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承连忙掏出手机给家庭医生拨去电话。
体温三十九度,高烧了。细细的针刺入淡青色的血管的一瞬间,顾小楼睁开眼,沙哑着嘶了一声。
额头传来一阵濡湿的触感,顾小楼抬眼,傅明承移开距离,修长的手指轻柔拨着已经长长不少的头发,低声责问“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告诉我。”
小蜗牛嗫嚅,“对…不…起…”
男人又好气又好笑“你对不起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
“以后身体一有不舒服,就马上说出来明白吗。”
“嗯…”
医生过来询问顾小楼最近的不适症状,在傅明承深沉的目光下,他把这阵子特别想喝水,觉得口渴的症状如实交代。
男人听完被小蜗牛瞒了几天的情况,眉头一跳,神色晦暗。
吊水吊到一半时顾小楼急得想上厕所,傅明承扶起他过去,担心他身体虚站不稳,尿尿时男人都是一手高举药瓶,一手稳稳搂着他的腰撑住他站稳。
顾小楼害羞至极,憋得小腹都微微涨起来尿的淅淅沥沥,傅明承倒面不改色,佯装看不到小蜗牛难为情的样子,实际上眼底闪过几分浅浅的笑纹。
“要不要帮你扶?”傅明承意有所指的看向小鸟儿。
顾小楼:“......”这话惊得他都尿歪了。
坏坏坏!
夜色已深,傅明承回来忙着喊医生和照顾顾小楼,把医生送走,时间都过了八点。
顾小楼戳了戳傅明承,心疼道:“去…吃…饭…”
傅明承低低笑了一下,掌心覆上顾小楼的额头,见温度褪去不少,问:“饿了吗?”
放完水肚子空空的小蜗牛缓缓点头。
傅明承伸手在他脑袋上一弹,力道不重,额头却微微泛红。
“饿就忍着,我还没做饭”
顾小楼:“……”
男人慢条斯理道:“我下午回来还给你带了几份新口味的蛋糕,可惜你病了这些都不能吃。”
顾小楼小脸皱成包子,可怜巴巴地叹气。
“所以以后不舒服不许再瞒着我,不然饿你几顿。”
小蜗牛连连点头,这回是什么都不敢说不了。
医生给顾小楼开了三天的药,药片的苦味他还有印象。苦着脸想问能不能不吃,傅明承在他脑袋上轻轻一拍,他立刻闭嘴,苦巴巴地把脸扭到一边。
睡前吃药后果然出了事,药才吞进喉管顾小楼就不舒服。他焉了吧唧在床上躺不到半小时,突然面色难看的坐起身,扯了扯傅明承的睡衣。
傅明承正要说话,只见顾小楼满脸扭曲,哇的一口直接吐在床上。
傅明承的脸色比顾小楼还要难看,顾不上床单脏了,他立刻把人往卫生间抱去。顾小楼断断续续地吐,宽厚的手掌一下一下在他背上顺着,转身倒了清水给人漱口。
什么都给吐完,胃袋里空空的,人也虚软得使不出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