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皮啊!”
陆扬秉着“任风雨来袭,我自岿然不动”的原则,背对着沈兴侧躺着,怎么推都推不动,甚至还闭上眼睛发出打呼噜的声音来,佯装已经熟睡。
本来下了游戏后沈兴的心情是有些低落的,在和陆扬下了那么多盘五子棋后已经好了不少,现在又被这么一闹,胸腔内的烦闷顿时烟消云散。
算了,看在这个份上,就勉为其难地收容陆先生一晚吧。
沈兴无奈地做出妥协:“吵死了,再打呼我就不让你睡这儿了。”
闻言,陆扬立马收声了,但眼睛还是闭着,还装模作样地咂了咂嘴。
沈兴从衣柜上层拿出备用枕头,然后套上干净的枕套,丢给陆扬:“你枕这个睡。”
陆扬闭着眼睛摸到了枕头,抱在了怀里。
“这是让你枕着的,不是让你抱着的。”沈兴哭笑不得,他早看出来陆扬是故意耍无赖了,于是也不给他客气,直接简单粗暴地就把他头下压着的枕头给抽了出来。
陆扬这才闭着眼睛把怀里的枕头塞到了自己脑袋下垫着。
沈兴的被子很大,之前谢骏的被子脏了来和他搭伙睡的时候都够盖,不过就是床窄了点,虽是比学校寝室的宽,但陆扬好歹是一米九的人,身高骨架都比谢骏大一个型号,自然是挤了些。
好在陆扬睡相还算老实,起码在沈兴睡着之前没有发生踢人抢被子这些事故。
快睡着的时候,沈兴迷迷糊糊地想:要是陆扬不是直男的话,或许会是个不错的交往对象……
至于睡着以后——
沈兴做了个梦,梦见他施展轻功,从天象山飞下来摔死在地,正直挺挺地躺着尸,就有个穿着墨色袍子的小正太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一下跳到他身上,踩着他又蹦又跳,最后直接把他当板凳坐,坐着他优哉游哉地拉起二胡来。
一边拉还一边五音不全地唱着:“小白菜呀,地里黄呀……”
梦醒之后,已经是清晨,一缕晨曦从窗帘的缝隙里照了进来。
但沈兴还是觉得身上很重。
他疑惑地动了动身,这才发现陆扬此时正像一只八爪鱼一样,弓着身,毛茸茸的脑袋抵着他的脖颈,手臂攀着他的胳膊,长腿搭在他的身上,整个人都压了过来。
而他自己差点就被挤下床了,半边身体都悬在床外头。
沈兴:“……”
关键不是在于陆扬糟糕的睡相!
而在于沈兴能清晰地感觉到某样不可描写的物体此时正精神饱满地抵着他的后背!
虽然这是每个年轻男人特别是单身狗都会有的日常,但作为一个gay,沈兴只觉得非常不自在,整个人的动作都僵硬了几分。
昨晚玩得太开心,加上又困,脑子完全没有想那么多后果。
况且之前和谢骏一起睡的时候也没那么尴尬,两个人的睡相都很安分,早上醒来都是各自背对背侧躺着,中间还留着几指缝隙,根本不能感觉出什么来。
沈兴急忙轻轻地将陆扬的手脚扒开,然后有些狼狈地冲出了房间。
他很少自己纾解欲|望,动作生疏,□□了好一会儿才出来,而且还因为羞耻感满面涨红,看起来就像是做了错事的小孩。
释放出来的那一刻,沈兴感到有点迷茫。
仔细想想,陆扬的性格和北望长安还真是有点像。
难道他注定会被这种类型的人所吸引?
沈兴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正好碰见陆扬从楼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