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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母有些不明白:“白同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她印象里,白瑜是个善良而明事理的人,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昨晚她担心得整整一夜都没有合上眼睛,心脏病差点爆发,她年纪也不小了,难道不知道把孩子带走他们习家会担心吗?
白瑜笑了笑:“为什么?可能因为我爱管闲事吧,吴孝宜瞒着你们带陆承去见吴孝玉的女儿,你们不知情,吴孝宜把钱全部花在吴孝玉女儿身上,你们也不知情,这次要是我不把陆承带走,只怕你们永远也不会知道,牌匾砸下来时,吴孝宜伸手去护住吴孝玉的女儿,却把陆承撞倒在地上,导致他被牌匾给砸断了小腿,事后,吴孝宜抱着吴孝玉的女儿去医院,直接把陆承一个人扔在供销社门口不管,既然你们那么不喜欢陆承这个孩子,那我把他带走,你们不疼他,我来疼他。”
习陆承小身子控制不住颤栗起来,眼泪大颗大颗地砸下来。
他上次说过以后都不哭的,但该死的眼泪不听他的话。
病房里安静了几秒。
习母一脸震惊又愤怒看向儿媳妇:“你昨晚明明不是这么跟我说的,你说你跑去医院叫医生才把承承一个落在供销社门口!”
吴孝宜全身再次控制不住颤抖起来,好像羊癫疯发作一般:“不是这样的妈,妈你听我解释……”
她不是故意的,她真不知道是自己撞到了儿子才导致他受伤,她也不知道原来他伤得这么严重,她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不会扔下他一个人不管。
只是习母压根不想听她解释,扑上去就用包包对着她一阵打。
“啪啪啪……”
虽然不是打脸,但吴孝宜还是被打得哇哇叫。
其他病房的人被吵闹声吸引过来,纷纷站在门口围观,而病房另外两家人,则是指着吴孝宜啧啧吐槽——
“真是小刀划屁股开眼了,还没见过这么狠心的妈。”
“哪有人不疼自己的孩子,反而去疼别人的孩子,该不会是外面那孩子也是她生的吧?”
这话一出,众人看向习晓东的目光顿时就变了,感觉他的头上突然一片绿油油的草原。
习晓东进来后一直没出声,眼看着事情越来越失去控制,他这才冷声道:“都给我住手!”
声音一出,习母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但她的怒气却没因此消停:“我之前就让你别娶这个女人,你不听我的,吴家一家子的糊涂蛋,谁沾上谁倒霉!”
她气儿子娶了这么个儿媳妇回家,更气自己老眼昏花,孙子在自己眼皮底下被虐待她却一无所知。
想到这,她“啪啪”两下,扇了自己两巴掌。
习晓东没看吴孝宜,直接走到白瑜面前,对她鞠了一躬道:“白同志,谢谢你再次救了承承一命,俗话说事不过三,我跟你保证,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第三次。”
白瑜耸耸肩:“我不过是个外人,你没必要跟我保证什么,你唯一对不起的人,不是我,而是陆承。”
习晓东走到病床前,蹲下来看着哭成泪人儿的儿子,眼睛也跟着红了:“承承,爸爸对不起你,你刚出生就把你弄丢了,好不容易把你找回来,又没有好好保护你,爸爸知道错了,你能再给爸爸一次机会吗?”
习陆承擦掉眼泪看着爸爸,没吭声。
习晓东摸了摸他的头:“这次回去后爸爸就把工作辞了,然后带你回京城生活,以后爸爸亲自照顾你好不好?”
听到这话,习母和吴孝宜两人都愣住了。
习晓东在某重点机关单位上班,这些年他做出了不少成绩,很受上面的肯定,只要再熬一两年,肯定能熬出头。
可没想到他居然说出要辞掉工作的话,而且还要回京城,吴孝宜不由着急了。
她既不想丈夫放弃工作,更不想回京城,丫丫在广城跟着吴孝玉的养母生活,一旦回了京城,那就意味着她以后再也见不到丫丫了。
这会要了她的命!
但习晓东压根不看她,她想插嘴都找不到机会。
终于在一阵沉默之后,习陆承点头了:“好。”
他很喜欢白姨,也很想念明舒和念念两个朋友,但他也知道,爸爸不可能把他交给白姨。
之后习晓东再次对白瑜表示了感谢,然后去给习陆承办了出院手续,带着他回家去了。
由始至终他都没有看吴孝宜一眼,没跟她说一句话,这让吴孝宜又没脸又难受又害怕。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丈夫,上次就算她闹到白瑜家去,回来后他也没给她脸色看,而是好声好气跟她商量,让她好好待他们的儿子。
因为他态度太好了,所以让她以为无论她做了什么事情,他都会原谅自己。
可这一刻,她感觉到一股冷气不断从脚底窜上来,流窜她的四肢百骸。
她顾不上骂白瑜这个搅屎棍,连忙追着出去。
***
习家离开医院后,白瑜和马赛楠两人也很快就跟着离开。
在广城又呆了一天,离开回琼州岛之前,白瑜去供销社买了不少点心,一部分送给看门大爷,一部分送给危家,拜托他们继续帮忙照顾两狗一猫,剩下的带回去给家人。
马赛楠知道自己很快就能有工资后,狠狠心也跟着买了一些,准备带回去给她妈和三个妹妹尝一尝大城市的点心。
经过36个小时,两人再次回到琼州岛。
几天没见到妈妈,小家伙委屈得不行,一看到妈妈就粘着要妈妈抱,连上厕所她都要寸步不离跟着。
白瑜跟奶奶说了习陆承的事情,白老太知道后,不由连连感叹这孩子没有母亲缘分,之前吴孝玉这个假母亲对他不好也就罢了,生母居然也这样。
晚上江霖回来,夫妻两人自是一阵缠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