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楼闷闷唔了一声,刚要爬上床,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从肚子里传出。
傅明承搁在半空准备关灯的手顿住,他问:“没吃晚饭吗。”
顾小楼躺着不说话,拉高毯子将脸遮住。
傅明承神色淡淡,他将毯子扯开露出顾小楼脑袋,说:“我下楼煮完面条给你。”
顾小楼微微犹豫后,轻轻点头。
面条是在客厅里吃的,傅明承喝了些酒腹中不舒服。他蹙起眉头阖眼靠着沙发,顾小楼吸溜着面条从碗里抬眼,然后停下动作,伸手捂上对方的额头。
微微发凉的手让傅明承睁开眼睛,他把顾小楼的手拿下,顾小楼手腕比寻常男性纤细很多,拇指和食指一圈,就能轻松圈住。
傅明承松开手,“吃饱了坐会儿就上去睡觉。”
顾小楼:“你...不...舒...服…”
“今晚酒喝多了,睡一觉明天就没事。”
见顾小楼吞吞吐吐还有话要说的样子,傅明承突然叫了一声小蜗牛。
顾小楼咧嘴,脸颊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他刚吃完面条,红润的嘴唇润泽油亮,傅明承视线停在上面一秒,然后皱眉。
“碗筷我收拾,你上去睡觉。”傅明承拿着碗筷走出两步,又回头叮嘱他:“记得再刷一遍牙。”
顾小楼赖在沙发上不想走,被傅明承又赶了一遍后,才慢腾腾上楼。
这一晚折腾下来时间又过了深夜凌晨,顾小楼躺在沾染傅明承气息的大床里翻来覆去。傅明承的枕头被他偷偷用新枕头调换了,脑袋下枕的枕头全是傅明承的味道,他呆呆地偷笑,身体转了个方向趴在床上,脸颊贴着枕头一动不动。
“怎么这个睡姿,对身体不好。”傅明承进来看到,矫正顾小楼的姿势。很快,他发现自己的枕头是新的,而他原来的枕头跑到顾小楼脑袋下,不对,是脸下。
顾小楼将整张脸都埋在他的枕头里,这个画面让傅明承的大脑瞬间被无形的东西冲击。
喉咙有些发干,傅明承动了动嘴巴,却哑得发不出声。
翌日早晨,宿醉过后头果然开始痛了。
傅明承缓过那股不舒服的劲下意识朝旁边望去,只一眼,大脑瞬间清醒。
床头的灯被他快速打开,被窝里是冷的,傅明承小心将毯子掀开,仔细在被窝和毯子上找了一圈,很快,他在枕头上看到了附在小角落的白色小蜗牛。
小蜗牛触角在空气中微微摇摆,眼前的傅明承放大,它触角一抖,往后缩了一点。
傅明承伸手把床头的盆栽拿在手里,他将小蜗牛小心放回叶子上,又拿起专门给盆栽洒水的小瓶子喷了一些水上去。
得到水的滋润,小蜗牛的触角摇摆得频率快了一些,触角像是在跳舞,看上去竟是非常可爱。
傅明承眼眸流露浅浅笑意,他轻轻喊了一声顾小楼,蜗牛太小了,他刻意把嗓音压低,唯恐吓到这小东西。
小蜗牛摆动触角对傅明承做出点头的姿势,如此人性化的蜗牛,傅明承细细观察,昨天缠绕在胸中的滞闷顿时一扫不见。
临出门前傅明承又给盆栽喷洒了一些水,小蜗牛探在空气中的触角维持着一条直直的弧度动也不动。它定定注视着傅明承的背影,直到门合上,背影消失,这才将触角缩回去,化成一团白色的小壳,静静附在绿叶上。
这一天直至深夜顾小楼都没有变回人形,傅明承把盆栽抱回书桌上在书房内处理公事,临睡前又把盆栽抱回床头的桌面,熄灯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