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时并不觉得这部剧与其它剧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无非还是老一套。只是敖先生讲解剧情时表情太过生动,不觉得便被吸引住了。他觉得,敖先生的脸要比电视剧好看些。
看电视剧的好处就是缓解压力放松心情,坏处就是容易使人胡思乱想。郝放是个现实派,而敖先生却是个理想派。所以理想派的敖先生会看剧看得眼圈发红,并且将自己代入进去,可郝放却始终不曾被剧情打动过。他常说,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可是当自己也处于一个如狗血剧般的剧情里,便要控制不住的幻想了。
去年春节,就在那个漫天烟花的夜里,郝放向敖先生表露了心声。可刚说出口就已经后悔,并且怀着侥幸的心理希望那天烟花声太大,对方没能听清楚。后来的事情发展的过□□速,都还来不及认真的叹息,那人就已经在他们之间竖了一道绝决的屏障。敖先生占领着主导权,雷厉风行,且来去匆匆。
他的再次出现仍旧是与众不同的,任谁见到都会误以为他是个痴心汉。然而什么都不曾做过的他,却像是给了对方多大伤害似的。郝放从来也不是他的对手,肉博战,攻心战样样都不如他。但最主要的是,他拗不过自己。身体里面像是装了块磁石,对方一背过身去他便靠近不得半步,对方一转过身来他又被吸引过去,并且往往只是在一瞬间。
有了敖先生不分日夜的骚扰,日子一下便过到了除夕当夜。这一夜不同于一年前的那一夜,郝放在继父那里陪着母亲和弟弟守岁。因为离自己家里近,守完岁便会回家,虽然母亲再三挽留他就在那里住下,但他还是以认床这个理由拒绝了。
烟花正是开得最绚烂的时刻,整个城市只有震耳欲聋的响声。郝放缓慢的在黑夜里前进,有些小小的寂寞与惆怅。途中他给敖先生发了个消息,问他在干什么,可对方一直没回。想来今夜是不会回了,他要么就是睡了,要么就是家里太热闹,顾不上看手机也是正常的。
郝放承认,当他走到自家楼下,见到敖先生的车就停在那儿时,他差点没忍住要落下泪。敖先生斜靠在车身上,嘴里叼着烟,忽明忽暗。一缕接着一缕的青烟在夜风里摇曳,一碰到敖先生的脸,那烟就散了。
他身上穿了件黑色的呢子大衣,衣领半立起来,脑袋缩进去了一部分。虽算不上是冰天雪地,但也快到零下了,不知道他到底在那里站了多久。
听见脚步声,见到是郝放来了,他立马将脖子伸了伸。隔着夜色,隔着一层厚厚的镜片,他眼中的笑意却还是温柔的溢了出来。他说:“看你不在家里,本来想给你打电话的,可又想着你应该是回你妈妈那儿了,所以……”
“所以你就像个白痴一样,除夕夜里站在这儿吹冷风?”
“可你这不是来了,我没白等。”
“……”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索性也就什么都不说了。
敖先生拉开后备箱,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