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一切。
那我不接受。
为什么?
那种事情,不需要道歉的,那是我和黎姐姐需要解决的难题。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十天或半个月之后才回鹭都?
黎姐姐讨厌啦,又给人家挖坑!
既然是需要解决的难题,就更不可以逃避了。
黎姐姐,我也不想这样。刚刚听到你的歌声的那瞬间,我的心已经飞到姐姐身边
嗯,姐姐跟你一样。
对了,有一件事
什么?
明天就是八月的最后一天了,姐姐打算怎么办?
债务啊?
对。
姐姐已经还了。
关笑语果然还会再问。
这种事情如果在以前,黎放歌一定会因为自尊受损而恼羞成怒,但现在,她不光彩的一面一再地被关笑语提及,她也没觉得有多么难堪了。
她终于理解,当足够信任一个人的时候,你不会介意自己黑暗的那一面被窥见。相反,你愿意向她倾诉、必要的时候甚至愿意寻求或接受她的帮助
原本黎放歌已经做了这样的打算,却没想到,穿书系统给她放了水,与此同时,便宜父母又再一次地心软,帮她擦了桌子。
姐姐为什么还是坚持要跟我划清界限?
我爸帮我还了,真的黎放歌忍了忍,最终没忍住,你是不是没关注社会新闻?前几天鹭都有个人中了超级福利彩票大奖,实不相瞒
关笑语打断,难不成是黎姐姐?!
对,是姐姐,现在姐姐不缺钱了。黎放歌的语气略带自嘲。
果然,吉人自有天相。
也许吧。
黎放歌忽然有一种虽然得到了全世界、却独独不能靠近关笑语的空虚感。
人就是这样吧,不论得到多少,好像也总不会满足,总想要得到更多,或者希望可以更幸运一点。
可不论有多幸运,这一刻,黎放歌还是只想见关笑语。
这种欲念和冲动反反复复地折磨着她。
想念甚至冲淡她对信息素冲突时会理所当然地产生的剧烈疼痛的恐惧
黎姐姐,你晚餐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