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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凌顿了顿，茫然地摇了摇头，想起了断瀑，想起了云梦山海图里的人间炼狱，深深呼吸，“我能从修罗河里活下来，当真是个奇迹。”

“林凌？我看你也累了，大病初愈还是多休息休息。”老吕慈祥地笑着，收拾起书案上的笔墨，冲着林凌轻声道：“你躺下吧，刚才吵到你了，我收拾收拾，等等再帮你把水壶盛满。我就睡在隔壁房，有事就喊我，老人家年纪大了，耳朵有些不好使，呵呵，你可要喊大声些。”

林凌连声道谢，心中被一股暖意包裹着。

如果我还是满脸布条或是满脸鳞片，老吕还会对我这么好吗？

林凌沉默片刻，心道：“能做正常人，真好……”

老吕吹灭了油灯，带上了房门，静谧的房间里偶尔传来木床吱吱呀呀的声响。

还未散去的墨香和带着湿气的潮味虽然不太好闻，但林凌却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

仿佛回到了牛坑村，那间破旧的小屋里。

淡淡的月光透过窗，射在了刚才老吕书写的案台上。已经是隆冬时节，原本强健的林凌此刻要裹着两床被子，这才哆嗦地从床上缓缓爬起，挪到了月光下，盘膝而坐。

“锻星辰！”林凌依法运气，进入冥想状态。

他发现自己的虚影已经模糊不堪，几乎快要看不到轮廓的地步！周围的灵气也并不是火红的灵火，而是透着淡淡的幽蓝之色。

林凌瞪大了双眼，心中大惊：“我的灵力呢？为什么一点也感觉不到了！”

由于锻星辰的修炼是要在运动以后，重在于肌肉力量的吸收，林凌再如何强行修炼，也会和当初第一次修炼时一样，出现全身酸软的症状。

于是林凌立刻放弃继续尝试锻星辰，转而试练下一门心法。

“养生篇！”朱雀之体的基础功法，重在于让灵力源源不断在周天运行，那么灵力呢？

林凌皱起了眉，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体内的灵力空空荡荡，别说养生篇了，巧妇难为无米炊，没有灵力，林凌怎么让它们在大周天内运转？

“凡月诀！”林凌顿了顿，刚要运起第一章的呼吸吐纳法便停住了，“似乎……该试试第二章的内容了”林凌下意识地将第二章的内容在脑海里默念了一遍，将心缓缓沉了下去。

凡月卷的第一章，教的是如何在呼吸吐纳之间，将天地灵气引入体内。这一点，林凌已经轻车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