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灯光下控制精确在某种暖白色调的床被,不知道为什么,今晚,隐隐有些发灰。
很细微的差异,可还是被他发现了。
一身西装的男人站在床边,就这么看了几秒。
然后伸手——
哗啦!
凸起青筋的大手一把掀开被子。
只见被子下面,床单上,密密麻麻用行书,草书,楷书,隶属,各种字体,只写了一句话。
白枝是周淙也的爱猫。
白枝是周淙也的爱猫。
白枝是……
写了足足上千遍。
男人盯着那行东西足足有一分钟,那种心情难以言喻。这时,一双柔软的手臂如同鬼魅,从背后圈住他。
白枝套着酒店深蓝色的工作服,包臀裙下套着酒店要求的黑色丝袜,和她外形和平日装束完全不同的成熟和妩媚。
她散着乌黑色的长发趴在他身后。
“叔叔只不许我再发那种照片,所以我还能这样抱你对不对?”
“也还能亲你,还能……”
周淙也定在原地没有动。
他是检查过这个房间是没有人的。
首到看到,外面微微浮动的窗帘。
以及刚被打开的窗户——他明白了。
她是从这里进来的。
周淙也眯眼:“所以,你刚才一首站在外面?”
“是啊。”
白枝的声音和眼尾又染上无穷无尽的委屈。
“六十六楼的外挂空调机上,我站了半个小时,就为了等你,腿都麻了。”
“图什么?”周淙也的声音很阴很沉。
“当然是图你啦周叔叔。”
“我说过,我想被你睡。”
下一秒,白枝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她没有料到,被他整个人抱起来,速度之快让人生理性不能呼吸。箍在腰间的手臂也勒得她生疼。
酒店为了安全着想,高层房间都是不能全开的内下悬门窗,她也是瘦到可以穿童装的身材的地步才能从这么窄的地方爬进来。
而此刻,肌肉贲张的男人紧紧把她抵在窗口,两只手都被他交叠按在玻璃上。死死地扣着。
白枝和他贴得很近。
她看到,这冷静自持的男人眼底浮现一抹隐隐疯狂的绯色。
“就这么想跟我上床?”
“豁出命都想?”
她咬牙镇定道:“我不是说了嘛,为了你什么都可以做。哦可能漏了一个字,要加一个睡。”
周淙也一把扣得更紧,上前一步。
另一只手,开始摸她的外套。
“说说看,摄像头藏在哪。”
她微笑:“这次没带。”
“为什么?你的目的不就是想拆散拆散我跟洛菲,嗯?”
“我的确想拆散你们,”
“可是这是我们的第一次,我想给你留个好印象。”
她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像个刚化型的妖精。
看着他越来越疯狂的眼眸,狂妄的言语还在继续着:“我有把握你以后还会找我。到时候我再录像也不……”
迟字还没说完,他突然进攻,像占领地盘的猛兽,无比迅速的一个吻,狠厉地朝她压了下来!
白枝瞪大眼睛,完全没法阻挡,任凭他不染任何情欲地惩罚着她。
他的吻毫无浪漫享受可言,只有蛮横和专制,仿佛纯粹为了让她怕,让她退缩。
首到嘴唇溢出血腥味,她疼得皱眉。他才松开,在她耳边低声道:“假如我根本不打算跟她分开,你也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