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罢了。

就该留在垃圾的地方。

白枝哭了，小声嗫嚅：“为什么，我好喜欢那件的，呜呜呜……”

“喜欢？”

“是，喜欢。”

“喜欢他？”

陆皓的气息，陆皓的颜料，陆皓的画纸。

无一不挑战周淙也的神经。

是不是舍不得再利用陆皓了，所以才玩到他头上。

白枝整个人悬在那里，哭得梨花带雨：“不，我不喜欢他。我从来不喜欢他。”

“你说今晚要在哪张床上睡觉。”

“让谁记恨一辈子。”

“我没有……”

“没有什么？”

“没有碰过他的床。没有喜欢过他……没有让他，碰过我。”

她的话被说得断断续续。

周淙也的神经都紧绷着。

他表面冷漠如佛，可实际上，她挑衅过他的每个字都记得。

他好记仇，记仇得她好害怕也躲不开，闷得快窒息了。

夜幕昏暗，劳斯莱斯静静地停在树下，一个人影都没有。

车窗的黑幕也隔绝了一切视线。隔绝了车内的世界。

白枝真的吓到了，求饶着。

“周叔叔，我喜欢你，我是真的喜欢你。”

“你别凶我，别凶……”

“喜欢到也想毁了我么。”

洛菲，陆家，然后呢？

该轮到他了吗。

想到这里，男人贴在她脑后的指尖的力道不自觉加重。

而怀里的少女还在娇，还在哭：“没有没有，怎么可能……”

“我是真的喜欢你，我想嫁给你，我要嫁给周叔叔……”

“你要是不娶我，我就一辈子偷偷喜欢你……”

“偷偷的……一辈子这样，一首这样，偷偷的……”

“这么乖吗……”

“会，我乖的，只私下里对你乖……”

许久，车内的浓墨氤氲甜到发腻。

那势均力敌的模样，哪里像是一时失足，明明任谁看了，都会以为他们对彼此渴慕己久。

天生一对。

周淙也一只手揽在她身后。

满意地赶着，原本触碰到带着陆皓气息衣物的皮肤，终于，全部都被盖过。

每一个毛孔、发丝。

如今，都是属于他周淙也清冽的气息。

白枝整个人，眼眸，情态，都黏糊糊的。

女孩像朵带着露珠含苞待放的睡莲花。

幸好她没骗人，当他像风吹过她时，她的确会开心得像出水芙蓉——绿伞托珠。

男人烦闷的心情纾解了些许。

这时白枝突然恶狠狠地说了一句：“周叔叔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陆江和柳明月。”

啪，亲昵又暧昧，一个小小的动作，拍在她后腿上方。

白枝张牙舞爪，又想咬他脖子。

这一次，他却早有准备，用领带把她的嘴挡了回去。

“忘了刚才怎么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