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复在你耳边含糊不清地呢喃着,细细听全是在喊你名字,缠绵悱恻到像告白,黏腻阴森到像诅咒。
安时泽把旁边的被褥蒙在他身上,青筋暴起的手隔着被褥死死按住周复的脸,他俯下身狠狠撕咬你的唇。周复默不作声,就好像被捂死了一样,在被子底下委屈地摇着你的手指,想让你摸摸它。
你不知道他们两个在闹什么,但你说不出话。舌头是人体最有力的肌肉,你被安时泽攫取着,它肆无忌惮在你口腔里作祟。舌根发酸发麻,痞软无力,被安时泽舌头缠着像一条没有拧干水的毛巾。他一吮吸,口中蜜津乖乖送入腹中。
安时泽就是在这种时刻进入你,你猝不及防闷哼一声,痛苦到连手都把控不住,指甲颤抖着划过周复的阴茎。周复连带着也闷哼出声,只是这声音怎么听都是学你。你一开始还有点愧疚,后面想起来周复根本就没有血肉,他不会痛。
学人精!你恶从胆边生,握住周复阴茎狠狠一捏。周复虽然不会痛,但能知道握力数值的大小,一看就知道你生气了,于是装乖吻你肩膀,给自己狡辩,“想和小池一起痛嘛,让安时泽一个人当坏人好不好?”
安时泽把你捞起来坐他身上,你抓着他臂膀,指甲在坚实臂膀留下道道暧昧红痕。突然离开床铺,后背有些凉意,但很快热源贴了上来,周复趴在你背后。
你体内的肉棒像一块烙铁,又硬又烫,光是放在穴里不动都能让你融化掉。它像一辆缓慢行驶的坦克,不可忽视,还武装炮弹。前进是它唯一的使命,龟头率先探着幽深的小径。
坐着的姿势让进入更加通畅无阻,距离已经近到好像脉搏都要交织在一起。安时泽咬着你脖颈,像狼衔住羊羔一般,牙齿厮磨带着轻微痛感,他舌尖紧随其后一点点舔舐着。
周复舔着你的后颈,他一路向下吻到你背脊,然后用牙好奇地碾了两下。他的阴茎贴在你的尾椎上,炽热坚硬,烫着你的后腰。
你被夹在中间,前后的躯体柔韧坚硬,身体好像被抽走了支撑,只有软绵绵的皮囊快要融化在两个人之间。
巨刃被剑鞘收容,却并不安分。它在狭小的剑鞘内躁动着,想要冲破着不合身的囚笼。它一味地往前,只想把这无边际的幽暗捅个窟窿出来。它冲刺着弄出声响,不是嗡鸣,却是剑鞘委屈的低吟声。它越是坚硬,一往无前,那狭窄剑鞘越是柔软顺从。
安时泽将你大腿掰开到极致,动作越发用力,将你整个身体都顶了出去。你抓着他肩膀稳住自己,手掌心和他身体隔着汗湿的滑腻,你不得不用些力气掐住他。
他额角青筋都迸出来,它在甬道里也青筋层层。你有些晕眩,视野也看不清,就好像高烧到神志不清,可身体的快感并非高烧病痛所能给予。
直到巨剑乍露它的微寒,它的剑意在刺最深的那一刻炸开,如星如雨,微凉黏腻,它在剑鞘中四处碰撞,引得剑鞘微颤,轻泄山洪。
你像惊弓之鸟一般挺起身子,抑制不住地颤抖,然后力竭地栽倒在身后周复身上。周复照单全收地拦住你,对安时泽眨眨眼,“现在是我的喽。”
安时泽还在微微喘息,眼神找不到焦点,显然也是没回过神。周复不管那么多,直接把你整个端过去,身体从温暖中抽离的安时泽下意识目光追逐着过去,然后才反应过来情况。他目光并不乐意,却忍耐了下来。
周复全然没注意,当然他注意到了也不在乎。尽管他是被安时泽创造出来的东西,但他拥有完美的机械思维,只注重结果,不在乎过程。安时泽心甘情愿和他共享,跟安时泽不情愿和他共享,本质上都是一个结果。
穴口正在恢复,冷不丁又被顶入,你瞪大眼睛向后看去,周复朝你抛了个wink,还顺便亲你一口。
周复长着一张偏幼的脸,琥珀眼圆润晶莹,明明非人类,偏偏表情生气活泼得紧,盯着你的时候就好像全世界都只剩下你,像一只黏主的橘猫。可惜身体让你清楚意识到,他没有那么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