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得着这么急吗?医院又不会跑,他们这么火急火燎的干嘛?经过昨晚的争吵,他不可避免的往某个方向去想——他们俩昨天不是说开了吗?沈淮是想躲着他还是怎么的?
事实上,医院不会跑,但医生会跑。沈淮真是带着於星去做检查了,给於星检查的专家是从德国飞过来的,看诊时间只有下周三,沈淮原本定了下周二的机票,但航空公司今儿早上给他电话,说往后一整周都是台风天气,航班估计不能飞,要飞只能今天走,沈淮仔细考虑过后,只能托人加急改成了这个中午的机票,他放了电话就马不停蹄的收拾东西带着於星出门,於阳彼时还在呼呼大睡,怎么也叫不醒,沈淮只好留了条走了。
於阳叼着个冰箱里掏出来的冷冰冰的三明治去了片场。
上午没他戏,只有林裘和几个群演的戏。
第一场演的是邬昭在莲叶间轻舟上晒太阳,听见别的渔船上的渔樵大着嗓门讲坊间佚事,其中有人提到了东门新来的人家其实是人牙子,街上许多残胳膊断腿的乞儿都是他们养的。邬昭听后,起了救人之心。
第二场演的是邬昭召集门客,一齐往东门去,路上恰巧遇见了从人牙子出逃脱的一名少年,那少年却有意给他们指了条错路。
“有点斯德哥尔摩倾向,又想要逃出生天,所以很纠结,纠结是内藏的,表面上要佯装仇恨骗过邬昭,注意是佯装,”於阳闲的无聊,给那扮演少年的小鲜肉讲戏。
这个少年之所以会给邬昭指错路,是因为人牙子的妻子对他不错,沙漠里给点马尿总是能被当成甘露的,几番被暴打之后,都是人牙子的妻子来帮少年敷药,少年自然而然对她生出了些依赖感。
依赖感真是可怕,於阳感慨的想,这可以称的上是一种“驯化”了。
“没戏怎么也过来了?”林裘拍完第一场戏,稍作休息,过来和一旁的於阳搭话。
“一个人呆酒店里也是无聊,过来看看,”於阳说。
“一个人?”林裘诧异,“沈淮呢?”
“走了,”於阳告诉他,“说是带於星去做检查,回去了。”
林裘琢磨出点味道,不怀好意道:“不会吧,昨晚还在呢,是不是昨晚回去怎么怎么样了,所以今天跑啦?”
他不提於阳还差点给忘了!就是这个人!戳穿了他!造成了这一切不良后果!就怪他!
於阳怒道:“你丫忒不上道!这事是能在沈淮面前提的吗!你不光提!你还做!这么大年纪了走点心养着点肾吧你!”
林裘不为所动:“你就好人啦,你背着沈淮和我去玩,还不能说啦,敢做不敢当。”
於阳继续怒:“什么就背着他,我怎样用得着背着他吗,我不光敢玩还敢做呢!”
林裘:“哦好啊,晚上去玩不?”
“……”
於阳:“不去。”
林裘都笑了。
“看把你给出息的,”林裘笑着拍了拍他肩膀,“自个儿跟自个儿犟嘴吧,我换衣服去了。”
一番斗嘴未能取胜,於阳感到十分郁卒,然而无处可去,最后还是搬个小板凳拿着个小扇子在边上呆了一上午,小扇子啊就摇啊摇,人呢一直在神游四海,他想到住处冰箱门好像没关,又想於星医生的名片丢哪去了,还想问问沈淮什么时候回来。
他手机一直捧在手上,无意识的滑开解锁,再有意识的关掉。
中午当然是跟着剧组蹭盒饭,这片子虽然叫双男主戏,但其实林裘是一番,有个特舒服的休息室,於阳端着盒饭跑去蹭休息室。
进了休息室,他又看见林裘在和演少年的小鲜肉温言软语,一时间白眼快要翻到了天上。但人家冒粉红泡泡自成一派,完全