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伊眼神复杂地望向严晟，“对啊夏寒，咱们换个地方吧。”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逃生步梯间内，平复了情绪的颜夏寒向于启岳问到。

只要鱼儿不承认，她就装作今天这一幕没看到没发生过。

严晟曲起一条腿靠在墙上，他当然能告诉颜夏寒他和于启岳的关系，但是他不能说，他怕于启岳不愿意承认。

他有勇气告诉他所有的朋友，他和于启岳在一起了，甚至恨不能昭告天下，但于启岳恐怕没有。

楼梯间瞬时安静下来，严晟似乎都能听到自己手表表针走过的声音，喀嗒，喀嗒。

“我……”于启岳刚一开口，感应灯突然灭了。他的话头戛然而止，也没人出声把灯叫亮。

严晟头一次发现原来自己是怕黑的？于启岳现在的表情是什么呢？他是不是很怕把真相说出来，是不是和自己在一起却不想别人知道？他有没有看向自己求救？

其实就算是于启岳不愿意承认也没关系的，他就是这么一贯胆小，就算不说出来给别人听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喜欢他他喜欢我就够了。

于启岳清亮的声音又一次响起，迟疑却坚定，“我喜欢严晟，我们在一起了。”

感应灯顺势明亮，压在严晟心头的阴霾霍然散去。他这才发现他刚才根本连呼吸都在压抑。

颜夏寒的脸上跟跑马灯一样过了好几个颜色，于启岳说的话在她看来无异于天方夜谭。

“鱼儿你——”她有一肚子话要讲，鱼儿怎么能喜欢一个男的呢，不，他怎么会喜欢别人呢，可是在看到于启岳沉静的表情时她突然产生了一种无力感，“你认真的吗？”

于启岳坚定地点了点头，脸上少有的严肃，“是，我很喜欢严晟，我知道。”

只于启岳愿意把他俩的关系告诉颜夏寒就够严晟意外的了，他这种当众表白的话更是严晟想都没想到的，他兴奋地直想拿拳头砸墙，只有狠狠攥紧手才能克制住此刻激动的内心。

“你们这样是不对的！”乔伊伊见颜夏寒并不劝阻，只是无力地拿手扶着额头忍不住开口到。

严晟高兴到大脑当机，听到乔伊伊这个完全不相干的人来插手他们的事当即有点恼火，不过他还没开口就有人先他一步——

“怎么不对，犯法了？”而这种带火药味的话竟出自于启岳之口。

于启岳睁圆了眼，灰黑色的眼眸中是罕见的凌厉。颜夏寒对他突然表现出的咄咄逼人有些意外而严晟知道他这是吃刚才的醋呢，他稀罕地心痒痒差点忍不住上去捏他微鼓的腮帮子。

“你这人说话怎么——”

“伊伊！”颜夏寒从来容不得别人说于启岳，立马喝止她。

乔伊伊抿住了嘴，把头扭到一边不再说话。

“鱼儿，我真的……”颜夏寒有些颓败地看向于启岳，直言道，“我真的有点难过。”

“我一直以为你身边站的人会是我。”她抬起手握住自己另一边肩膀，看起来十分沮丧。

于启岳认真地回视着她，“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一直是。”

“可是现在你的角色被瓜分了，你不仅是我的朋友，还是另一个人的恋人，我知道这样说很自私我也有男朋友，可是……”颜夏寒从来不是嘴拙的人但这一刻她却无法用语言表述自己的心情。

她很难说是她在难过些什么，也许是于启岳平时对她的依赖被别人分担了，这种被人需要的成就感被人分担甚至会替代让她有点不安。

“夏寒，我……”即便是颜夏寒没说出来，可是于启岳与她多年共处是能理解的，他下意识地想上前去抱抱她，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