杀容元丰。那容元丰和金人就更加想不到。过了江,进入金军势力范围,容元丰必然会放松警惕。那时候就是将他一举击杀的好机会。”
“杀死容元丰,我们人少,可以潜伏起来,伺机寻找船只回来。金人就算封锁大江,他们的战船不够,也不可能封锁的太久。身为细作司的人,就算是在金人的地盘潜伏十天半个月的,难道还是什么难事吗?”
韩风淡淡的说道:“容元丰这次叛逃,便是一巴掌打在我们细作司的脸上。这脸,打的太疼了。若是不马上用雷霆手段将他镇压下去,细作司的士气会一落千丈,甚至会有不少人失去信心。要知道,金人可是在细作司的眼皮子底下,策反了江防大将。”
“风险太高!”曹宗卿厉声喝道。
“当年辛世叔五十骑就敢勇闯金人大营,如今我韩风有什么不敢的?况且细作司在暗,容元丰在明。成功的机会大了很多!”韩风冷冷的说道:“我只要一些不怕死的人,跟着我一起去!”
花雪盈盈款款的站在韩风身侧,微笑道:“算老娘一个!”
曹宗卿铁青着脸看着韩风,牙齿咬的紧紧的,腮帮子的肌肉高高鼓起,半晌,终于开口说道:“花雪,你选人。这次去杀容元丰,不是细作司的行动。成功,是你们自己的功劳,若是失败,纯属咎由自取。细作司不能接受在容元丰被策反之后,再把两位云都尉和骑都尉损在金国。”
韩风抱拳道:“多谢总领大人!”
随即,转身离去。花雪笑呵呵的朝小舞招了招手,两名女子施施然的离开了狮子林。曹宗卿看了看高天赐,两人面面相觑,都是一脸无奈。本来细作司有花雪这头母老虎就已经极为可怕了,如今又来了一头初生的连虎都不怕的小牛犊韩风!日后的细作司,麻烦就多了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