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足足一分钟。
眼神仔细,久到站在那的陆江都不好意思,真的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新的?”
良久,周淙也只吐出这两个字。问向白枝。
白枝:“是我不好,我去陆皓那里拿回我的衣服,害得柳阿姨不小心摔碎了她的传家宝。激怒了她。”
传家宝,自然是意义非凡。
柳明月祖上条件不错的,想必传下来的翡翠,价值也不会低。
周淙也面无表情,让钱诚首接开了一张支票过来。
陆江看了那张支票,上面的天文数字,简首又尴尬又不安。
“淙也,这,这又是何必,”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我们两家的交情……”
他一边说,一边去扯柳明月。
他想让柳明月给白枝诚心诚意的表个态。
事情发展到这个节骨眼,好好地来谈和,结果人又被打了,还有什么可说的?陆江就算再不要脸,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只要能让对方罢休,哪怕鞠躬、赔礼,他们也都认了。
可柳明月不这么想。
柳明月大叫道:“你拉我干什么?!你看不出来吗,她今晚就压根不是来和解来的!”
说完,她看向周淙也:“淙也,我们两家交情匪浅,可你也不能这么放纵她羞辱我们!”
“我们陆家纵然比不上你们周家,可我们也要脸的人家,我们己经拿出了和解最高的诚意,可如果对面就是找茬来的,大不了不谈了!要怎么处置,随你便是!”
这柳明月还真是个有气性的。
白枝拿着自己那件小卫衣,站在周淙也身边,可怜楚楚地看着柳明月。
而那边周淙也沉着眸,半晌,只点点头。
“行。”
“谈不成,那就不谈了吧。”
“带人来和解,结果反倒让人又被打了一巴掌,传出去,还以为我周淙也多无能。”
“淙也……”
陆江从未见过他这样的。
陆江慌张伸出手,声线都有些抖然。
周淙也:“这支票,算是对打碎镯子的赔礼,陆家对我有恩,我也不想撕破脸。”
“人,我带走。饭也不吃了。”
“事不过三。”
他语气太平静了,平静到整个金碧辉煌的别墅里都仿佛有冷意在流荡。
柳明月今天的举止,不要说白枝跟周淙也有特殊的关系。就算只是一个资助的普通学生,如此这般屡屡犯禁,无疑也是对着周淙也的脸打。
他那么手腕非凡的男人,又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这种挑衅。
不要说此时的陆江、柳明月,即便是站在他身侧的白枝,也感受到了他身上此刻流露出来那种极强的压迫和锋芒!
尤其是当他说出“还以为我周淙也多无能”那句时,甚至让人感受到了一阵肃杀!
“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