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着又说:“早上就在发烧,可一想着要来找你便顾不上了,我睡了一路,感觉也没什么,就是山路太长,我一直问给我带路的大爷什么时候能到,他一直说快了快了,可我觉得自己走了好久,走得都快走不动了,可我一见到你,就觉得不那么累了。可能就是那一下把所以有力气都花完了,一到屋里我就撑不住了,唉,本来不想让你担心的……”敖先生又闭了闭眼,这一闭好半天都没再睁开过,像是刚才说的那段话将他累到了。
没多久,乔爷便端着碗进来了,汤正冒着热气,应该是刚起锅的。乔爷将碗递给郝放,就在身旁站着,催着让趁热喝了。敖先生又坐起身来,看着焦黄的汤药忍不住就皱起了眉头。郝放让乔爷先回去睡,都这么晚了,明天怕是要起不来了。乔爷打了个哈欠,又将刚才交待的事情重复一遍,这才慢悠悠的回家了。
像是小猫舔食一般,敖先生只抿了一小口,便立马将脸转了过去。也不知道这汤是用什么材料熬的,总之是又苦又辣,怕是什么味儿都要在它面前黯然失色。见他这样,郝放便知道这药定是不好喂了。
“快把他喝了,多大的人了,还怕喝药。”伸手将他脑袋掰了过来,敖先生那是满脸的愁苦:“这药太苦了,喝下去肯定又得吐出来,我都一天没吃饭了,空腹喝药也不好,你说是不是?”说完还又眨了眨眼。
“你别唬我,这中药空腹喝更有效果,老人家大半夜被咱叫起来,还亲自熬了药,你不喝对得起人家嘛。”耐何他苦口婆心的劝,敖先生就是不买帐。老话说得有理,生病的人最大,不能生他气更是不能责难他。眼看着汤就要凉了,再不喝凉了便没药效,郝放一急,声音便大了些:“到底怎么样你才愿意喝?”
知道他是不会在这种时候生气的,抓着这点,敖先生越发的执拗了,不喝便不喝,说什么也没用。他用沉默回应了郝放,紧闭着嘴巴,像是在告示着:那碗药是进不了他嘴的。要说平常,敖先生肯定不会这般任性,只是这发着烧的人,神智总有些混沌,跟喝醉酒是差不多的。
摇了摇头,郝放轻叹着:“真是拿你没办法了。”说完,他就端起碗来,往嘴里送了一口,他也没吞下去,只是皱着眉紧闭着嘴看向敖先生。敖先生吓了一跳,当然也猜不到郝放这是想干吗,怔忡间,只见郝放的脸朝他靠了过来,那被汤水浸润过的嘴唇紧闭着,正缓缓贴上了他的唇。接着那温热的汤水便流进了他的口中,在郝放口腔里流淌过了药,好像已经失去原先的苦味,睁着眼,便全数咽了进去。
“你看,这不都喝下去了。”郝放笑了笑,接着又往嘴里送了一口。
这下,没等到他将脸贴过来,敖先生便先凑了上去,将对方口中的药全数接了过来。眼中带着熊熊烈火般的兴奋,身上的烧像是瞬间被击退到了一旁,真实的敖傲终于在这会儿又出来了。
就这样,一口两口三口,一碗汤药很快就见了底。过后,郝放口腔中的余味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