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吴涯都忍不住担心自家将军是不是已经被灭口了的时候才点开个人终端,给吴涯发了一条讯息。
【好,我知道了】
我擦“我知道了”是什么鬼!
要不要这么轻描淡写!
居然句末连个标点符号都没用!
这难道不是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吗!
亏他还紧张的一到能给个人终端补充能量的地方就迫不及待的给将军发讯息!
结果将军你这是什么反应!
妈的!
色令智昏!
吴涯表情狰狞,却无可奈何。
人家正主都不紧张,他能怎么办?!
叶凌修关上个人终端,看着身边沈子清有些疲惫的眉目,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的帮他把眉间皱起的纹路抹开。
刚才他回来时情绪有些不稳,许是有些累着他了,现在睡眠都有些不稳。
其实吴涯不知道,叶凌修很久以前就隐隐意识到了苏嫣的存在。
吴涯刚才通过网络还发给了他一张苏嫣的照片。
照中的女孩他见过。
那时他和子清成婚,他骑着马来接他的那天,他在人群中也看到了那个女孩。
她穿着一袭艳色的红衣,就像是嫁衣一样,表情冷漠的看着他们。
那时他就发现,那件衣服……和沈子清当天身上穿的那件款式极为相近。
就好像是……一套一样。
子清曾说他身上的那件喜服是有人亲手为他做的。
想来那个人便是那苏嫣了吧?
说来也讽刺,她亲手设计、制作的喜服,最后却不能穿着它与自己心爱的人一起步入喜堂、拜天地成亲。
她的那个他穿着那身衣服被逼着嫁给了另一个男子。
而她只能在外面看着。
可她却还是固执的穿上了那件属于自己的衣服。
就好像在等着谁回头来找她一样。
如此这般,也难怪她最后……会想不开自尽吧?
可她真的能甘心吗?就这样?
叶凌修皱了皱眉,用手指轻轻的抚着沈子清紧闭的眉眼。
他想起资料里说子清以前喜穿红衣,一身鲜艳的红衣定能衬得他容貌更甚;
他想起自从他们成亲后,沈子清就再也没有穿过一次红衣,他开始穿颜色浅淡的蓝衣;
他想起那时他们刚成亲时,有人曾不经意间跟他说起曾在他们成亲的第二天白日里看到沈子清跪在一座坟前,面无表情的将手中的一叠红衣尽数焚尽;
他想起……他们每次欢爱时,身下人那总是微微偏过的头、和紧紧蹙起忍耐的眉。
现在想来,也许一切从一开始都这么明显。
——可是那又如何呢?
叶凌修看着身边沈子清安静的睡颜,轻轻的笑了笑,俯下身去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